姜吹雨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姜吹雨吗?”

记者茫然摇头。

姜吹雨旋即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我的名字是我爸取的,来源于一个伟人写的一句诗——‘热风吹雨洒江天’。”

记者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所以你是用和你名字密切相关的两个字,来给仰雪风的产品命名吗?”

“是啊。”姜吹雨大大方方地承认。

记者立即转向仰雪风:“仰雪风,你知道‘热风’的涵义吗?”

姜吹雨嬉皮笑脸地玩梗ow.”

主创和记者们都是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

随后仰雪风补充答道:“当时不知道,过了两年他才告诉我。”

记者很努力地在搞事情:“你付出全部心血的产品烙印上别人的印记,你会觉得被冒犯吗?”

仰雪风适时露出一个无奈又宠爱的微笑:“当时他才十六岁。”

记者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是啊,谁能对姜吹雨那样一个十六岁的漂亮男孩生气呢?十六岁的年纪,看到什么、不管好的坏的,都想要c-h-a一脚,中二地想把自己的名字写满全世界,行事完全随他喜好。大一那年,他随口给出的名字,带着关于他自己专属强烈色彩的符号,但并不强求别人一定用他取的,又任性又无所谓。

时而让人受宠若惊,时而让人怅然若失。别人上钩也是心甘情愿。

除了包容,无奈地笑笑,还能做什么?

好不容易结束了采访,姜吹雨撇开大家,往vip休息室钻,一手开门一手拽衣服,企图和空调冷气无缝对接。

没想到休息室里有个人,和衣衫不整的姜吹雨打了个照面。

韩颂朝他微微一笑,八分礼貌,两分疏离。

姜吹雨点了点头,理理衣服,往空调前大马金刀地一站,整个人都舒服了。

韩颂随意搭话:“记者采访结束了?”

“嗯。”

顿了顿,姜吹雨又说:“你这个老板做得好啊,员工在外面晒,你躲在这里吹冷气。”

韩颂笑道:“雪风不是在吗,我用不着出面。”

两人于是没再说话。他们俩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姜吹雨知道韩颂一直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带着一点防备,不过是看在仰雪风的面子上,当面的礼貌还是周到的,就是不知道背地里朝仰雪风说了他多少坏话。当然,姜吹雨也没跟仰雪风少吐槽韩颂。闹得仰雪风夹在两人中间难做。

姜吹雨觉得自己人见人爱,不喜欢他的人只能是有利益冲突。韩颂不待见他,肯定因为他是情敌。

姜吹雨凉快了些,晃悠着身子拉过来一张椅子坐,感到休息室里两人气氛太过安静。姜吹雨骨子里的恶劣就开始发作,很想暴力地去打破什么。

姜吹雨出其不意地问道:“你喜欢仰雪风是吧?他一直不相信我说的。”

韩颂的反应倒很自然:“当然喜欢。如果你有这样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们聊得来,理想一致,趣味一致,多年的相处养成极大的默契,各自擅长的事情又能相互配合,你会不喜欢这样一位无比契合的朋友吗?”

姜吹雨无语地牵动嘴角,韩颂这人嘴巴打机锋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

第18章 拍摄

“对了,谢谢你请来景明替《念秧》唱主题曲。”韩颂说道,“他好几年都没再为影视剧唱过歌,很难得。这几天,工作人员已经和景明经纪人联系上了,谈得很顺利。”

姜吹雨低头摆弄刺绣j-i,ng美的腰带:“不客气,举手之劳。”

韩颂望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但这对《念秧》是很重要的,它是热风倾尽全力的作品,我应该郑重道谢。”

姜吹雨抬起头,无聊的眼神冷凝下来:“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叫景明是想干什么?”

韩颂却轻松地说起别的:“叔叔阿姨给雪风介绍了一个女孩,是一家知名白酒供应商的女儿,今年刚好留学回来。雪风这几天去见了她。”

腰带上一朵银线绣的茉莉花已经被姜吹雨捏得s-hi濡了,他的脸上还极力维持着镇定:“哦?”

韩颂笑道:“叔叔阿姨不好意思直接问雪风,就叫我去打探一下他的口风。雪风对那个女孩的评价很高,说她一方面博学多闻,对时政、经济乃至于全球发展评价得都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另一方面又有着女性特有的温婉,不会把她的学识当做咄咄逼人的武器,反而很会察言观色,照顾别人的情绪。和她相处会钦佩她的智慧,但同时也不会相形见绌、感到压力。雪风说,他敢断定,那女孩遇到过的异性,至少有一半都会对她表示好感……”

姜吹雨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仰雪风是个同性恋!”

韩颂平静地看着姜吹雨:“他在高中时还谈过女朋友。”

那双镜片后不大不小的眼睛泛着冷光,似乎在无声地指责姜吹雨,指责他把仰雪风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敲门声适时响起,随后门被推开,柏冬的大头探了进来,看到姜吹雨后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去吃饭啦!韩总也在啊,您跟我们一起去吗?”

韩颂说道:“我等个电话,马上就去。”

姜吹雨站起来,没看韩颂,几乎有些恼羞成怒地跟着柏冬离开。

韩颂这才笑笑,去关了空调,喃喃说着被打断的后半句话:“还有另外一半,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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