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川道:“张闻雨也隔三差五来找你吗?”

程亦州道:“他不是。”

霍宁川松了口气,但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小男友一本正经道:“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毕竟我们俩对手戏比较多,而且他那个角色的表演难度很大,没人搭戏的话,第二天很容易被ng。”

程亦州看了眼霍宁川,挑眉笑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霍宁川冷傲道:“是!我吃醋了!我不喜欢大半夜还有别的男人进你的房间!”

程亦州一愣:“对戏而已,而且他们都是直男,不喜欢男人,好几个还都悄悄谈着女朋友呢。”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日积月累的深夜独处之后不喜欢。”霍宁川猛地将程亦州往自己怀里一按,手伸进睡衣里,一步步摸了上去,并凑到程亦州耳边,极具占有欲道,“程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略带s-hi热的呼吸声扫过程亦州耳廓,他忍不住笑道:“霍宁川,你别在我耳朵边说话,痒死了!”

某总真是越来越r_ou_麻了。

程亦州想推开他,但却被直接抱到了床上。

霍宁川虽然内心是个qín_shòu,经常控制不住自己,但对于小男友的警告还是很顺从的,他确实没硬上,只是借了次大腿纾解了一下半月来的寂寞。

至于为什么不借嘴……陆康成的戏都是现场收音,如果用嘴的话,第二天小男友的台词肯定会出问题,免不了会被陆康成那个老家伙骂。

大霍总考虑周全,舍不得小男友受一点委屈。

昨晚上运动量不大,程亦州早早起床,便去片场化妆等戏了。

而按照原定计划,霍宁川今天上午就要走的,但是临时接到通知,田然出了点私人问题,无法到场,所以项目负责人先由杜明成顶替。

既然是杜明成的话,那霍宁川也就没必要亲自到场了。

他让elsa把这些天要处理的工作打包发了过来,准备在这边再多陪小男友两天。

今天拍摄的内容就是霍宁川跟程亦州昨晚对的那段——黎瞳与韩净游泳馆二次见面。

今天的戏在水下摄影棚拍。

陆康成在那边看着光替走位,程亦州和张闻雨裸着上身,穿着泳裤在一边对戏。

看着小男友那已经快瘦成排骨的身材,大霍总满腹心疼。

光替走完位,各部门就位,准备开始新一场的拍摄。

开拍前,陆康成照常给两人讲了下戏,讲完,又着重提醒了下:“黎瞳拉韩净出水的那一幕,尽量一气合成,不要断,尤其是亦州,这个长镜头结束时,会切你的正面特写,感情一定要给足。”

程亦州点了下头:“没问题。”

陆康成嗯了声,拍了拍程亦州的肩:“水下的戏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一次完成不了,不要强求,这一场难度本来就高,多来几次也没什么。”

叮嘱完,场景喊了a,就开拍了。

黎瞳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冲韩净灿烂的笑了下:“当然知道,我在六年前的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韩净,天才画家,十七岁就办了自己人生第一场画展,可就在去画展的路上,突遭车祸,父亲遇难,你的右手也废了。”

韩净猛地扣了下手,宛若死水的眼睛突然翻涌起了几丝沉匿多年的煎熬与愠怒。

他看了黎瞳一眼,一句话没说,拿着水转身往泳池边去了。

刚走没两步,黎瞳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很疼吧,不管是心还是手。”

韩净依旧没说话,顺着泳池扶梯下了水,他没游,只是抱膝缩成一团,蹲在了泳池地步,任由池水漫过了头顶。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到水底下憋气,如果心情一直不好,就会憋到完全没气的时候才会出来,然后浮出水,深吸一口,继续如此。

因为黎瞳刚才那句话,直接将他常年压抑的事情全部挑了出来。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蹲在水底下,完全不想出来。

烦躁感冲蚀着意识,韩净的脸色越来越差。

当年车祸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甚至再次感受到了追尾时那股强大到耳膜轰鸣的撞击感、车子冲下桥体那一瞬间的失重感、以及车子与水面撞击时产生的巨大挤压感。

仿佛死了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如此反复,韩净的意识仿佛进了一个死循环,不断重复着当日的情形,不断承受着相同的痛苦和恐惧。

喘不过气了,要死了……

韩净突然睁开眼,意识回笼间便要浮出水面,但尝试了好几次,总有种腿脚被人禁锢的错觉,他朝下面看了一眼,原本平坦的泳池底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戴着一架金丝框眼镜,金色的长发用一根黑布条扎着,眼神病态又y-in森,穿着黑西装,胸口放了一朵白玫瑰,正在冲他笑……

幻觉!都是幻觉!不是真的!

韩净不断暗示自己,想从水里赶快出来,但四肢根本不听使唤,根本无法离开池底。

他挣扎了好久,面色已经苍白到近乎死人的地步,突然,一只手穿过头顶水面伸了进来,一把拉住了他。

哗啦——

伴随着猛烈的水声,韩净被黎瞳拉了出来,黎瞳抱着他的腰腹部,不停拍着他的后背。

韩净不停往外吐着水,意识还处于混乱状态。

“过!很好!”陆康成一脸满意道,刚要夸一下程亦州,却发现,他还在被张闻雨抱着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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