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烟沉吟:要是要处理那件事,不该用这种方法,老蛇神也该所反应。
闵池满是担忧,问道:“我可以去准备一下吗?我要早些回到曾外祖身边。”
不落烟淡淡说道:“告诉侍女准备好我们需要的物品,我去告诉父亲,也许父亲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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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风将紫藤花的香味送进屋中,任恩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不经意间,他就会消失。
立禅坐在床边,凝视着任恩,他不敢去询问,他害怕从父亲那里得到让他承受不起的答案。
他看着那被传为有着无法形容的美貌的脸,发现发现自己有着和任恩一样的脸型,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他伸手摸摸他的脸,真想他立即醒来,告诉他父亲所说的不是真的,他的母妃是被废的夏殿妃,又希望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生养他的“母妃”一直都在他身边陪伴他。
苏蝉影悄悄走进,对立禅轻声说:“那边说他们后天就到。你还好吗,立禅?”
立禅靠着苏蝉影的身体,道:“我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我已经害怕面对我父亲,我怕他再给我一个伤心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又都是真的。”
苏蝉影抱着他的肩,轻声安慰他:“我会陪着你。”以前都是立禅搂着他,给他安慰。
“你身体尚未恢复,还是回到房里休息,这里有我就够了。”
苏蝉影安慰道:“我现在感觉很好。”但还是听从他的话退出房间。他想为立禅将所有事情弄清楚。
任恩的房间j-i,ng致幽雅,苏蝉影看着任恩用来放面具的格子,不由伸出手挨着抚摸它们。各种各样的面具,可以遮住整张脸的,只露出鼻尖到下巴的,制作的材料也不相同。苏蝉影不由感叹,蛇族最希望遮住自己的容貌,让他人遐想,而任恩,为的是什么。
他体会过和爱子分别的痛苦,但是他可以时常见到瑛儿,他还是他的儿子。但是任恩,都是彻底失去,他常说他将立禅当作自己的孩子,其实他从不能将他当作儿子。
他的手指划过冰冷的面具,冰冷的感觉像是任恩现在的身体。
任恩的心,有一个地方一定早就是冰冷的,冰冷得难以焐暖,还会渐渐扩大,冰冷整个身体。
“前辈的痛苦,我体会得到,老大人,我真的体会的到。用痛苦也轻了,那不再是痛苦,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岑屿站在苏蝉影身后,看着他,看着那些面具。
“当年我和他在一起时,总喜欢伸手取下他的面具,似乎这个动作可以告诉别人他是属于我的。”
[正文:第六十一章 闵池2]
玟雯殿本是蛇神小憩的宫殿,但自从立禅有了苏蝉影后,这里就极少使用。玟雯殿环境幽雅,回廊处的紫藤花顺着风向送来清雅的香气。
岑屿将这里作为自己白日休养的地方,或许正是为了这些紫藤花,和任恩庭院中一样的紫藤花。
浅香木茶几上放着j-i,ng致的茶壶和两个高雅的茶杯,茶杯中蒸汽氤氲,模糊对坐着的两人的脸。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其中一个茶杯,道:“不要太恪守礼节,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在这里住久了,你恐怕觉得这里和凡间差不多,其实它们的本质是不同的。”
苏蝉影靠在垫子上,淡然说道:“有一点一样,都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去牺牲其他人的幸福。”
岑屿没有反驳,说道:“我真是太怕自己会有弱点,所以牺牲了我爱过的一切,现在彻底牺牲了任恩,泯灭了他对我的最后一点爱恋。”苏蝉影有时会显出一星毒辣,不知立禅注意到没有,不过与他而言,那是他又一个可爱之处。
“请问,可以告诉我那些很老很旧的故事么?”他的双手不由紧紧握住茶杯,靠着茶水的温度焐暖自己。
岑屿点头,反正需要告诉立禅真相,由他去做最为合适。他的脸一半隐在y-in暗里,手边放着任恩经常戴的一个面具。
紫藤花的香气在空气中沉淀,时光流逝,回转。
“那次之后,我就疏远了他,任由对他有爱慕之心的,诸如常豫末之流靠近他,对他表示爱意。我也知道魔魅一族中对他怀有龌龊心思的大有人在,但我什么都没有做。那天,他为了躲避常豫末的求爱,偷偷跑了出去,结果遇上魔魅族。我知道,我都从暗影那里知道,可我心里没有想去救他,而是在等待能得到一个好的开战理由。”
苏蝉影在阳光照耀下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慢慢冻结。岑屿打个响指,在他身上裹了个毯子。苏蝉影生产不足一个月,极其容易疲惫。
“我以为他会死,我以为,我会思念他,冰清玉洁的他。但他回来了,那个样子,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回来。”他脸上的表情复杂,什么都有。
苏蝉影静静替他添上空了的茶杯,他一直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立禅一开始索要的,就是一个能听他说心里话,关心他的人。
“他真不应该回来,他也知道,所以出走了。”他的声音和要任恩自尽时一样苦涩。
“前辈不该回来,是因为您的颜面。”苏蝉影道破原因。
“也是为了他的家族名誉。我征战凯旋,他在常豫末那里生下一个男孩。他成了一代祸水,毁了一个魔魅族。”
“我听说前辈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