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错了,汉军等他们到来已经许久。
驻守渔阳的冯唐远远看着正向这里靠近的尘土,抚着美髯,哈哈一笑。这位已经七十有余的老将笑得极为畅快,他举起手中长戟,“儿郎们,有人说我们渔阳防守全靠瓮城,你们服不服?”
“不服!”“不服!!”“不服!!”
“那尔等可敢随老夫冲锋在前?”
身后的山呼海啸之声给了他满意的答复,冯唐翻身上马,“便让老夫为陛下取来第一胜!诸将听令——”
马蹄踏碎残阳,一身玄甲的汉军骑兵冲锋在前,数匹骏马足下接连飞踏,越过属于匈人的旗帜。
冰冷的刀锋划过对方的咽喉,短兵相接之际连连夺人性命,匈奴的皮甲在大汉的刀具之前宛若寻常布帛,而匈奴骑兵的箭矢落在汉军骑兵身上却纷纷跌落,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损伤,为首之人所持武器宛若神兵,他所过之处宛若无人,杀人更是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只一人便裹挟有千军万马的杀气。
此人带领的突袭部队连突而入,将匈奴骑兵的部队切割分离开来,意图分而攻破。
“汉人用了什么甲?一点都s,he不破!”
“蠢货,s,he马!”
“马也不行,他们的马覆甲了!太有钱了!”
“撤,快撤!”
哪怕是匈奴的指挥目眦欲裂,然而联盟军队全无默契可言,撤离的队伍几乎不能保证队形。这在以往并不成问题。在他们固有的印象中,汉军都是瘸腿,根本追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