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天香楼里被樱木抢了风头之后,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那日美雪去求他,他就用折磨美雪来报复樱木。果然,成功的让樱木销声匿迹了好多天。他以为从此以后,樱木就会一蹶不振了,没想到,才几天功夫,那个红毛猴子竟又高高兴兴的在一品楼做起了店小二。当清田看到他热情招呼,麻利干活,一脸知足的样子时,顿时觉得特别不爽,于是当着樱木的面威胁一品楼何老板,说是不炒了樱木的话,他保证一品楼会少一半客源。

在尚和城,谁都知道清田信长不好惹,更何况打开门做生意的何老板。他思量再三,最后耸拉着一张苦瓜脸对樱木说出了实情。

樱木是个仗义之人,他不忍心何老板为难,就这样主动请辞了。以为东家不打打西家,天下之大,总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可惜他又错了,清田信长是铆着劲儿要把他往死里整。

就在樱木找到米铺搬运工的第三天,清田信长又出现了,伎俩和之前一样,害得米铺老板只能求樱木赶紧走人,说是招惹不起清田信长这位爷。

樱木思忖着,既然白天的工作都会被清田信长查到,何不找一份晚上的工作。就这样,他又找到了第三份工作,倒夜香。可惜他还是小瞧了清田信长。当他再一次被清田信长的手下痛揍一顿之后,他明白了,恐怕尚和城里,再也不会有人敢雇用他了。

好在他手艺不错,会做些小吃,于是在晴子的鼓励下,他决定自己雇用自己。就这样,没两天,他摆起了小摊,卖起了腐皮卷,晚上回到天香楼后,就和晴子一同准备第二天的食材,两人说说笑笑,疲累的感觉倒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很快就到了藤真来刑部司狱报到的日子了。其实,在牢房做大夫是个美差,不会太忙,却能够吃朝廷俸禄,也算是旱涝保收了。签完公文后,藤真就算正式上任了。他走进牢房,恰好听到南烈和一个死囚的对话。

“诸星大,你就快大喜了,有没有遗愿要代办?”是南烈的声音。

“我曾经站在这里足足关注了你三个时辰,能够死在你的刀下是我的荣幸。”名叫诸星的男人回答他。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断魂刀,刀柄很旧,一看便知用了很久,但是刀刃却未见任何破损。一把刀见血太多,刀刃自然会被血液侵蚀而变钝,但是你的刀没有,可见你平日花的功夫并不少。”

“擦拭,上油,磨刀,这是每日的课题,我早已习惯。”

“所以看刀刃就知道你刀法了得,与其说你爱惜刀刃,不如说你更爱惜刀下之人。”

听到这里,藤真顿时恍然大悟,以前他老觉得南烈做刽子手很血腥,很残忍,现在经这个死囚一点拨,他才明白,其实,尽心保持刀刃锋利,下刀快狠准,让死者免受许多多余的痛苦,这不是血腥和残忍,而是,另一种慈悲……

当晚,藤真从刑部大牢出来时,已将近戌时,路过乌衣巷的巷子口时,他习惯x_i,ng的往那里望了一眼,果然,南烈已经坐在那儿独自小酌了。

于是,藤真背着药箱走了过去,在他的桌子旁坐了下来,见他桌子上仍是一壶白干,一碟鸭舌后,问道:“又吃这些?”

“你可以叫别的啊。”南烈不以为然。

藤真一想,这里除了鸭舌以外,真心没什么好吃的,而且南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上次说把酒钱算在自己身上,结果回头就悄悄把钱给付了,所以藤真不想欠他太多,最后还是让老板上了一壶白干,一碟鸭舌。

南烈顿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惹得藤真嗔怪道:“你想笑就笑,我又不是不听劝?既然只有鸭舌可以吃,为何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南烈就是喜欢这样的藤真,率直,简单,不被世俗所污染。他拿起一个酒杯放到藤真面前,为他斟满一杯,说道:“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藤真喝了一口,感觉还是和上次一样淡,于是提议:“酒这么淡,是不是该和老板说一声?”

没想到,南烈立刻反对道:“不好,人家怎么做生意,自有主张,我们不需要给意见。”

藤真不以为意,反而怪南烈不告诉老板是不想老板生意好,心肠可真坏。

南烈立刻狡辩:“胡扯,这只是你的想法。”

于是,藤真立刻戳穿他:“还不承认,多了人来光顾,这里就不清静了。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这下,南烈调侃道:“嗯,事实摆在眼前,多了你一个,真的很吵。”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瞬间露出了笑容。之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今天的事,原来,今天在牢房里的那个死囚名叫诸星大,是铸剑坊的唯一传人,因为酒后闹事,打死了人,所以被判了死刑。

南烈说诸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再见到他的弟弟诸星秀一,当年他弟弟因为烂赌,而被他逐出家门,这么多年音讯全无,如果能再找到诸星秀一,诸星大想亲手把族谱交给他,并亲口对他说,家门永远为他敞开。而今这个遗愿就由南烈前去替他完成。

“为什么要这么做?”藤真好奇问到。

南烈回答:“师父定下的规矩,抵消刽子手的孽债。”

……

古语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名与利一直以来都是世人孜孜以求之物,却不知道,当人走到尽头时,想要的其实并非这些,而是常常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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