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查阅流川的病例。可是偏偏“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h-a柳柳成荫”,药丸的事,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却被流川抓住了把柄,倒打一耙,不但逼她撤销了懿旨,还抢走了侍寝的机会,所以这一晚,云秀宫和宣政殿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满地狼藉,不一样的是骂声一片……

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家有鸟巢,福泽连绵”。

藤真再一次进宫拜见流川时,察觉他的脸色明显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

流川告诉藤真,仙道一切都好,宸儿也很安康,他很欣慰,末了,他说道:“宫中之事,波谲云诡,不能不防,只有你,多番解救我于危难间,除了皇上和宸儿,你是我在这世间,第三个关顾的人,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藤真一惊,慌乱的说道:“草民一介布衣,岂敢僭越。”

流川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说道:“好吧,我不勉强你。”

藤真一听,忽然有些懊悔了,刚才不过是心直口快,才说出了那句话,现在想想,若能和流川以兄弟相称,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公子可有兄弟姐妹?”

流川很少和别人谈论家事,自从当上大司马后,就更没有人敢问起他的家事了,眼前的藤真,还是第一人。不过他不介意藤真的唐突,说道:“有一个哥哥,可惜失散了。”接着,他将自己入宫前的过往缓缓道来:

从记事起,流川的字典里就没有“父母”二字。4岁那年,他跟着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四处漂泊,乞讨。那时的日子虽然过得贫苦,可他却并不曾埋怨。

然而,纵使他已一无所求,可命运之神还是戏弄了他。

6岁那年的冬天,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骗他说去给他买那一把他喜欢了很久的桃木剑,他听后欣然点头,可是哥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却有个中年男人对他说:“你哥哥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之后,那中年男人带着他来到了一家名叫“欢喜月”的戏班。在那些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只要稍有不如男人心意的地方就会被皮鞭抽打,拳脚相加。

事已至此,年幼的流川不得不再一次忍下命运对他的摧残,他只求有饭吃,有衣穿便好。可是命运之神却又一次无情的摧毁了他仅存的这点信念。

7岁那年,他所在的戏班因为经营不善而解散了,中年男人随即又把他转卖给了人贩子。在人贩子手中,除了拳脚相加以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更是司空见惯。沦落至此的他开始变得愈加沉默寡言。又因为沉默寡言,他被人贩子关进了小黑屋,在那个小黑屋里,可怜的他最终患上了“郁思症”。

当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的时候,这一次,命运却给了他一线生机。

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日,人贩子对他们这群被拐的孩子说,要么净身去宫里当太监,要么断手断脚去大街上乞讨,如果不想断手断脚的话,一会儿敬事房的宫益公公来挑选的时候就放聪明一点。他听后,向来沉静如死水一滩的眼眸终于起了一丝微妙的波澜。

晌午十分,果然有个公公模样的人来到人贩子处挑选孩子,走了一圈,竟是一个也看不上。正当他准备打道回府时,流川鼓足勇气开口了:“公公,我想进宫!”

就是这一抹清亮的声音引起了宫益义范的注意。

宫益来到他面前,仔细打量起满面污垢的他后,只觉得眼前的孩童乃是蒙尘的明珠,着实灵秀清透。他二话不说,当即将流川买下……

寥寥数语,却让藤真感到天崩地裂,他知道,不会错了,眼前的流川枫正是他失散了二十年的弟弟,他忍不住想要兄弟相认,这时,桑田公公从不远处跑来禀告流川,说是仙道要见他。

于是流川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送到藤真眼前,说道:“这是我的心意,收下吧,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只要出示这个令牌,就通行无阻了。”

流川的举动无疑是当头木奉喝,打醒了藤真!他看着那令牌,甚是心酸,是啊,当年一别,没想到再见面却已是这副光景,他是官,他是民,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他立刻收起了相认的念头,他接过令牌,再抬头时,已是面带微笑,说道:“健司谢过公子。”

流川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桑田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却听到藤真在后面唤住了自己。

“公子。”

流川回头,示意藤真继续说。

于是藤真上前,在心中好好建树了一番,问道:“如果有一天,公子见到了失散的哥哥,公子会怎样?”

“我会……”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流川一时间没了答案。

这时,桑田公公催促了起来,说是皇上那边耽误不得。

于是,流川给了藤真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跟着桑田离开了,尽管他未将答案说出口,但却已经了然于心,那就是“杀了他”!

第28章 重生

又到了一年一度,朝廷修订户籍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填写人丁田产。南烈得知后,心念一动,于是这一晚,拿着户籍册来到藤真的房里。

没想到,藤真却告诉他,自己不是御史府的人,怎么可以替代花形老爷做这些事。

岂料,南烈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愿意填呢!”

“为什么?”藤真不明所以。

于是,南烈又道:“难道你不想把阿孝的名字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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