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川愣了下,脑袋凉凉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搬走?”

“是的。”管家顿了顿,斗胆道,“程先生真的很喜欢那些杂志,您一声不吭,私自做主就全给他捐了,确实有些出格,他生气也在情理之中。我看程先生不像记仇的人,您跟他道个歉,他应该很快就会消气的。”

“我给他道歉?开什么玩笑?!”素来看惯勾心斗角,心如止水的大霍总眼下气的上头,“他是我的人,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做主有什么不对吗?而且那都是什么书?你知不知道,我捐给希望小学,人家都嫌弃!”

管家为难道:“可您不道歉的话,程先生就真的要搬走了。”

“要走就让他走,没谁求着他留下。”只是一个情人而已……

霍宁川长长喘了口气,情绪勉强平定下来,他挂掉电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小沙发上。

“elsa,去休息室。”他整了下西装领带,起身往外走……

五分钟不到,霍宁川就冷着脸,从休息室出来了。

张尧一拳砸在墙上,破罐破摔道:“这个霍宁川,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霍东远拽了下领带,冷眼道:“我早就说了,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现在信了吧。”

张尧抓了下头发:“我哪知道他连你这个亲二叔的面子都不给!”

“你现在知道了。”霍东远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打火点着。

张尧不甘心,挑拨道:“你是他的长辈,他这点面子都不给你,你就不生气?”

霍东远吐了口烟圈儿,摸着下巴上的连腮胡茬,挑眉笑道:“他比我有能力,给我面子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完,他冲张尧挥挥手,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张尧喝干桌上那半杯咖啡,骂道:“靠!姓霍的都没一个好东西!姓程的也是!”

……

程亦州叼着根木奉木奉糖,站在a市老城区一处极其普通的小区门口,猛地打了个喷嚏。

“哪个缺德货骂我?”程亦州揉了下鼻头,拉着嫩黄色拉杆箱,怀里抱着小奶猫,大眼一扫,就瞧见穿着拖鞋,一溜小跑朝这边来的沈飞。

“程哥!”沈飞跑到门口,看他这拖箱带猫的,不解道,“你这是怎么了?”

“跟朋友闹了点矛盾,暂时不想看见他,所以就搬出来了,家门口蹲了不少私生饭,没法回,又不想住酒店,就想来找你蹭两天,不打扰吧?”程亦州笑眯眯道。

“不打扰,不打扰。”沈飞接过拉杆箱,冲程亦州羞涩笑了下,“不过我家客房有点小,还希望程哥不要嫌弃。”

程亦州弹了下沈飞的后脑勺,一手勾上沈飞的肩:“什么嫌弃不嫌弃的,给我张床就行。”

他可不像某某总,不是两米二的大床睡不着。

这栋小区都老房子,各项设施比较落后,楼层也不高,清一色六层,所以并没装电梯。

但小区人情味儿挺浓,老爷爷凑凉亭底下下棋,老奶奶凑树荫儿下搓麻将,程亦州打旁边一过,还都笑盈盈的夸:这小伙子真俊!

沈飞家住三楼,是户缩小版的三室一厅,厨房是全开放式的。

此刻正是饭点,一进门,程亦州就闻到了饭菜香。

一名扎着单马尾的姑娘端着盆丸子汤温柔笑道:“小飞回来了?”

“嗯,我把朋友也带回来了。”沈飞把箱子拉进去,关上门,“他家里有点事儿,在咱们家借住几天。”

沈飞抹了把汗,指着姑娘冲程亦州憨笑道:“这是我姐,沈媛,大我五岁。”

程亦州冲沈媛粲然一笑,打招呼道:“沈姐姐好,我叫程亦州。”

沈媛把丸子汤放在桌上,耳朵往前倾了倾,眉目含笑,视线焦点却不在程亦州身上:“程亦州?你就是小飞做助理的那个明星?”

程亦州笑道:“什么明星不明星的,都是混口饭吃,我小您两岁,您叫我小程或者小洲就行了。”

“先前一直听小飞说你人怎么怎么好,今日一见,你比他说的还好。”沈媛咯咯笑了几声,一手扶着桌,一手去摸椅子,两眼空洞洞的看着前方。

程亦州皱了下眉,小声问沈飞:“你姐她……眼睛不舒服?”

“她眼角|膜|受过伤,看不见。”沈飞拉出椅子,帮沈媛摆好碗筷,“我姐手艺可好了,程哥快坐下来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啦。”程亦州挑眉一笑,把小奶猫安置好,洗了个手,就在沈飞旁边落了座。

沈媛虽然看不见,但手艺着实不错,几碟家常菜炒的特别入味。

吃完饭,程亦州揽下了洗碗打扫的活。

沈媛不是先天眼盲,她大二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姑娘,被人打伤才变成这样的,具体如何,程亦州没好意思细问。

沈媛开了家乐器店,生意不错,沈飞平时没事会去帮忙。借住这几天,程亦州担起了买菜做饭的活儿。

一周后的一个傍晚,程亦州骑着小电驴去超市买菜。

他把蔬菜区逛了一圈,买了两颗小白菜,几根麻杆山药,还有番茄小油菜什么的。

家里的十三香没了,买完菜,程亦州又推着购物车转去了配料区。

他从货架上拿下两包十三香,正琢磨着买哪个牌子比较好,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胸口抵着他后背,手按在货架上,小臂贴着他的腰侧。

那人取过他右手拿的那包十三香,轻笑道:“这个牌子的味道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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