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接过,心中有些担忧,面上还是扯着下笑,“长师这么快就有回信了,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办法。”

说着她当着两人的面拆开了信,她当初寄信去求长师给一个能让她可以与芃姬在一起的法子,这事儿两位姐姐也是知晓的,她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待看了信中内容,心下一沉,而后便将信收进胸口,喃喃道:“顺其自然的命运,难不成……”

法鹿有些急,“信上怎么说啊,你与那小公主还有什么法子?”

法一摇着头,似乎身上的j-i,ng神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有气无力的,“信上说,殿下也是我仕女族族人,只要是我族人,那命运便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叫我顺其自然,顺应天命。”

“这是什么说法?”法鹿心中担忧的很,她最怕看见的就是小一一往后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

法林倒是在心中分析了一番,“族长别着急,命运一说,从无对错。族长能与那小公主大婚,又何尝不是命运,那往后厮守才该是顺其命运。”

法鹿又是一脸崇拜的看去,“林林怎么永远都这么聪慧。”她忍不住亲了一口。

法一扯着笑脸将两人送走,回堂中的时候,那洪知府已经出去派银子去了,刘春熙与梅花也跟着去帮忙了,就连齐世郎都被芃姬打发去维持秩序。

只剩下芃姬一人捧着一本书,桌上是冒着热气的茶水。

进来的人如霜打的茄子,蔫吧着脑袋,芃姬想无视都不忍心。

将书递给竹香,自己亲手替法一斟了杯茶,“发生了何事?”

原本她是想着这人进来的时候自己定是要晾一晾她的,毕竟自己以前自恋的以为,这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有那般的笑脸,可谁知,原来她在许多人面前都有的。

哪知再见这个人,却是这么一副样子,让人见了忍不住心生怜意。

法一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觉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她脑子里只剩下长师的那封信,命运……

谁要信什么命运,如果真要有命运一说,那为何老天爷要让她丧母,背上无尽的仇恨,又为何要让她认识殿下,心悦殿下。

如果这些都是命运,那什么样的结局才是顺应命运?

她摇着头,也只剩下了摇头的力气。

芃姬见了只觉心中更加急切,她挥手让堂中其他人都退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竹香应下退至堂外。

“现在这儿只剩下了本宫一人,且问你,可是那族中出了何事?”

法一抬起眼帘望着芃姬,双眼中的郁色怎么也藏不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会摇着头。

她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是她出现在殿下原本的世界里,是她自私的想要永远得到殿下,那她就是死也要死在殿下的身边。

不管命运是什么,她都不会顺其命运。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此生唯有一终极目标,只要殿下还对自己有所留恋,不赶自己走,那即便是让族人失望,她也要留在殿下身边。

“殿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赶我走,对吗?”她带着小心翼翼、带着一丝恳求发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芃姬云里雾里,既心疼她现在的模样,又生气这个人还是这般爱隐瞒。

从一开始带着那些隐藏起来的目的接近自己,到如今,哪怕是自己表了心意,她依旧只会选择欺瞒自己。

她一直在等,也告诉自己,愿意等,等她对自己毫无保留,只剩下坦诚相待的时刻。

可等的她好心累啊。

“如若驸马不告诉本宫发生了何事?本宫又如何知晓你所说的任何事究竟是什么?本宫又要怎么回应你?”

法一愣了,她其实该知晓殿下不会轻易做出这等承诺的,可她还以为,许是殿下会为了哄哄自己随口应下呢。

失落自然是有的,可理智又告诉她,殿下并没有错,是个人都会问清楚的。何况自己这样奇怪的样子……

法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撑了一下桌子站起,“罢了,殿下在此稍作休息,牢酒去前头瞧瞧。”

芃姬咬了咬牙,蹭的一下站起,“法牢酒,是不是本宫,丝毫不值得你信任?”

那些过往的事儿便也罢了,现在不愿告诉便以后再说,可即便是新发生的事儿,她依旧要瞒着自己。

那她究竟要等到何时,才会有法牢酒坦诚相待的那一日。

法一停住脚步,疑惑的转身看向芃姬。

“法牢酒,你告诉本宫,是不是本宫在你心中,真的分量不够重,不,是太轻了。轻到你劫了那100万两也无需告知我;轻到你与那初语公主做了何等交易才会因你一句话就将证据送上,要将本宫瞒在鼓里;轻到你将整个泉州玩弄于鼓掌间也不需要告诉本宫。”芃姬朝着法一走了几步。

她双眉紧拧着,双眼是满目的失望。

在见到那两人时,她便一切都了然了,为什么她敢贴出那告示,为什么她到了泉州后这整个案子好似早已知晓案情一般。只是一个劲的找证据。

她只是说案子不用向她禀报,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关注这个案子。

第75章

被扣下这么一个大帽子, 法一有些懵了。

她从来都觉得芃姬很聪慧, 即便是没有母妃外家的助力,依旧揽了不少重臣到羽翼下。且抛开别的不说, 单纯只看帝位, 她也从来都认为芃姬是晋成帝的子女中, 最适合做皇帝的。

英王刚愎自负,只用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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