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在定下墓x,ue的时候根本没想过窦皖能成为他媳妇,自然也就没把中山王后墓算计进去,因此中山王墓中规中矩,从西到东就是后室、中室、甬道、墓道再加上两个耳室的寻常排列,对应的也就是卧室、客厅、仓库。搞得他现在想要和窦皖秀个恩爱都没办法,他之前还有想过要将两座墓x,ue中间打通,但是被郅都断然拒绝了,说这样c,ao作的话山路是撑不起来的。

这真是太残忍了。

窦皖看着小殿下的沮丧模样,微微一笑,他抬手取笔,沾墨后对着手上的一副墓道图样做了改进——他将王后墓的后室放到了中室的南边。

这样一改,两人的后室便是毗邻,又因为王后墓比中山王墓要更靠北,所以就显现了窦皖主墓室压着夏安然主墓室的模样。

夏安然被这一发现先是甜了一下,然后他倒抽了一口气,总觉得……总觉得窦皖是故意的?!他狐疑得抬眼看了他一眼,却见窦皖一如即往的淡然,注意到他的目光,那人微微偏头看来,明媚日光透过树叶的斑驳落在他明明刚刚去草原烈日上暴晒了一圈,却依然白皙的面庞上,衬得那双乌黑瞳仁愈加深邃。

此时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漾着令人心醉的温柔,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不过几息,夏安然就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咳嗯,老夫老夫的,在外人,能不能收敛一点呀

虽然这么想,但是当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的时候,夏安然也没有半点要挣扎的意思。

小半月后,位于长安城的刘彻收到了兄长的信件,他有些疑惑。

此前他问询的问题阿兄已经来信了呀,这时候突然传信过来又是何事?无知的刘小彻打开了信,入目的便是两座并排画在一起的墓□□案。他愣了愣,再看文字。

嗯……

片刻后刘彻默默将兄长的信件合了起来,第一次不太想回信。

没错,作为帝王陵,他能发挥的地方不太多,一切皆有规制束缚,他能控制大小,但要是想要将后陵放到边上却是不可能的,何况对于皇后……他也没有想要与之日日相见的的冲动。

而且比起后宫女眷,他也更喜欢和小伙伴们在一起,说来也有几分遗憾,他迄今为止都未遇到如窦皖之于阿兄那般的存在,但刘彻也觉得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虽然这么想,但是被人秀恩爱秀到了面前,任何一个人心情都不会太好。再看看堆满的竹卷,刘彻哼了一声,将兄长的信放到了边上的匣子里头,他一挥手对春陀道“叫上卫青他们,陪我到外头跑上一圈。”

一干公子王孙跑到长安城近郊策马扬鞭,然而等到了近郊却愕然发现长安城附近的开荒工作做得太好,原先的荒地如今全是农田,哪儿还有能让他跑马的路?“这怎么……”刘彻眨眨眼,他策马走在阡陌之间,虽然看着稻田连成片虽然觉得心中宽敞了许多,但跑马当然是不能跑马的,只能无奈和伙伴们齐齐归去。

过了几日,刘彻想想还是觉得不得劲,加上某日他恰同窦太后关于朝中事务有些争执,心情郁郁,当日便和小伙伴们约在夜漏下十刻出发,策马一夜第二天便抵达终南山,此处山高林生,几人便入深山狩猎,玩得极是欢快。有了一次自然有二次三次,终于有一天刘小彻没忍住,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兄长。还热情邀请兄长等他来朝见时候一起去狩猎。

夏安然一收到信整个人都抓狂了,别人家孩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们家孩子是三天不打上山打猎啊!刘彻特别自豪得写信告诉他自己跑到山上去s,he鹿豕狐兔,还手格熊,手、格、熊!

夏安然看到这一句的时候背后当下就是一层汗毛都炸了起来,然后他就在脑子里头开始回想刘彻徒手玩格斗的熊是什么熊?总不见得是熊猫吧?“长安有什么熊?”

窦皖刚进书房劈头盖脸就是这一句,他愣了下“当是狗熊……吧?”

夏安然倒抽了一口气,狗熊?那不就是东北熊瞎子!他弟弟居然徒手和狗熊格斗!他忍了忍,没忍住当场抽出纸落笔成书,然后敲上王印立刻让人将之送到长安。窦皖看他将一切做完后才靠近“怎么了?”

然后他便接到了大汉皇帝写给哥哥的一封带着浓浓炫耀的信件,窦皖挑眉看完后,立刻明白是什么戳中了他家小殿下的神经。他伸手拍了拍夏安然的后背“殿下,陛下身边定然有人保护……”

“那,”夏安然真诚得问专业人士“就算是君须你,若是数丈外的熊要打人,你能拦得住吗?”

“……”

见窦皖难得语塞的模样,夏安然冷笑了两声,他扳了扳手指,就连武力超群的窦皖都没办法拦住熊瞎子,武力值还不如他的那些个小子用什么拦住?靠着勇气吗?他气得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随手抄起了c-h-a在花瓶里头的一个j-i毛掸子,认认真真得研究了下主干是否完好。

而显然,中山国制造就是质量保证,虽然很久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这根j-i毛掸子依然强韧如昔。

窦皖见他这般模样只得挂着纵容的笑看着小殿下接连好几日在房间里炸着毛走来走去,不过显然刘彻也不是个傻的,他从兄长那疾风骤雨下写就的请入朝的奏书中看出了其中属于兄长的微妙情绪,危机感骤然间爆发的刘彻犹豫了下,还是回信表示战争刚歇,最近难得没事,阿兄你还是陪陪皖兄吧,今年大家就不用入朝了,多休息休息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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