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么想的时候,他视线扫了一圈鸟群,看到了许多被别的天鹅有意无意挡在后头的灰鸟,他眨眨眼,圆眼睛立刻瞪大了。

现在他再傻也知道这些灰鸟就是天鹅的幼鸟,或者说亚成年了,夏安然猛地转头看着多多鸭,长,长得一样!

所以他们家长的有些奇怪的多多鸭,居然真的是天鹅!

夏安然惊呆了,他情不自禁为了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刘小彻这一张仿佛开光的嘴点了个大大的赞。

但同时,他也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那头,原来不同品种也罢,现在多多明显就是未成年的小鹅子。这未成年的小崽子挑战成年天鹅领头人?

虽然说天鹅的领头人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团队领头人,这种只要成年了,在自然界就没什么天敌的鸟类平日并不会像食草动物一样大面积抱团,一般都是以小家庭为主,或者也有光棍小团体结个小团活动。

不过天鹅本身也不算是好斗的动物……应该也还好……

刚这么想的夏安然就看到自家多多和那只迎战的天鹅背对背游了开来,然后彼此在一个相当合适的距离极其绅士地停了下来,两两相望后同时张开翅膀,接下来就开始振翅加速,辅以脚丫子拍打水面向着彼此冲了过去,姿态,姿态非常的凶狠。

夏安然:……?

等等,说好的就算是打架也是点到为止,不会伤到彼此的和平天使呢?

接下来夏安然就看到了一场极其激烈的动作片,大天鹅以翅膀连番呼扇,脚爪子狠狠踩上了多多的脸,多多的翅膀亦是猛力还击,两只鸟斗了个天翻地覆,白毛翻飞。

几个小豆丁一见多多处在劣势当下不依,鼓劲声此起彼伏。夏安然倒是有些担心,这体型差距就摆在眼前,而且多多毕竟是常年生活在人群中,没有和同类生活在一起过,它毕竟会缺少一些作为天鹅的经验。

“嘎嗷!”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多多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然后用长嘴巴啄向了那只天鹅,后者亦是同样的动作还击,同时嗓子眼里头却发出了天鹅那被惯常称为优雅的鸣叫声。

相比之下……咳,就算是自家的鹅,夏安然也感觉到多多起码在歌喉上是输了。

夏安然默默捂住了脸,他悄悄凑近平日里和多多玩得比较好的窦皖问道:“阿皖,咱们多多说的话,那只鹅听得懂吗?”

窦皖:……

其实窦皖有的时候真的不太能理解夏安然的思路,小国王脑子里头总是充盈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宛如天马行空一般。好在夏安然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场内两只天鹅撕得鸟毛乱飞的情况,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绝非是寻常较量式的争斗,明显是动了真格打出了真火。

这对多多鸭极为不利,它的体格劣势太明显了,而且它的体力也绝对比不上能够有过起码一次以上长途飞行经验的前辈。

在候鸟的世界里其实有一个潜规则——没有经历过一次长途飞行的鸟,即便已经极其强壮,它也不能成为头鸟。

长途飞行所考验的绝不仅仅只是体力,还包括团队合作能力、经验技术、耐力,当然还有自制力。所以在候鸟的世界里,无论一只幼鸟天资有多么高,在没有经历过迁徙之前,它在别的鸟中眼中都只是个孩子。

天鹅是鸟中比较爱护弱小的禽类,它们甚至会主动收养别的天鹅走丢的孩子。在天鹅族群中,它们也不会做出提前谋害竞争对手的事情,遇到纠纷也是先以谈判为主,理亏的鸟多半会自行离开,战斗通常在谈不拢或者一而再的侵犯下才会发生。

这才是夏安然之前放任的原因,但现在,眼见着两只鸟明显打出了真火,夏安然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刚有动作就被窦皖拦住,见小国王面上显而易见的焦急神态,窦皖稍有些吃惊,他松开了失礼抓住小国王手腕的五指解释道:“殿下不必担心,那只大鹅是在教多多。”

夏安然默默看了一眼j-i飞狗跳的两只大鹅,再看一下窦皖的表情,有几分怀疑。你确定?他挑了挑眉毛。

确定。

窦皖微微点头。

好吧,夏安然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他抿了抿唇,决定继续做一个合格的旁观者。

见他如此轻易地就认可了自己的判断,窦皖眸光微动,他轻声解释道:“多多的攻击动作更多地开始用翅膀了。”

夏安然一愣,他凝神看向场中,仔细观察后发现的确如此,有什么区别吗?

“多多此前的攻击习惯,以嘴啃咬为主,”窦皖为他解释,见小国王神色复杂,他轻咳一声,语带笑意地补充道,“许是因为多多平日里头学习的对象是j-i鸭一类。”

这一句话很成功地让夏安然内心一咯噔,顿时有了是自己耽搁儿子的感觉。恰在此时,窦皖说了一句:“即便是天鹅,但一直和j-i鸭纠缠不清的话,它就不会成为真正的天鹅。”

夏安然愣住了,他嗖地转头看着窦皖,不知道他这是无意说出,还是话中有话,窦皖倒是一脸坦然,见他看过来还以疑惑视线。

错觉?夏安然抿抿嘴。

但即便是窦皖的一时有感而发,结合如今情景也不由让夏安然陷入沉思:他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有错?

再看看后面观战的几个豆丁,他又不由捏了捏手指。刘彘不过才四岁,就算是算虚岁加上十月份新年,也不过才七岁,窦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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