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成嫌弃的看了眼霍宁川,有点忐忑的问程亦州道:“不行吗?”

“啊?”程亦州愣了下,旋即灿烂一笑,十分自信道,“没问题的。”

陆康成不解道:“那你刚才怎么……”

“刚才我试着代入了下角色,”程亦州挑眉,“入戏了而已。”

陆康成恍然,难怪刚才突然那样。

不过程亦州刚才那个眼神着实让陆康成惊到了,他合作的过的所有演员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入戏,还能把角色的眼神和气场诠释到这种程度的不超过三个,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有几十年表演经历的老人。

霍宁川不悦的看着程亦州:“下次入戏前能打个招呼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那个表情有多吓人。”

心疼死了。

没等程亦州说话,陆康成就不耐烦道:“入戏都要跟你打招呼,你是他爸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霍宁川较真的冲陆康成冷冷道,“我是他男朋友。”

陆康成失笑道:“得了吧,还男朋友,就你那傲娇至死的臭脾气,未成年小公主似得,谁看的上你啊。”

霍宁川眯细眼,冷然道:“要跟你证明一下吗?”

陆康成顺口就道:“怎么证明?”

下一秒,霍宁川就单手搂着程亦州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捞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在程亦州鼻尖儿轻轻吻了一下,冲陆康成挑眉高傲道:“这个证明可以吗?”

“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不要脸。”陆康成早就没眼看了,别过脸,用眼角余光十分惋惜的瞥了下还在霍宁川身上的程亦州,扁嘴嘟哝道,“演技可圈可点,眼光简直一塌糊涂。”

“我不聋。”霍宁川皱眉冷声道。

刚说完,就被小男友在胸口砸了一拳。

“松手。”程亦州脸红嗔怒道。

霍宁川乖乖松开手,看着小男友从自己身上下来,重新坐回原位。

陆康成原本还想跟程亦州聊一聊,但霍宁川突然一搅局,眼下的气氛已经不适合他再呆在这里了。

陆康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摄影棚了。

陆康成一走,程亦州就冲霍宁川小腿轻踹了一脚:“以后有外人在场,不准亲我,也不准跟我有任何亲密行为。”

“是他不信,我才证明给……”霍宁川理直气壮,但瞧见小男友不太开心的样子,原本冷酷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下次不会了。”

某总服软的太快,程亦州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早上吃的少,再喝点粥吧。”霍宁川打开粥盒,倒了一小碗,舀一勺,用自己的嘴唇轻轻一碰,试了下温度,然后才送到程亦州嘴边,“张嘴,啊——”

程亦州被他这哄小孩儿的行为给逗笑了,乖乖喝了半碗粥。

“不想吃了。”程亦州歪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有点困,我要睡会儿。”

霍宁川一边收拾粥盒,一边应了声。

过了半分钟,程亦州又闭着眼睛道:“霍宁川,我冷。”

“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点。”霍宁川正要起身,程亦州突然伸脚挡住了他。

“谁家男朋友这时候去调空调温度的,你应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盖在我身上。”程亦州闭眼指挥道。

“……”小男友真会玩儿。

霍宁川脱掉西装外套,温柔的盖在程亦州身上,刚盖好,就看见程亦州眨着一只眼,一脸坏笑道:“霍先生,你可真听话。”

小男友这糖分过量的声音简直要命,霍宁川的心瞬间软成了水。

“我去扔一下粥盒。”霍宁川拎起袋子就出去了,耳朵红的吓人……

中午十二点,程亦州的头发才弄好,随便打发了午饭,就换装去摄影棚了。

《寒潮》是一部意识流的文艺片,讲了一个抑郁症画家的故事。

韩净,一个印象派画家,但从小就有轻微的自闭和社恐倾向,没什么朋友。后来,父母婚变离异,母亲改嫁,他跟着父亲生活,日常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画。

韩净在绘画上很有天赋,年少成名,十七岁就办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场国际画展。

可就在他跟父亲前往画展中途的大桥上,他们后面那辆卡车突然失控,发疯似的冲了上来。两车相撞,他们的车直接冲破大桥护栏掉进了江里。

父亲遇难,韩净虽然重伤,但侥幸活了下来,只是右手神经受损,永远不能再提笔作画。

这是《寒潮》的开头,而程亦州正在拍的,就是韩净十七岁时的定妆照。

程亦州穿着一身稳重里又带着几分少年气的白色西装,胸口放着一块暗红色的口袋巾,一头略长的金发在后脑扎成一个兔尾巴长短的小辫子,平添了几分忧郁气息。

程亦州站在聚光灯下,手里拿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侧身对着镜头,眼皮微垂着,沉若死水的目光里隐约尚存一丝希冀。

陆康成看着刚拍出来的那几张成片,忍不住赞道:“这镜头感,简直绝了。”

副导笑道:“不止是镜头感,他这张二十五岁的脸演起十七岁的少年也是丝毫不违和,不得不说,亦州这戏路是真的广。”

“也不看看是谁男朋友。”霍宁川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左手支头,右手优雅的端着杯奶茶,冲副导冷冷道,“等拍摄完,照片原版发我一下。”

陆康成皱眉:“这是定妆照,不是个人写真,你要这个干什么?”

“发我就行了。”霍宁川喝了口奶茶,不容置喙道……

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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