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片子出来了,没有伤到骨头,普通扭伤加上脱力,养几天就没事了。秦朗松口气,拉着他去约老中医,原本要关门的老先生抵不过秦朗的软磨硬泡,给薛易配了药,揉了俩小时手腕。

老先生年纪不小了,尽管困的不行,手法却十分到位,薛易一开始还疼的嘶两声,后面干脆歪头倒在沙发里,迷糊了好一会儿,最后被秦朗拍醒,打车回了出租房。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回去睡觉,秦朗坐沙发上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

“没怎么。你要不行就算了,我去琴行找个学生凑数。”

“能行。”薛易摇了摇手腕,上头有股子草药味儿,“我问大夫了,他说能弹,觉得疼的话就去药房缠个绷带。”

“真假,你确定那老头说的不是石膏?”

“不是,压力绷带。”

“行吧,我不懂这个,你可千万别骗我。那周天早上你早点起,咱们去试衣服。唉,不管你弹不弹,都跟我一块过去吧。”

“好。”不知道是不是困了,薛易的情绪有些许的低落,秦朗闭着眼,什么都没看到,还在继续念叨着。

“顺便再弄下头发,放心,准保你帅到爆炸。”

“嗯。”

“唉,难受啊,为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老子的j-i翅煲都没有了,壶里还有热水吗,我泡个面。”

“没了,都洒了。”

“好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少爷。”

“我再给你煮。”

“别别别,我自己去。”

秦朗站起来往厨房走,他可能是累了,没有像往常一样话多,沉默地打开门,留给薛易一个略显冷漠的背影。薛易想道歉,但说不出口,憋的胸口有点闷。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小心点,别烫着手。”薛易声音越来越小。

“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

薛易说完,拍上了屋门,人站在一片黑暗中。

他没有开灯,靠在门板上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办,自己几次任着性子胡闹,连累兄弟一起受苦了,幸好这次手没废,还有机会能帮到他。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给他添麻烦才行……

周六晚上,薛易一个人去门诊买了绷带,医生嘱咐了不要绑太长时间,拆下来后一定要及时上药。

薛易点头答应,转身又买了盒止疼药。

周天,天还没亮,楼道就响起了吱扭吱扭的开门声,秦朗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把薛易叫醒,两个人骑着摩托进了家高奢品牌服装店,买了套合身的黑色燕尾服。

演奏专用款,做工j-i,ng巧,价格不菲。

薛易身材比例十分到位,腰细腿长,肌r_ou_线条柔和养眼,人虽然瘦,但肩膀宽度刚好能把衣服撑起来,完全不会显得单薄。

他换好衣服,店员立刻表示非常合适,并示意他可以询问一下同伴的意见。

薛易笑着,抬手整理西装领口。他的手腕缠着净白的绷带,白嫩的指尖儿在领结上摸了一下,喉结滚动之间,是种超越了年龄的成熟与耀眼。

“这件可以吗,秦老板?”

秦朗窝在沙发里喝免费咖啡,闻言抬头看了看,啧了一声,“挺好,人模人样的。就买这件吧。”

“租就好了,买下来干嘛。”

“没事儿,记我爸账上。”秦朗咂了口咖啡,翘出个富贵逼人的二郎腿。

他从进来开始,就开始和店长扯东扯西的,薛易听了两耳朵,大概就是各种装逼,什么要在非洲开厂了呀,要去巴西挖矿了,反正就是不掏卡,店长没办法,只能把账记在了秦老爷子头上,还免费给薛易头发喷了定型。

等薛易来到餐厅之后,才明白为什么秦朗一定要找个琴手,还要买件那么贵的燕尾服。

这家西餐厅的逼格很高,落在市中心商业圈的两栋高楼之间,完全悬空,脚下是圆形水晶玻璃,头顶则是漂亮的水滴形状,厨房在餐厅的正中央,且完全透明,四周开了窄道,窄道汇聚处略宽,中心建了一个小型的喷泉,潺潺流水声轻细缓慢,听起来十分悦耳。

薛易看了看四周,对秦朗笑道:“怎么着,你们家也要来餐饮业分勺羹了?”

“不不不,和你们家比不起,但是我们的理念是高奢餐饮,只服务上层社会,赚点闲钱。你看,这里一共有十七张桌子,我只发了十六张邀请函,留一张,咱小哥俩吃顿好的。”秦朗一边说一边挑眉:“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走吧,进去,你的位置在那边。”

秦朗伸手一指,喷泉旁边有一个圆台,圆台的台阶完全透明,上头放着一架施坦威的白色钢琴,琴凳也是白色的,一尘不染,大方明丽。

“你去那边试试吧,十一点半正式营业。你要是觉得疼了就下来,我马上让音响接上。”

“好,放心。你去忙吧。”

秦朗点头,一直看着他上了圆台,才朝最中心的厨房走去。

见小老板进来,忙碌的厨师们纷纷弯腰致敬,身穿西装三件套的男人走了过来,询问他有什么吩咐。

“怎么样,没有别的问题吧。”秦朗拍拍他胸前的领带。

男人自信地笑笑,“当然没问题。菜单已经做了最后的修改,邀请函也确定送到各位老板手上了,厨房这边的食材都是绝对新鲜的,喷泉和音响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控制,至于琴手那边……”

“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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