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理工科生,我最难以接受的就是这种“强行你有罪”、“我们都是一样的”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理论。

“你们犯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有病我有没病,讲讲道理。”

我说完了这句话,宋东阳“噗嗤”一声笑了,他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就变得格外柔和,让我也微微松了口气。

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或许,我们还有商量和讨论的余地?

宋东阳笑了一会儿,他说:“走吧,我们去看一看,你想看的学校。”

我这个时候其实并不想看那所学校了,在没有看到之前,我还可以软弱,可以麻痹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旦看到了,我就再也不能骗自己了。

我看向了宋东阳,甚至带了一点祈求的味道,他也静静地看着我,他并没有逼迫我,但我的良心还是替他逼我向前了一步。

我说:“走吧。”

学校离我们并不远,我们走了不到一千米,就看到了学校的大门。

这地方看起来和之前我接触过的学校没什么不同的,但仔细去看,才能品出来不对劲。

围墙并不高,大约两米左右,但上方却布满了碎玻璃,玻璃被打磨得格外锋利,在日光下甚至隐约发光。学校的大门也并不是开放式的,电子门禁前站着两排人,他们的表情格外严肃,手中甚至持枪。

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学校,倒不如说是一座囚笼,而所有的学生,都是他们的囚徒。

我并非对性和黑暗面一无所知的孩子,大脑翻滚着各种糟糕的画面,胃部也因此有了想呕吐的冲动。

我偏过头,看向宋东阳,想从他身上汲取到一点暗示或帮助——他脸上却是j-i,ng心计算后的微笑,像漂亮的瓷釉,漂亮,却不真实。

“你在恨我么?”他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我摇了摇头,诸多话语翻滚在戏中,最后说出的话也带了一丝无奈:“我们进去吧。”

进了大门,首先入目的是较为宽阔的c,ao场,c,ao场上有几栋楼房,上面挂着“教学楼”、“实验楼”和“宿舍楼”的牌子。

c,ao场的跑道很短,除了跑道外,也有正常的足球场和篮球场,除了这些,就是一些并不常见的器械。

我看到了一排跷跷板,跷跷板两段的座椅上,有凸起的柱状物,上面还残存着少许血迹。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有的学生喜爱疼痛和鲜血,刻意不做润滑,就会留下这些痕迹。”

无需我询问,宋东阳主动向我解释了眼前的情景。

我按捺住心中复杂的情感,问他:“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他沉默了几秒钟,才笑着说:“怎么,心疼了?”

“嗯。”

我不认为承认这一点,有什么羞耻的。对陌生人我尚且会带有怜悯的情绪,更不要说,对宋东阳这个人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在我心中,他是我极好的朋友了,而他的表现,纵使迷雾重重,我却很难从中察觉出恶意。

或许他是被逼无奈,或许他是助纣为虐,但都不妨碍我此刻仍将他看得极重。

宋东阳攥紧了握着我衣袖的手,他的脸渐渐靠近我,我没有躲,目光平视着他,在我近乎默许,在他轻轻的颤抖下,他亲吻上了我的唇。

我不推拒,也不沉迷,任由他亲我,过了几十秒钟,他松开了我的唇,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你像是迫不及待。”

“那是我的本能。”

宋东阳的答案并不能让我满意,我的视线从他的脸上下滑到了他的身体,恍然意识到,他如今还是全//裸的,他隐秘处呈现着蓄势待发的姿态,本钱并不小。

我微微蹙起眉,说:“你该穿一件衣服。”

“你要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么?”宋东阳很自然地问我。

我刚想点头,一下子反应过来,之前在电梯间里发生的事了,我抿了下嘴唇,说:“差点上了你的当。”

宋东阳低低地笑,指了指教学楼的方向,问我:“想去看么?”

“去。”这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其实我的内心抗拒极了。

这座教学楼十分高,粗略估算有十几层,宋东阳贴心地向我介绍:“每一层是不同的年级,低层还是很友好的。”

我没说话,直接进了大楼,向左找了个教室,透过玻璃向里看。

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孩子们穿着卡通的睡衣,黑板上也是正常的教学内容,最重要的是老师身上穿着白色的制服。

我正准备离开,教室里的老师却伸手碰了碰耳朵,扭过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我问宋东阳。

“通过监控,”宋东阳的声线又变得冷漠,似乎在表达内心的不满,“你是这里的主人,每一个成年人,得到你的注视,都会主动凑过来,向你展示身体,寻求你的临幸。”

“你在开玩笑么?”这么说的我,却在发觉那位老师走向班级门的时候,立刻握住宋东阳的手,带着他向楼梯的方向奔跑。

宋东阳一边跑一边笑话我:“不是说我开玩笑?”

我没空同他嘴炮,一鼓作气上了三层楼,才停下了脚步,重重地喘了口气。

“这里也太疯狂了,你们这些人,都不会反抗的么?这种荒谬的规矩,竟然真的有人会遵守么?”

宋东阳没回我的话,只是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下我握着他的那只手。我像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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