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力排众议慷慨解囊,十年前的秦家又怎么可能渡过那一关。

“瞎了眼?”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从郑叔那里得知来龙去脉的季岚川勾起唇角:“怎么?当年那笔钱是三爷没有还、还是还的不够多?”

对上青年故作好奇的眼神,孙老差点没被对方气出一口老血,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站稳脚跟的秦征不仅以十倍利息还清了那笔钱,其后对孙家的生意也多有提点。

只不过对方性子低调不爱宣扬,旁人才只知孙秦两家十年前的渊源。

“您不去求宋家,无非就是怕被对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对方脸色红红白白十分j-i,ng彩,火力全开的季岚川却犹觉不够,从霍朵朵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秦征绝非外界谣传的那样冷酷无情,一想到总裁爸爸心底难得的柔软被这样践踏,他就恨不得能喷出一口火来:“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看来孙老还是觉得我家三爷比较好欺负。”

好欺负?

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秦征很想知道郑叔到底对青年讲了什么,但看着这笨兔子凶巴巴学着咬人的模样,他却有点舍不得去否定对方。

好像除了在酒店分手的那一次,青年从没有用过如此尖锐的词句去呛人,这是不是也能从侧面证明,他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低?

青年眉眼弯弯,言语中暗藏的讽刺却不亚于指着孙老的鼻子高声痛骂,受不了被一个小辈如此羞辱,不敢真正和秦家翻脸的老者只得一拄拐杖拂袖而去。

正主一走,收钱当媒人的秦明礼也不敢多待,他本就没指望这事儿能成,一口应下也不过是想忽悠孙家赚点快钱而已。

“自己去老宅找郑叔领罚,”在对方踏出包间之前,秦征漠然开口,“没有下次。”

“领罚?怎么罚?”见秦明礼灰溜溜地离开,季岚川好奇地问了一句。

“轻者扣掉一年分红,重者则从直接秦家族谱除名。”抬手松了松领带,秦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敢收钱往往他身边塞人,这些人就是日子过得太滋润。

近年来他的手段温和不少,也让某些心怀鬼胎的小人蠢蠢欲动起来。

不愿深思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黑发青年的关注点再次跑偏:“分红?除名?我的那份里怎么没有?”

比起“晚上十点前归家”这种条款,还是秦征现在说的内容更像家规一点。

“想要?”眸色深沉,男人装作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那你得跟着我姓秦才行。”

或许是方才的气氛太过暧昧微妙,季岚川这次居然没有把脑回路歪到“总裁爸爸想认我当儿子”上去,想起自己进门时依照狗血说出的“豪言壮语”,他睫毛一颤,耳根的热度瞬间蔓延到了后颈——

飙戏飙得太上瘾,他以后要怎么面对秦征啊啊啊啊!

内心抓狂,季岚川没话找话地跳过上一个话题:“借钱不好吗?为什么总要用联姻来解决问题。”

以前看的时候他就很不解,为什么大部分世家总要用结婚来摆脱经济困境。

“孙家的亏空是因为经营不善,无论有多少资金注入,都很难改变它最后的结局,”猜到对方不会正面回应自己,秦征尽量用简洁的比喻回答,“孙家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会赚钱的女婿。”

而自己常年单身且与孙家有旧,自然会成为对方心中的最佳人选。

意识到以秦征的清醒绝不可能随意被他人拿捏,冲动赶来的季岚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个……是郑叔告诉我您需要一个恋爱对象救场。”

“我知道,”看着青年头顶小小的发旋儿,秦征轻声安慰,“老人家关心则乱,回去以后我会和他说明。”

最少下次助攻之前,对方应该提前给自己打个电话。

“还有……看见你冲进来的时候我很开心。”向来习惯把误会当面说清,秦征再次态度认真地冲青年解释。

所以那一瞬间的“嫌弃”只是因为面瘫吗?

槽多无口,季岚川被对方一记直球打懵,讪讪地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

明明秦征几个月前也嫌弃过自己,那时他怎么就没像刚才这样生气?

见某只兔子又在呆兮兮地走神,秦征抬手将外套披在青年身上,接着又冲对方伸出右手:“走吧,我们回家。”

“这里的饭菜以茶入味,应该不合你的胃口。”

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力道站起,季岚川发现自己又莫名落入了对方的掌心,本以为秦征只是绅士地扶一把自己,谁成想对方的大手居然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存有无数狗血桥段的大脑疯狂叫嚣着危险,可季岚川却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感知到周围y-in气骤增,他蹙眉示意秦征止步,又隔着栏杆向一楼看去。

一男一女走进店内,二人举止亲昵、除了颜值高出水平线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可解封左眼的季岚川,却清晰地看到了钟瑶的身影。

对方仍保持着那副头破血流的骇人模样,如同那在金光神咒下魂飞魄散的鬼婴一般,她身体扭曲,紧紧地用四肢缠在男人的背上。

而那男人毫无察觉,仍旧一脸嬉笑地和身旁的美人打趣。

似是察觉到来自二楼的注视,依附在男人身上的钟瑶猛地抬头,其神其貌竟和季岚川梦中的一模一样。

原来那一眼是应在了这里。

糟心地偏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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