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和中央之间关系微妙,彼此互相依附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对立,即便是父子关系亦是如此。若是表现出自己太有钱,那实在有些显眼。
郅都是中央派来的人,但说到底他也是一国之丞,上头没有明令之前他还是站在职业立场上的。而且就其私心而言,中山国到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藩国,难免偏心。
刘胜一开始算上的粮草数目便相当可观,诚意十足,他以为是夏安然一片赤忱,自然觉得殿下扛不住京官哭穷再次心软。
但事实上呢?
还不是因为那块地方是窦皖从军所在。
夏安然知道富贵险中求,也知道窦皖是故意去那儿就是为了等一场战争。汉以武立国,他想要起来唯有以军功,但真的到了这一天还是难免心中生出慌乱来。
刘启在信中其实没有写这支军队所为为何,但夏安然一猜就知道是燕地出了事,可他身份限制,就算担心也不好派人去探查,只能用送后勤的方法稍稍安心。
夜里,颇有些失落的夏安然搂住了多多毛茸茸的身体。天鹅休憩时候多半在水域不太会上岸,它们是游禽,只有在水里的速度才是最快的,上了岸更加危险。但多多是一只艺高人胆大的鸟,在“赶走”了长长猫之后,为了巩固战果,最近多多鹅粘他爹粘得紧。
夜里是猫科类的主场,兔狲毛长热量足,冬天特别受到夏安然的欢迎。意识到这点之后,多多就非常有心机地露出了自己腹部的毛毛让夏安然lu 。
水禽腹部羽毛最为柔软也最密实,那里是它们和水亲密接触时间最久的地方,毛毛不够厚的话,冰冷的水很快就会带走体表温度,而且天鹅还能刻意提高此处温度来孵蛋。不过以前夏安然以为这是女鹅的能力,没想到多多作为一只男鹅也可以。
夏安然五指成爪,一下一下揉着多多鹅又暖又软的肚子,他现在正躺在榻上,多多就躺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