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菊秋过来了,偏殿的幕僚们听见了动静,都想过来看看,被菊秋给拦在了殿外,紧接着兰叶也过来了,府门口来了几个王爷的人,均被她给打发了,最后就连若姐儿也被林嬷嬷抱着过来了。
若姐儿双眼迷糊,一看就是刚睡便醒了,她一到院中便下了地,乖巧的向芃姬行了礼。
若姐儿看着屋顶上,你追我赶的游戏,觉得甚是有趣,“父亲这是在与护卫练功么?”她往年在府中每日皆是无趣的很,但是自从父亲来了之后,倒是见过的趣事多了起来。
芃姬现下早已反省过自己对女儿的不足,见她看见那屋顶上的场景,原本迷糊的双眼有了些神韵,便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
“驸马与护卫们切磋武艺呢,若姐儿要是喜欢,便在这儿看一会再去歇息,左右明日无事,可以晚起。”
芃姬刚说完这话,那屋顶上便传来一声臣喜欢公主殿下,芃姬下意识去看若姐儿。
这话竟让孩子听见了,芃姬这个做母亲的现下可不能再由着法一这般胡闹了,孩子便是会学习长辈的行为举止。
芃姬轻轻捂住若姐儿的双耳,对着屋顶上加大了音量,“驸马要是再不停下,本宫绝不轻饶了你。”
这话音刚落,法一便眨眼间出现在了母女两的身前,她先是对着若姐儿挤眼打了招呼,又一脸正气的看着芃姬,“殿下要是还不信臣,臣便一直喊,喊到殿下信了臣为止。”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法一也疲,可她却丝毫不困,她心尖上的人根本不信自己对她的喜欢,她还怎么睡得着。
她可以说她法牢酒万般不好,却不可以说她不喜欢芃姬。
因为她,从第一眼便心悦芃姬,心悦到愿意为了芃姬去死。
芃姬见人下来了,便挥手让护卫们散去,只留了四大丫鬟和林嬷嬷。
“那驸马倒是说说,为何便一定要本宫信了你这话?”
法一红着脸,脚底磨着地,现下被芃姬问起倒是一副扭捏的样子,“臣就是想让殿下信臣。”
四大丫鬟及林嬷嬷,没眼看!
林嬷嬷倒是看出来了,这是小夫妻之间的一点闹腾,想着平日里这时辰若姐儿早该睡熟了,便上前c-h-a了一句话,“殿下,若姐儿该是困了,让老奴先带着回房睡吧。”原本她这做奴才的事不能c-h-a主子的话,但只要是在若姐儿的事上,她便是卖卖脸面也无妨。
“本宫送若姐儿回房吧。”她抱着若姐儿起身,又对法一说了句:“都这时辰了,驸马便不要闹腾了,早些去歇着吧。”
法一一看若姐儿虽是还对着自己笑,那双眼却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却是困极了。她上前将若姐儿接过,抱在自己怀里。
“臣与殿下一起送若姐儿回房吧。”说着她又对着怀中的若姐儿说,“若儿说好不好,父亲与母亲一起送若儿回房可好?”
小人儿强撑着眼皮笑着点头,糯糯说了一个好。
芃姬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心中郁气又上心头,又是这般,这两个人好似亲生父子般,自己这个亲母倒是落人于身后了。
对于法一将若姐儿带离开几日一事,她心中到底还是存着疑心。虽说她已亲口问过若姐儿,得到的回答竟真是法一带她去了山中玩耍,见到了那五颜六色的玉石,还有那猴儿,甚至还去见了法一的家族,将其名字记在了族谱上。
她不信法一,却相信小小的孩子不会说谎话,也不懂得如何骗人,只是她想了许久,也没明白,法一为何要将自己的家族也一并带上山一起。
法家是什么人家,芃姬早已查清,只是近些年才起来的商户之家,再往前数百年也只是一群名不见经不转的小民,这样的人家,真要见族人,将若姐儿带回法府便可,为何却要将法府和廷尉府的人都带上山?
何况,这么多的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消失在城中,出现在深山里,这究竟是何等做到的?
问起若姐儿,小小的孩子也不知,她甚至连自己如何上的山都说不清。
她心存疑惑,但到底信了法一并非是哪个敌人派过来谋害她和若姐儿的。
否则,她也不可能听了父皇的话便饶了法一这条命。
待两人送完了若姐儿便一起回了房,现下芃姬是有着要用法一的打算,自是不会再说让她不准上床榻的话。
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躺在床榻上。
本是已过了三更,法一却还是不愿就此睡下,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殿下,现在可信了臣?”
芃姬原本已是有了睡意,这下被打扰,没好气的说:“驸马办案果断,怎的在这事上就没完没了了?”
“这事于臣来说,比案子重要的多。殿下,臣今日所言皆是出自肺腑,臣心悦殿下。”她再次表达自己的情意,她依旧如开始那般,想好好珍惜还能待在芃姬身边的时光,想让自己在芃姬的人生中,留下永远不会被忘记的一笔。
她是第一个与芃姬拜过天地的人,她占了这先机,只要得了芃姬一丝丝的好感,往后芃姬坐上那位子,哪怕有了别的人,也总归不会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也许还会在今日这般好夜色的晚上,想起自己曾满腔热情的向她诉说自己的情意。
芃姬却不想听她说这些话,在她看来,这法牢酒是个老狐狸,惯会说些巧言诡辩的话,她曾被骗轻信过,现下是如何也不敢信了。
“本宫已说过,驸马往后莫再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