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玉宸微微一愣,对方却已经跟他建立了单独的j-i,ng神力链接【他选择了这条路,这并不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如果您允许,我们稍后会派人来接走他。】对方的j-i,ng神力波动十分稳定,显出异常的坚韧来。

终玉宸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固执的停留在自己的底线内,哪怕在王者的路上越走越远,沾染上他不曾知晓的改变,却依旧未曾改变他心底深处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软弱——当然或许这还有另一个形容:善良。

不过这些对于一个西雅皇帝来说,未免太格格不入,而随着终玉宸的强大愈发深入人心,也越来越少有人能触碰到那些纯粹的东西。

但此刻,有人为他而死这件事,就恍若利刃,刺中了终玉宸自己都快遗忘的,埋藏在深处的东西。

他沉默着,回味着久违的脆弱和挣扎。

似乎是意识到终玉宸的情绪并不算好,对方在沉默了几秒后,坚韧稳定的j-i,ng神力波动忽而扬起几分,显出一种莫名的温柔【陛下,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种子发芽,开出那朵小花,而他等到了。】

【那是一朵漂亮的花,不是吗?】

他没有说太多,但这种平静的描述语气,让终玉宸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生老病死都是一件大事,但对于度落族来说。】对方的声音缓缓流淌,平静且毫无波动【它就在那里。】

他的平静和漠然,是切真的对死亡的漠然,他们不畏惧死亡,也不蔑视死亡,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就好似呼吸一般,自然又寻常,不值得他们为此流露出多余的波动。

跟星盟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星盟生物蔑视甚至挑衅死亡,他们享受跟死亡斗争的那一刹那,而度落族他们漠视死亡,死亡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终将到来的符号。

终玉宸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对方的态度太过笃定,感染了终玉宸。

【但他本来不该就这样死去。】终玉宸冷静的拾起理智道【他不是难得出现的先知吗?他本该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对方似乎有些奇怪终玉宸的话【这是他的人生,他有权选择怎么做。】

完全无法抵达度落族如此高境界的终玉宸,还是想说些什么【但对我来说,他……】他停下了话,忽而轻叹了口气【这让我觉得很沉重。】

对方无法理解,又不知道说什么,也沉默了几秒,忽而开口道【他的花开的很好看。】

终玉宸伸手揉了揉太阳x,ue,意识到这场沟通只能止步于此,他压制了下泛滥的情绪,将自己伪装得毫无异样,才开口道【你们派人来接走他吧。】

对方应了一声,迫不及待的断开了通讯,迫不及待到让终玉宸察觉出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来。

终玉宸盯着诗言的尸体看了几秒,他含笑而去,虽然血迹将他的模样变得惊悚,但最后的笑,依旧显眼。

终玉宸沉默的注视着他,j-i,ng神力微微一动,将这个房间彻底封锁,确保哪怕是铁沙也无法进入,在出门前犹豫了下,出于某个他并不想深究的理由,将肩上沉默许久的银色面具摘下,安置在房间一角。

面具上的眼睛动了动,坨液族们在自己的族群里交换了下意见,达成一致,就重新将自己的存在转移回了新朋友上。

终玉宸在客卧前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空斯披了件外套,伸手抓着软趴趴的头发,正试图在洗完澡后重新给自己抓出个发型来,看到门外的终玉宸,他手下一顿,目光落到终玉宸脸上,他咽回了原来想说的话,侧了侧身,给终玉宸让出了路。

终玉宸目光在室内扫过,除去些许个人用品外,几乎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生活气息——当然空斯大部分时间都跟终玉宸在一起,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到这里,但这里依然显得太过……空旷疏离了。

就好似他从未想过久留,随时都会带着仅有的几件个人用品离开。

终玉宸的情绪更糟糕了些,他收回目光,走到沙发旁,往沙发上一靠,默不作声。

空斯勉强抓出了个发型,关上门,才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露出有些张狂的深黑色睡衣,几乎半敞着怀,随意挂在他身上,走动间,腹肌若隐若现。

默不作声的终玉宸将视线落到了空斯身上,睡衣并不显色气,哪怕随便一扣,露出大片的肌r_ou_,但在空斯锐利的眉眼,懒洋洋的笑中,成功将色.气转化为了充满性张力的狂放。

任何注视到他的人,都不会将他跟那些柔软又躁动的字眼联系在一起,哪怕他之前装的再无害,但本质里仍是能轻易带来死亡的猛兽。

而此刻他显然没有任何伪装的意思,于是,极富侵略性的气息从他身上一路蔓延到了终玉宸面前,几乎让终玉宸有种自己正在被他挑选着哪里好下口的错觉。

终玉宸歪了歪头,目光毫无遮掩的流连在他身上,丝毫不掩饰他的赞赏以及…兴趣。

空斯没有想多做些什么,他在空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在沙发旁高j-i,ng度冷藏柜内摸索了下,拿出瓶泛着冷气的酒来。

往茶几上一放,又拿出两个酒杯来,才朝终玉宸示意了下,露出几分征询之意。

“这是什么?”

“摩得酒,绰号星海共生。”空斯伸手掀开了盖子,黑色的液体缓缓注入酒杯中,在灯光下好似吸收着光芒般,暮色沉沉。

“您喝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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