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勉强扯出一抹浅笑,说道:“秀芝?是你?”

彩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淡淡的说道:“是我,很久不见了,阿……寿……”哽咽的声音终究出卖了她表面的平静,一段昔日的感情就此拉开帷幕……

十多年前,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遍湘州城时,人们总能看到一个相貌俊朗,身子英挺的年轻人站在湖边习武c,ao练,那便是三井。原来,三井年轻时曾是湘州城数一数二的侠士。

那时的他不止是无数妙龄少女心中的白马,更是无数长辈心中的最佳女婿,可他却早早的与青梅竹马的井上秀芝定下了姻缘。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场意外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十年前,他和其他仕子一样,背着包裹来到尚和城参加武举。兴许是平日里练功太过刻苦,伤了膝盖,那日,他在比武场上,旧伤复发,导致剧烈疼痛,最后昏迷倒地。

就这样,他错过了每三年一次的武举考试,当他得知与他一同进京的同窗纷纷考中举人时,他的心情跌落到了冰点,他不想秀芝替他担心,不想秀芝对他失望,于是决定留在京城等待下一次考期,可是他太天真了,京城之地,喘口气都要钱,他的盘缠很快用尽了,为了生计,他什么都做过,打更、守义庄、倒夜香,为了生存,他甚至放弃了鱼雁往来,最后用了十年才熬到了刑部司狱一职,当他满怀欣喜,准备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迎娶秀芝时,才知道秀芝一家早已搬走,音讯全无……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三井每每思及此处便是肝肠寸断,悔不当初。只是他从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他的心上人,而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

激动半晌,三井追问一句:“为什么井上秀芝会变成井上彩子?”

彩子听后,苦笑一声,说道:“从我嫁给木暮公延开始。”说完,她立刻跪下:“民妇拜见三井大人。”

“你嫁人了?”心痛之余,三井又岂会舍得彩子向他行跪拜之礼,他立刻想要扶她,却见她往旁边闪了闪身,三井知道,她一定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兑现三年之约,回湘州娶她,可是他有苦衷,他解释到:“其实,我有去找你……”

“敢问大人是何年何月?!”

彩子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 “我等了三年,三年又三年,九年已过,却迟迟不见大人的身影。我只能告诉自己,我爱的三井寿一定已经遭逢不幸,或者病重卧床,落魄潦倒,甚至饿死荒野,因为我相信我认识的三井寿不是一个言而无信,背信弃爱的薄幸人,你不回来,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已经死了!”说道这里,彩子终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因为三井的失约,她遭受了太多的嘲讽,太多的白眼,最后,她和父亲因为顶不住舆论的压力而背井离乡,远走他方。途中,父亲替她找人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命薄如纸,难有好姻缘,除非改名转运,就这样,她换了名字。就在她遇到木暮公延的那年,她父亲仙逝了,木暮同情她的遭遇,可怜她的处境,替她c,ao办了丧事,又因早年丧偶,所以娶她进门,让她有了归宿。

“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彩子收起眼泪,感慨了一句,却逼出了三井的眼泪。

“是我错了,我辜负了你。”

彩子摇了摇头,说道:“秀芝已死,在你面前的是井上彩子,木暮公延的夫人,大人,还是请回吧。”说完,独自走到角落里,蜷缩起来,不再抬头看他一眼……

彩子深陷牢狱,在劫难逃!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南烈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藤真见他这样不吃不喝,于是煮了两碗面条,走上前,放在他面前,对他说道:“奔波劳累了一天,吃点东西吧。”

“我不想吃。”

“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也得做。”说着,藤真将手中的筷子递过去。怎奈南烈非但没有接,还起身欲往门口走去,藤真见状,立刻问到:“你去哪里?劫狱啊?”

南烈止住了脚步。

于是,藤真继续说道:“你要劫狱也得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说完,他见南烈转身,于是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让他坐下,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花那么多心思,以为可以为木暮大人留下血脉,结果到头来,彩子还是深陷牢狱之灾,所以你觉得徒劳无功一场空,是不是?”

南烈抬起头,看着藤真,他不得不承认,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自己的心思。

藤真字字句句直击南烈心坎,南烈沉默了。

藤真见他不开口,猜测他是被自己说中了,于是将筷子递给他,见他接过筷子后,继续说道:“你这么关心彩子,就应该知道她最重视的就是她的儿子宇昂。家里现在就剩下你、我,小莲和两个小鼻涕虫。拜托,我是个大夫,看诊断症不在话下,舞刀弄枪的事我不会,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来保护那两个孩子。再说了,今日事今日了,明日还有明日事,就算你再怎么愁,天也不会塌下来啊。”

别说,藤真的一番话还真管用,南烈听后,果然不再执意,埋头吃起了面条。看他吃得这么香,藤真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下,可是心中却是一阵酸楚:也许,南烈真的对彩子动了感情。

这一夜将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热炕头。这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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