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子也是后来她着丫鬟再去寻来的,要求就是不能太过香艳。写这话本子的作者倒是比之前看的那些都要正经不少,行文流水,遣词造句瞧着都像是有点水平的。

法一没回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不留神又扯到了伤口,她干脆走到榻的另一端,上了榻与芃姬相对也半倚靠着。她惆怅着自己与芃姬的命运啊。

有时候法一真是不懂老天爷的安排,她不过就是想下山报个仇而已,怎么中个状元就能见着芃姬呢?见着也就罢了,怎么就还给她安排了个单独见面的机会呢?给安排见面机会了还不够,非得让芃姬中药的那一幕那么巧就在她面前了。

为何她偏偏是自己一定要助登上帝位的人,为何自己偏偏又是仕女族命定的族长。

芃姬不能离开天晋,而她法一无法永远待在朝堂。更遑论自己要拉着芃姬的手去报仇。

“驸马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莫是伤口又疼了?”

芃姬这才将话本子放下,仔细瞧着法一。

她倒也不怕法一晓得她在看这种话本子,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去照顾伤员,想着自己就在房间里头,要是她有什么事,只要同自己说一声就好。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在这儿呢,这法牢酒怕是痛了也不好跟自己开口。

法一干脆支着个脑袋在榻上的小几上,看着芃姬的眼神透着委屈:“伤口不痛,心倒是痛的很。”

可不就是心痛的很么,明明喜欢的要死,却又不得不离开她,这简直是人间至痛啊。

还不能跟人家说起,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头痛。等到了真相揭开的那一天,怕是芃姬还得怪自己隐瞒了那么多,说一声人间惨剧也不为过啊。

法一忍不住又是长叹一口气。唉……她苦啊。

芃姬:……怕不是又要撒娇了?又要像京州贵女们柔弱了?

她该怎么办?是赶紧斥责制止她?还是看在她受伤了由着她?

不行不行,她芃姬乃天晋大国尊贵的公主,是圣上唯一的女儿,怎能一次一次由着这人抱来抱去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抱她也不觉反感,心中还有喜悦冒出来。她其实早在抱她试探一试的时候,就该明白了的,自己对她是有着好感的。

那要不,就看在她受伤的份上,“那驸马过来,是不是本宫抱着驸马,驸马就不痛了?”说完她自己都一下脸热了。

那话本子里也有这么一段,却是那李嘉琪想逗逗平雅公主,便流里流气的说“让你英俊潇洒的夫君来抱抱,你就哪里都舒坦了”。

芃姬自己这点反应不算什么,法一听了这话反应才是大。她忘了自己正在忧伤两人今后的结局,撑着脑袋的胳膊一软,脑袋点在了小几上,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却没去管自己的脑袋,赶紧抬起头,对上那有些担心的眼神,不可置信的问了句:“殿下是在说真的?让臣抱?”

芃姬有时候就烦法一这点,遇上这事吧就不果断,喜欢一再问着确认。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所有的果断都用在了办案上面。

她无奈点点头,“嗯。”

怎么就有种自己上赶着求人来抱的感觉呢?

还不等她反悔呢,就见法一一下跳下了榻,就捂着肚子拧着眉,也不耽误她跑到自己这头来。

“殿下,我真抱了?”

芃姬这下要被气着了,将她刚才扯到伤口的事儿都给忘了,“不想抱就回去坐着。”

她刚话完,就被抱了个满怀。她原本是半倚靠着,这下法一这是双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托起的离了那靠背,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法一的身子总是比她的要热一些,热的她心里激灵了一下,那股慢慢的喜悦又从胸中滋长。

这下她更加确定了,她芃姬想要选的驸马,恐怕还真就是她法牢酒。

反正都抱了,她干脆将自己的双手也搂住法一的腰,将自己的脑袋主动靠在法一的肩上,对着她轻轻耳语:“现下,驸马可还痛?”

那呼出的气打在法一的耳垂上,让她的骨头都软了,那一声听起来就像八九月的猫一样,让人听了顿时就热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便收回一丝丝理智,将呼吸调整,怕把芃姬给吓的以后不给抱抱了。

待她平稳下来,这才以最柔和的语气回了:“还有一点痛,再抱一会就不痛了。”

芃姬没再说话,她看过香艳的话本子,也是知晓女子之间也是有房事的。房事这种东西,在她及笄之时,宫中是有派嬷嬷来教导过的,但也只是教了个不明不理的,她也曾经与人有过房事,便是琼林宴上那意外的一次,但她却丝毫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以,她只在书中和图画中晓得一点,但就这一点,她其实也是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现下的暧昧。

以她与法一现在的关系,她应该及时止住才是,可她竟有着些私心,就让这暧昧这般发酵下去吧。她既然对法牢酒有意,便也不是那种真能将这人给随意放开的。

她芃姬想要的东西,是一定要得到的。

“既如此,那,驸马便继续抱会儿。”芃姬的话说的缓慢,又轻细。

法一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她双手抱的更紧了,又压制了自己内心的念头,长长的呼吸了一下,耐着温和的语气,“好。”

她闻着那淡淡的梅花清香,一个没忍住,说了句话本子里的话:“殿下,臣的命都愿意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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