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泉抬起来的手僵在空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瞪大眼睛，看看封帆。
旁边的肖光也惊了，“什么人？”
封帆抬眼看了一眼对面被弟弟抓着的小狼狗，看着那双小狗眼，眉眼转回来，淡淡，“男人。”
男人？
封泉脑子嗡嗡叫，心跳的砰砰快，整个人都僵了。
他哥出柜了？
僵了不知道多久，旁边的程煜嫌弃的看着他，“还打不打？今天我让着你，不还手。”
但是他这么一说，封泉是无论如何都没法下手了，下手就着了他的道，好似承认他了一样。
封泉磨磨牙，“你大爷的！”
肖光悄无声息往封帆身边移了移，舔了舔嘴唇，低头抿出了两个小酒窝，眨眨眼，“那个，帆哥，你……你喜欢男生啊。”
程煜耳朵一动，推开眼前已经丧失战斗力的纸老虎，两步走过去，挡在封帆和肖光中间，十分礼貌的鞠躬弯腰，“肖老师，您好，关于咱们那个表演我有一些音乐的问题想要请教您，上午您走的急，我都没来得及问，这不听说您晚上在这吃饭，我专程赶过来的……”
肖光瞪着程煜，“谁是你老师？少跟我套近乎。”
“哥哥说让我嘴甜一点，叫你老师，说您是鼎鼎有名的天才钢琴家，让我跟你多多学习。”
“不、准、叫、他、哥！他是我哥！”火气超大的封泉瞪红了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拍桌威胁，两个砂锅大的拳头用力的舞了舞。
程煜舌头顶了顶刚刚挨他那一拳，聪明的没再多说话。
转身从旁边拖了个椅子过来，挤在了封帆和肖光中间，“来，让让。”
封泉气呼呼的在圆桌对面大马金刀的坐下了，左腿气得发抖，看着对面他哥和他哥的……什么什么呀？！！混蛋！封泉咬牙气得右腿也抖了起来，变态！不要脸！！
封帆捻灭了烟头，合上笔记本放到餐桌转盘上，“行了，回去把我刚刚跟你说的关键都梳理一下。”
自动转盘轻轻滑动，封泉压不住了，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哥，就算你喜欢男人也不能喜欢他啊？他……他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肖光挑了下眉毛，“就是！”
封帆淡淡，“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们两个小屁孩评价，既然都不想吃饭了，那就都早点回去！该工作的工作，该练琴的练琴。”
说完，封帆就起身站了起来，扬眉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小狼狗，“还不走？”
两人走了，肖光站起来也追了出去。
包厢的门开了又关上，封泉抓了一个高脚杯砰的一声摔到了墙上，骂了一句脏话。
不大一会儿，肖光回来了，看了看丧气的封泉和一地的狼藉，坐在了封泉身边的椅子上，“喂，帆哥喜欢男人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封泉抿了抿唇，不可置信的皱眉看了看肖光，“连你也弯了？”
这些人是都疯了吗？都喜欢男人？怎么一夜之间周围都是同性恋，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那么多软绵绵的的大胸萌妹，长腿美女放着不喜欢，喜欢男人？
肖光挑挑眉，“你不会真想让那小子当你嫂子吧？”
封泉气的咬咬牙，“想都不要想？”
“那你帮我！”
封泉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他嫂子的候选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看着不顺眼。
“说吧，帮不帮我？”
“我帮你个屁……”，封泉骂完了，空气中安静了几秒，他叹了口气，权衡了一下两个候选人的讨厌程度，先把那个最讨厌的搞掉，他再帮他哥物色一个好的，转头，“怎么帮？”
肖光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冲着封泉扬了下眉毛，“他下期节目要跟我合作，你说怎么帮？”
封泉攥了攥拳头，“程煜，你等死吧你！”
……
回去的黑色卡宴上，程煜坐在副驾驶上，对着汽车上的小镜子舔了舔受伤的嘴角，小王八蛋下手真狠。眼角余光偷偷看着开车的封帆，心里也没着落，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封帆鼻子哼了一声。
程煜抿了抿唇收起镜子，靠在椅背上，“好吧，我是故意的！但是我主要是怕你不要我，我没有安全感……”
封帆撇了他一眼，“安全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你刚都说了我是你的人了。”小狼狗轻轻抬眼，咬了咬嘴唇。
“我那是怕说包养会带坏小朋友！！你最好给我记清楚，我们之间是单纯的金钱与□□的包养关系。”
“包养关系怎么了？包养关系就不能有安全感了？你就是养只小狗狗，他见到自己的主人丢下他出去lu 别的狗了，他也会叫几声吧。”
程煜这只小狗狗委屈的低头搓了搓爪爪，“再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有钱有势的，我一个……一个弱小无辜的小可怜，连话都不能说了吗？”
“你弱小？我看你把封泉耍的溜溜的一点不弱小……”
“你怎么不看他把我打的，都打伤了！”一张狗脸凑了过来，卖惨。
封帆撇了他的伤口一眼，这时候开始有点范青了，硬声说，“活该！先撩者贱，你不招他他会打你？”
“他都要砸我饭碗了？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听过没有？”
“他什么时候砸你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