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对着电话犹豫不决,黄正澜看到电话上的名字,直接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以后他打的电话你都不要接!”
“我自然知道不要接,但有时候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想要接了电话就要去见他。”
微凉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原本还算和乐的气氛一下子支离破碎,黄母走到微凉跟前将她搂在怀里一个劲的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黄正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懊恼:“那哥哥帮你设置成黑名单吧!”
微凉点头,一时间又有些无奈,从头至尾她都是用顾怀山来找他的借口去见他,却忘记了如果真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光是一个黑名单就会让他没办法打电话骚扰自己。
设置了黑名单之后再也没人来烦她,微凉却不知道顾家和黄家因为她和顾怀山的关系已经交恶了,尤其是黄母从黄正澜和微凉口中得知,顾怀山可能有妄想症还可能是某种偏执症,秉着顾怀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黄母一片好心的跟顾家夫妻俩隐晦说了几句。
却被顾母恨恨的说:“秀宁,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见不得怀山好?难道就因为怀山没有跟小意在一起你就要这么诅咒怀山吗?心理有病的明明是小意才对!她先是去抢怀山的方向盘,让怀山受了那么重的伤,然后又把怀山推到了水中!”
“第一次也就算了,那第二次呢,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信呐?那湖边都是用小石子和一些花草围起来,说什么力道没掌握好不小心推了怀山,正常人谁会把人往水里推?”
黄母苦笑,她的女儿确实有病,但是如果是这样她就要诅咒怀山,她得多么阴暗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她能理解若是有别人说自己的孩子不正常那种愤怒的心情,就像当年小意初次病发之后,她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
不过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劝阻自己的朋友了。
“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难以接受很愤怒,但是我并不是随便说说或者是诅咒这个孩子不好,毕竟他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甚至他中学之前还是我照看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我们做不成儿女亲家,我如何能看着他真的有问题而置之不理?不管怎么样,你带他去检查一下,多注意孩子平日的状态,若是没有问题自然好,若是有问题就及时治疗吧!”
她刚说完电话那头就是一阵盲音,黄父全程都站在妻子身边听她和朋友说话,那些关于女儿的话他自然也听见了,然而他却如同黄母那样并未多说什么,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女儿病情他不打算跟任何人说,他始终抱着那样的期望:有一天女儿不会病发,然后会有一个待她如珍似宝的丈夫,要不要孩子都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少年夫妻老来伴,等到他和妻子百年之后,有个人和他的女儿相扶相持。
黄母挂了电话,有些无奈的说:“她不相信我,觉得我在诅咒怀山。”
“没关系,我们也尽力了,再说也是怀疑,他没事最好。之前我们说的那些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黄母看着自己家中了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虽然有些留恋,但还是坚定的说:“卖吧!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哪里不是家呢!按照现在的房价,这里又是学校的家属楼,周边环境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的,到时候我们在南州买个好一点的四合院。怀山的腿脚恢复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面想必没有人帮忙的话,他也没办法来找小意,而且以我对他妈妈的了解,我说了那些话她肯定有所怀疑的,到时候就算我不管,她也绝对不会让怀山和小意接近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同意了,晚上回来我跟正澜说,至于是走是留,看他自己的意思,小意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他若是不愿意离开那就把房子留下来,反正也要给他准备结婚用的房子。至于我们俩的课程安排,这一学期也早就定好了,无论如何教完这一学期,有始有终才好。”
“嗯。”
黄父点点头又说:“也和小意一起说吧,既然所有事情都说开了也就不用瞒着了。”
“我不过是担心孩子有心理压力,觉得我们为了她离开了家乡。”黄母顾虑道。
黄父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若说家乡,南州是你的家乡,海城是我的家乡,在我的家乡住了几十年,也该去你的家乡了。”黄母听了这样的话心中如何不感动?
晚间的时候果然黄父在饭桌上就说起了搬家的事,微凉和黄正澜俱是一脸惊讶,微凉一下子就猜到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有些不安的说:“其实没有必要非得这样做的,再怎么说故土难离。”
黄母一下子就笑了:“这也不全是为了你,你们忘记妈妈的家乡就是南州?那里四季如春,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最是舒服不过,我和你爸爸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了,那里也是养老的好地方。”
微凉释然的同时,也在心里感叹,有这样一对父母,若是黄意澜心里还放不下那个男人,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黄正澜在一边补充:“我留在海城吧,他那边也得有个人看着。”
微凉自然知道黄正澜口中的他是谁,黄父黄母尊重黄正澜的意思,房子也就不卖了,事情已经决定好,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不过给听了黄母电话里的一番话之后,顾母这边并不好受,因为她知道秀宁是个什么样的人,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