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觉得这命令很称心如意,于是晚上约了一起喝酒,庆祝一下。
在司令部的前后左右区域都有酒吧,但他们从来不去,这些地方的间谍密度比其他地区要高得多,说不定司令部大门旁边那个卖花生瓜子的小摊主就是别国派来的间谍。他们本来也可以在家里庆祝,但宁觉非嫌气氛不够,一定要去酒吧,听歌,喝酒,好好乐一乐。
三个人下班之后换上便装,一起去了旧宫的酒吧一各街。
雷鸿飞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这里了,而这里却基本没怎么变,繁华依旧,喧闹依旧,只是寻欢作乐的人换了一茬。
三个人先找了一家高档酒楼吃饭,因为没有事先预订,所以只能在外面大厅就餐。他们倒是无所谓,可是坐下没多久就频频受到各种s_ao扰。
如果只是雷鸿飞和林靖,往往会被人认为是一对伴侣,虽然仍会有很多人注目,但不会公然上来打扰,但是三个人就打破了情侣的格局,会让人认为他们是同事、朋友,而与感情无关。他们的气质太特别,与酒楼里的那些老板、白领、文化人、影视明星都不一样,不断有人写条子请服务员递过来,邀请他们饭后一起去喝一杯。
毫无疑问,林靖接到的邀请最多,除了中文之外,还有老外写英语来勾搭。
雷鸿飞有些恼怒,又有些好笑。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扔给宁觉非,然后叼了一支烟在嘴上,点燃后深吸一口,接着拿下来递给林靖。林靖正在看菜谱,随手接过烟来夹在指间。雷鸿飞得意地一笑,从烟盒里又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白雾。
宁觉非从他面前拿过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用口型对师傅说:“重色轻友。”
雷鸿飞一桃眉,也无声地回了他一句,“没大没小。”
林靖点了两个菜,然后吸一口烟,抬头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宁觉非轻松地靠着椅背,“别忘了来瓶红酒就行。”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雷鸿飞笑眯眯地说,“反正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比我还渚楚。”
林靖觉得这话有些怪异,转头看了看他,“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不不不,绝对没那意思。”雷鸿飞立刻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想有人管我,真的,特别想。你看我小时候打架闯祸吧,其实就是因为没人管,而我又很想有人管,所以才会那样做。那时候只有子寒管我,有时候会帮我出主意,怕我吃亏,有时候会阻止我,不让我做得太过分,所以我想跟他在一起。现在有你管着我,不让我喝烈酒,我就不喝,不让我吃有刺激x_i,ng的食物,我就不碰,让我干啥就干啥。你看,其实我很服管的,可是为什么就总是没人肯管我呢?”
他越说越委屈,林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迟疑,似乎有点同情,又有点不信。宁觉非在心里笑得打跌,表面上还不敢露出丝毫破绽,很配合地嗟叹两声,“师傅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靖斜睨了宁觉非一眼,又看向一脸郁闷的雷鸿飞,慢吞吞地说:“我听说,你小时候是混世魔王,你爸妈根本管不住你。”
“没有的事,他们都不管我。”雷鸿飞很委屈地看着他,“你别听那些造谣中伤我的话,你看我像那种纨绔子弟吗?”
“那倒不像。”雷鸿飞不是游手好闲、无法无天的执绔少爷,林靖是可以肯定的,因此认可了他的话,翻了翻后面的菜谱,又要了几个菜,再要了汤和小吃,便对服务员说,“先上这些吧。另外,告诉你那些同事,再有人叫你们递条子过来,就跟他们说,我们感谢他们的好意,但是我们另外有约,所以不能答应他们的邀请。”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谢谢。”
那个服务员的脸有点红,赶紧答应着退了下去。
接下来就再没有条子递过来了,雷鸿飞用行动向他们表明了自己与林靖很亲密,而林靖则用语言表明了他们有约会,宁觉非手上戴着结婚戒指,勾引的价值不大,因此那些男男女女便只能遗憾地过过眼瘾,将那个名花有主的美男子使劲打量一番。
三个人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夜店便进入了第一波营业高峰。整茶街灯火通明,音乐与歌声不绝于耳,汽车一辆又一辆地驶来,停到街口,不断带来大批客人,让这里更加热闹。
他们走出酒楼,看到斜对面有家酒吧叫“闪电”,宁觉非马上来了j-i,ng神,“咱们就去那儿吧。”
林靖笑着点头,自言自语地道:“不知有没有一家叫‘野狼’的?”
雷鸿飞顿对有了兴趣,“走,咱们去找找。”
宁觉非当然没意见,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们把这条街走了一遍,结果还真有一家叫“野狼”的酒吧,装修风格是美国西部牛仔式的,粗护野x_i,ng,很对他们的胃口。三个人根本用不着讨论,便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很暗,当中有个小小的舞池,墙上挂着二战时期的老照片、战争电影剧照、各种军功章复制品和一些仿造的士兵身份铭牌,看上去琳琅满目,此外还有不少风景照,都是西域风情,大漠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