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没开的时候, 炼器室是有点y-in冷的,白若打了个哆嗦, 俞南易皱起眉, 从储物袋翻出个银白色的披风递给他。

他抱好披风, 就坐在一旁的床上盯着他看, 俞南易头一次炼器还被人观赏, 略微有些不自在, 想想还是先烧了些热水给白若喝。

炼器室里的模样虽然冷硬, 但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 炼器是一件耗时又费力的事,经常出现一炼器就连着几天不出门的情况,所以便在里面直接放了床铺。

不过白若觉得只是炼化个冰针, 应该很快, 俞南易倒是没再看他,手法熟练的将炉火燃起, 将所有冰针放到模具里。

很快屋子里便又暖起来,可白若却还是缩在了被子里,盯着这人忙前忙后的炼化冰针。

然而看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就觉得无聊了,却没打扰俞南易,自己裹着被子在床上打瞌睡。

大概是这屋子太暖,且旁边还有个人在忙活着,白若竟觉的很有安全感,不知不觉的就合上了眼。

这屋子没有窗,但算算时间也该是夜里,俞南易将最后一点改好,将冰针重新放回炉内,再一回头,就看到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白若。

大概是热了,他身上的被子被抱在怀里,整个人蜷缩着,可绕是如此,身上却仍然规整,没怎么乱。

一向克制的小狐狸,连睡觉也乖。

俞南易忽然觉得身上的疲惫都散了,就这么静静的蹲在床边看他的样子,手痒的想去碰碰他的睫毛。

然而隔了好久,他也没舍得伸手,好像对面躺着个瓷娃娃,一碰就要碎了。

难得见他睡的这么深,看了好一阵,俞南易也没狠下心叫醒他,想了想自己轻轻的在外面也躺下了。

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同床,可这次他却毫无睡意,侧着身子盯看着身边的人。

过了很久,白若才小幅度的动了动,将脸微转了转,俞南易看着他脸上压出的印子,轻轻微笑,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看了有多久。

明明这人动也不动,无聊透顶。

直到白若半夜醒来,看到身边的人时,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

怎么睡着了呢。

白若想了半天,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跪坐在床上微微俯身,伸手推了推俞南易,俞南易刚睡着没多久,脾气却出奇的好。

“白白?”

没睡醒的人声音有些柔软,带着浓浓的困意,白若被他这一声喊得有些不自在,看那炉火竟然还在烧,想他大概是累了,犹豫着收回手,没再吵他。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白若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睡着,没想到却是一躺下就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被俞南易叫醒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睡的这么熟呢!

白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皱着眉看他:“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睡懵了吧你?”

俞南易趁着他还没彻底醒伸手捏了把脸,他没用什么力气,连个印子也没留下,白若惊醒,迅速的拍掉了他的手。

他也不在意,转头去取炼化好的冰针。

几日后,四人便乘着法器到了迷境深谷外的四血城。

凡间有皇族把持,每座城池都有特遣的城主,但四血城却是一座特别的城池,因为它的主人怀初城主,是个亦正亦邪的修士。

且还是个美艳无双的女子。

没人知道她从哪来,也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最广为流传的,竟是怀初城主喜好男色的传闻。

然而坐拥这样一座城池的女人,哪里又会简单呢?

所以当离子义收到城主的邀请时,深深的皱了皱眉头。

木子笑好奇的看着离子义:“我们也只不过路过这里,怀初城主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席山和四血城有什么来往吗?”

离子义摇头:“貌似不曾。”

白若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想c-h-a嘴这些事,很快有人解惑,来人正是怀初城主的一名下属。

这人的来意明确,表示想从席山进购些药品,席山也向来有这些生意,很多宗门的药品都是从席山进购,离子义这才微微放了心。

“不过谈生意而已,为什么我们四个都要去?”白若淡淡的看了离子义一眼,似有若无的点醒这个只知道修炼的师兄。

离子义也觉得有些蹊跷,隔了好一阵也没答话,显然也十分不解。

俞南易倒是一派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席山势大,她总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为难我们。”

这倒也是,白若索性也不管了,抱着在城门口新买的糕点回了房里。

怀初也并没有大费周章的设下晚宴,而是随意的在城中找了个小楼,请四人过去。

这倒是让离子义更安心些,这楼宇建在城中央,四面环水,水上是一条由圆台铺成的路,洒满了淡金色的亮点,被华灯一照,映出斑斓的光。

水中楼丝竹声不断,四处可见的俊秀美人,男女皆有,身上的衣物华美,像极了天宫的仙子,随处可见的金玉,显然那怀初是个十分奢靡的人,以至于这四血城的风气如此。

这其中很多细节从很多地方都能看出,白若就从没见过那个城池的建筑这么浮夸,连平常女子出门也是美衣香氛,恨不得天天拿花瓣铺路,就连男子也十分注重外貌。

与四血城的人比起来,他们四个就像是进了女儿国的唐僧。

四人穿过长长的水路,踏到那小楼里,很快走到了楼顶,这位置很好,四面皆是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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