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不服,站起身子,嘴上嚷嚷着要抓樱木去见官。

藤真听后灵机一动,走上前来说道:“这位官人,你有烟眼且赤脉粗,黄稠多。”说完,也不等嫖客回话,立刻抓起他的手腕把脉,然后继续说道:“洪脉,表面大而有力,但是来如波涛,去时平静,眼下一片灰黑呢就是肝症,阳邪侵目呢就是火盛。肝症加火盛,难怪刚才撞了一下就说被人揍了。”

嫖客一听,明白过来,私心想着,为了区区一个丫头,没必要把事情搞大,更何况,这个丫头是有人帮着出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他气呼呼的离开了天香楼,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姑娘上前向藤真道谢。藤真这才知道眼前姑娘年方二八,是花魁河合麻理的丫鬟,名叫赤木晴子。藤真示意她不必客气,并告诉她,那个替他出头的樱木才是真正替她解围的人。

晴子走上前,对樱木说道:“多谢公子。”

樱木看着眼前的晴子,只觉得她清纯可爱,温柔善良,一时竟不知所措了起来,挠着后脑勺,嬉皮笑脸到:“哪里,哪里。”

而晴子在见到樱木这一副憨厚得有些痴痴傻傻的表情后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藤真离开天香楼后,顺便就去了木材铺买木材,心里想着,不管那个小婴儿能在自己身边逗留多久,他都应该给他做一张婴儿床,这样他才能长得壮,长得好。

不过,终究因为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好,而木材又过于沉重,外加他肩上又背着药箱,所以在经过一条小弄堂时,不慎将木材散落一地。

他皱了皱眉,正要弯腰去捡,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我来。”

藤真抬眼,原来是南烈,由于上次的事,藤真心中仍有不爽,所以他不想欠南烈太多,于是逞能:“我自己拿行了。”

南烈不依,再一次霸道的对他说:“让我来!”说完,便先他一步捡起了那些木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不过是藤真走在前面,南烈抱着木材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藤真老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于是他停下了脚步,一回头,恰好对上南烈向来凌厉的双眸。他缓缓转身又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发现南烈还在看他,这一次,他忍不住了,对身后的南烈说道:“你走我前面,我跟着你。”

南烈不语,只是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盯着藤真,把他盯烦了,只听他说道:“怎么了?不认识回家的路啊?”

南烈一时被他问得无言以对,便上前一步走到他前面。就这样,南烈抱着木材走在前面,藤真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其实藤真之所以受不了南烈的眼神是因为他常听人说,刽子手是最喜欢盯着别人的颈椎看的。所以当他走在南烈前面时,就老觉得有一道凌厉得如刀子般的目光在自己背后扫来扫去,因此才向南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自从藤真绕到南烈背后开始,南烈的脚步就变得异常缓慢,终于藤真又忍不住了,对他说道:“你平时也走这么慢的吗?”

南烈回头说道:“受不了的话,你走前面咯。”

藤真无语,最后的状态便是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

不过,藤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他的目光便被街边的卖货郎给吸引过去了。他走到摊子边,拿起一个拨浪鼓摇了两下,觉得很可爱,不禁笑逐颜开,想着给那个孩子买一个回去,他一定会喜欢的。

买了拨浪鼓后,他又发现了一旁c-h-a着的小泥人,他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个小泥人长得特别像南烈,正当他想向南烈征求意见时,南烈早已走远了……

晚上,吃过晚饭,南烈便拿着木材和工具来到院子里,动手做起了婴儿床。倒也不是他心甘情愿要做,是藤真逼他做的,藤真说了,除了孩子,家里现在就四个大人,彩子快要临盆了,小莲又要忙着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而自己除了要照顾彩子以外,还要顾及百安堂里的其他病人,算来算去,家里最有空的就只有南烈了。

南烈的木工还算不错,按照藤真的指示敲敲打打了一阵子,婴儿床就已经出具规模了。此时他见天色已晚,生怕吵着孩子,于是收起工具准备明天再做。起身时,他透过房间的窗户,恰好看到藤真抱着孩子在屋里踱来踱去,而那个孩子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似乎睡着了。南烈不明白,藤真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早点娶妻生子呢?不过想归想,他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更不会多嘴去问这种问题。

倒是藤真的侧脸此时在房间昏暗的烛火映衬下显得分外俊美让南烈不禁看得有些痴了。直到藤真回头注意到院子里的他时,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工具,匆匆离开。可是脑海中刚才那温馨的一幕却始终挥之不去,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在这个宁静而又美好的夜晚,他仿佛闻到了一种名为“家”的味道……

第10章 入宫

须知做生意的门道,三分靠货物,七分靠信誉,而这信誉除了他人口中传诵,自身形象也是极其重要,即便是满身铜臭的商人,被那袅袅茶香一熏,便也脱了几分俗气,久而久之,茶楼便成了人们会客的好去处。要说尚和城最贵的茶楼就数一品楼,它地处中央,颇负盛名。

樱木再一次看到南烈,便是在这一品楼。

为了尽快救姐姐脱离苦海,这天,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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