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晖以为云晞与睿王关系好,睿王必定会挑云晞,可是穆承渊自知云晞与穆承泽的关系,就不会与云晞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云晞最先就被排除在外了。
但是宁国公世子……穆承渊的目光落在云晖硬朗的脸上,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有点恶心。
宁国公眼见睿王脸黑了,想起长公主的叮咛,不能让儿婿出丑,忙道:“要不,你亲我?”
穆承渊:“……”
他觉得宁国公那张脸更不行。
如铁捂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差一点从坐着的椅子上滚下去,被云晞一把拉住。
有人走过来道:“表哥,睿王兄,睿王嫂,你们在做什么?”
云晞赶紧起身招手:“阿泽!”
许久未见面的六公子不紧不慢走过来,笑看了一眼沙盘中的对局。
如铁被冷不丁叫了一声皇嫂有点得意,摇头晃脑道:“我们在玩游戏,殿下方才输了,要罚他亲大哥、二哥或者爹呢!”
穆承泽还以为自己看唇型看错了,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不行!”
如铁朝云晞飞去一个了然的眼神,道:“都是男人,怎么不行?”
穆承泽拧眉,一本正经道:“云晖表哥和姑父都已成家了,不合适。表哥他也不喜欢这样,不如……我替表哥来。”
罪魁如铁笑得r_ou_抖,道:“好!这样一来就没什么可选的了,殿下和六公子请尽快吧。”
穆承渊脸都要黑转绿了,穆承泽则是冻成了冰渣子。云晞揉着额角,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如铁则在比来比去,睿王殿下与六公子到底哪个更攻一点。
半晌,穆承渊放弃了,忽道:“你替本王哭了的那次。”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他在说什么,如铁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大冒险太难,所以睿王还是选择了真心话,那他这话的意思不就是……
“殿下原来那时候就?”
穆承渊勾唇道:“你说不会叛我,我记住了。”
兴许对这个小混账有点动心还要更早一些,但他真正意识到却是那一回。
如铁心花怒放,合不拢嘴。
云晞与穆承泽倒还好,云晖和宁国公眼睛都要瞎了,暗恨自己为何非要来凑热闹。
罚过后,又新开了一局,穆承渊没再让着如铁,如铁不负众望输了,大家都有些好奇,睿王殿下会提怎样的要求。
如铁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深情道:“殿下想要我说真心话我就说真心话,想要我大冒险我就大冒险。”
他几乎能猜到睿王可能会问什么,并且做好了准备,若是对方想知道,他就不再隐瞒,全都说给他听,他相信,若他告诉睿王自己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睿王也不会叫他失望。
穆承渊却道:“我一时还未想好。”
如铁明白过来,这人既答应了要等他自己说出来,就不会食言。如铁感动不已,道:“那殿下就留着,等以后想到了再告诉我。”
乔氏正巧领着几个孩子去吃点心,经过时对云晖浅浅一笑,叫了一声“夫君”。
世子夫妇都老夫老妻了,云晖浑不在意地点点头。穆承渊想起什么眼神骤亮,如铁顿了顿,未等穆承渊开口,已合掌讨饶了。
他自认脸皮厚什么都敢说,百无禁忌,可若要他当着大家的面喊夫君,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穆承渊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那就等王妃晚上再喊吧。
穆承泽若有所思,云晞怕他想歪,赶紧岔开话题:“阿泽,这几日未见,你去何处了?”
穆承泽道:“这两日府里乱得很,刑部来人了……才得空过来。想不到才多久,太子府就多了个顾侧妃。”
太子府多了顾侧妃代表什么,在场众人都明白,但是诚王府这是……
穆承渊与云晞、宁国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皇帝对诚王不满,派人调查内务府贪污案有段时日了,看来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穆承泽随手拿了两只泥塑的战马,置于空荡荡的沙盘上,好整以暇看向穆承渊。
“一匹马外头看着是好的,里头却都烂了,另一匹受到了惊吓,睿王兄打算先收拾那一匹?”
穆承渊有心试一试如铁,故意道:“小铁,你觉得呢?”
如铁不用想也知道穆承泽话里有话,里头烂了的马是已被刑部寻上门的诚王,而受惊的马则是着急把嫡女抬入太子府做妾的顾家。刑部看来已掌握了切实的证据,皇帝也有意收拾诚王了,当然是先把诚王按死。顾家后头还有太后呢,那可是皇帝亲娘,没那么好对付,千万不能急于求成。
穆承泽既是以泥塑马做比,如铁顺着道:“两匹马本来互有联系,一匹可以说是另一匹的爪牙,受惊的那匹很壮实,一时半会儿怕是降服不了的,当然是趁着它自顾不暇,把坏了的那匹先收拾了……兴许,呃,能再吓一吓它?”
穆承渊点评:“话虽说得乱七八糟,理却没错。”
如铁得意地挑眉,接下去道:“殿下也要小心打蛇不死,黄雀在后。”
比如诚王会不会反扑,端王会不会趁机作祟?
穆承渊笑,这货心眼倒是多,狠揉了如铁脑袋一把,表示他听进去了。
如铁顶着一头乱毛有点发愁,诚王不是好东西,收拾诚王他没意见,穆承泽似乎与他亲爹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巴不得诚王倒台,可是穆五公子……
如铁犹豫着道:“承涣怎么办?”
因为备嫁、新婚,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