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笑天的灵根没有被废干净,若是宗主后悔了,到时候将人带回来,想办法治好他的灵根,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取代,萧永昌的心中便是一阵嫉恨与不甘,伴随着一阵浓烈不明意味的负面情绪,不断地在他的内心奔腾翻涌。
他走到月宫前,站定,抬起手,微微往前,触碰到了一层淡蓝色的结界,结界感应到是谁,便自动给他打开了一个入口,他径直走了进去。
从这里开始,他便一直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了数个伺候的侍者,纷纷与他行礼并告知他宗主此时正在书房,他微微点了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
走到袁星阑的书房前,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出声,而是直接跪下。
月宫伺候的人都知道,书房是袁星阑的禁地,这里除了袁星阑本人之外,谁也不能进入,甚至连窥探都不允许,袁星猓又另布置了一层更加强大的结界。
书房之中,没有豪华的摆设,也没有华丽的装饰,意料之外简单,只有靠墙放着的一张摆满供奉的桌子,桌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张人物的画像。
此时若是楚离在这里,那么他便会感到惊讶,因为这房间的画像上所化之人,正好与他那日在沙漠之中遇见的功德怨魂楚啸月一模一样。
袁星阑站在画像前,目光望着画像,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哥。”
只是叫了一声,又是许久的沉默,他看起来,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感受到外面跪着的小玩意儿回来了,现在很自觉的跪在外面,他便停下与画像自言自语的打算,准备出去见见他的小玩意儿。
袁星阑慵懒的身形,永远年轻得像是十八岁的脸庞,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实力,伴随着他的接近,萧永昌的心跳都不由地加快。
袁星阑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受了内伤,眼睛眨了一下,嘴角反而调笑地弯起了一个弧度,随即放开了他,径直往外走去,萧永昌知道他的意思,便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垂着头卑微地跟在他的身后。
“还想等本尊来亲口询问你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让萧永昌的心收紧了一瞬,嘴唇煽动,心知自己是无法骗过袁星阑的法眼,最终还是选择将一切都老实交代出来。
说话间,他就跟着袁星阑进入了寝殿,一进去,身后的门便砰地一声关上,袁星阑的很自然地双手搭上了萧永昌的双肩,环上了他的脖颈,用不是很在乎的语气道:“所以,你原来是想要废掉倪笑天,结果反而被自在门那个修为比你高的,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伤了?”
“是。那个人……很好,应当十分适合做您的鼎炉。”对于他突然亲密的举止,萧永昌并没有觉得奇怪,面上镇定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这件事经常发生一样,他低应了一声,便一手揽着袁星阑的腰,一弯腰将人抱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床边,然后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上。
听到他的话,袁星阑略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哦?那本尊可得找个机会去看看。”话一说完,他忽然觉得萧永昌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力道猛地重了一瞬。
萧永昌知道自己犯错了,当即就要下到床前跪下,却被袁星阑一把抓住手给拽回了床上。
……
几日后。
袁星阑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禀告,自在门确实来了一个从没听说过的人,对方号称是当年打败楚啸月的化意仙君的弟子,实力暂时未知,但是不容小觑。
袁星阑一听到化意这个名字,忽然就有一丝杀意外泄而出,下面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还以为是自己那里做错了,惹到了这位。
很快袁星阑收回了自己外泄的情绪:“化意仙君是否出现过?”
下面人回答:“暂时没有见到化意仙君本人,也没有看到其他可疑人物出现。
“本尊知了,对自在门,暂时以监视为主,若是有化意的消息,便立刻报告给我。”
下面人领命退下。
袁星杵着下巴斜靠着,嘴里念着化意的名字,眼睛眯了眯,轻声道:“哥,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化意为你报仇。”
*
自在门,现在又或许可以成为合纵宗。
随着门中的人增多,原本空荡的门派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其中就包括那些荒野门派带来的一些新收的有灵根的孩子。
现如今他们是宝贵的资源,门中自当全力培养他们,这个宗门也开始慢慢的运转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为这些孩子启蒙,从最初的吸收灵气开始教他们。
所有的事物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除了楚然。
他是这个门派中最大的一个闲人,也是资质最差的一个人,大部分新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凡人在这里,但是看到他一丝灵根也没有,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大家也就渐渐地默认了他是个没用的关系户,甚至也有人因此悄悄欺负他,在见到他不会向门主告状之后,那些欺负他的人便开始有恃无恐,不过欺负这种事情,也只敢悄悄的做,所以楚然虽然恨,但是却并没有选择将这件事闹开,而是选择摸摸隐忍。
其实说白了,就算他闹开了,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自在门的门主会为了自己这个废人而惩罚那些有灵根的弟子吗,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他其实什么也不是,结果反而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依旧没有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