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的视线落在他双眸里的自己身上,吕安眸中的自己是如此的光风霁月,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副躯壳下头的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吕安将要成年,他一旦办过加冠礼后想要结亲之人必蜂至沓来,他知道这不可避免,也知道其实他应该等,亦或者根本就不该说出来。
只是,他到底是自私的,让他退回师兄的角度看着他娶妻生子,走出他的世界,二人退回师兄弟的位置,他,不,甘,心!
君子上不了战场,而能在战场上扯出一条血路的也必然不可能是君子。尉缭比谁都清楚夜深人静之时在他脑中徘徊的想法有多卑劣,以吕安对他的毫无防备,他能够达成所愿的可能性很大,但他舍不得对吕安用那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