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杜恭听得有口无心,他觉得洪芳洲这件事虽然办得漂亮,但结局却是明升暗降太不光彩,只是下一刻他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这位王公是不是汾州王文翰
对,正是王文翰柳鹏当即开口说道:您看,这上面不是写着吗分巡海右啊
马杜恭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这可是我的老前辈啊
而史载勋在旁边说道:就是知道马道台也是按察佥事分巡海右道,而这位王文翰王公也是按察佥事分巡海右道,所以才会请马道台过来走一走
洪芳洲在嘉靖隆万之际清丈山东庄田,自然不可能赤手空拳孤军奋战,而这位按察佥事分巡海右道王文翰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史载勋就指着另一块碑文说道:这是孙御史为王道台立的德政碑,清丈衡藩庄田之事虽然未竟全功,但是县人都知道是洪王二公之功恩德无限,所以才为他们立了生祠。
马杜恭那赶紧一个字一个字地着碑文,一边读一边连连点头:果然是王文翰老道台,他离任以后作了什么官啊
而史载勋在旁边补充着:这上面有写啊,关中少参,去了陕西作了参政啊
马杜恭那是连声啧啧赞道:果然是先贤风范,真好,真好
他就差流出口水来了,当即就把这篇御史孙梦豸为王文翰写的碑文念了出来:我西瀛王公,以臬司佥宪分巡海右,周爰咨询,稔知其害,乃闻诸抚台芳洲洪公同谋,并力执首恶,散余党,明法制,正疆界,而百年之害悉除
马道台,西瀛就是王公别号啊
知道知道,我知道王杜恭继续流着口水念着这段碑文:予惟召伯之循行南国,所布者西伯之政也。而甘棠之咏,所以思召伯者不减于西伯。以我王公之分巡东土,以行洪公之令,与召伯同也,生像之立所以报之者,固以其不异于洪公也这是把王老前辈比作召伯了,这里还有王公的生像吗
有有有,当然有史载勋大方地说道:我们就去拜一拜
对于中国古代的官员来说,生祠比万民伞之类的荣誉要高出一百倍一万倍,毕竟人走茶凉,普通的巡抚道台在任上固然是风光无限,但是只要一离任,谁又记得自己的名号,顶多在方志的职官志记上一笔。
能被立祠的官员,那自然是有德政中的德政,是要被地方传颂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真正好官,更不要说立有生祠的官员,所以魏忠贤在天启年间才会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立生祠这件事上。
而现在史载勋继续介绍道:洪王二公德政至今传颁,而今日昌邑大饥,卜知县与诸位上官的种种德政亦能传颂千秋万代,假以时日,我作为昌邑县人,必然与父老共襄盛举建一座生祠
虽然这件事太犯忌讳,甚至随时可能会丢掉官帽,但是马杜恭还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不知道本道分巡东土赈济东民,到时候不知能否与诸公同列
第512章: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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