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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按住双眼,眼前便出现了闪电般的火花。

假如上帝窥视到他人的床第之事的话,我希望即便是看到人家为自己毫无新意的动作所陶醉时,也不要嘲笑人家,因为他们一定是在十分虔诚地做着这件事。

百合的诸多可爱之处一齐浮现在我的眼前。

睡乱的头发、双手并成的狐狸头。

羞涩的面庞。

不停地娇呼“矶贝”。

纤细的脖颈。

躺在床上,我最喜欢从后面抚摸她了。

黑黑的硬毛、透明的白毛、半黑的毛。交欢中我总是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我用手向上梳理时才明白人为什么会长头发,真是太美妙了。

她的肩膀浑圆,不过我伸开手掌一量,还不到两柞,比我的肩膀窄多了。

她骑自行车带我时,我喜欢搂住她的腰,摸她那微微隆起的柔软的小腹。

做爱时,我还喜欢抚摸她背上被日光晒破的皮肤。

时至今日我也搞不清楚这段恋情是从何日终结的。

无论是呼吸、刷牙,还是上车站里的楼梯,我都感到十分痛苦。

秋天来了,冬天又来了,可是百合的倩影依然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

“好孤单呀”“愿爱人永远在自己的身边。”我虽不愿说这些陈词滥调,但这却表达了我此刻的心情。我寻找爱人如久旱求雨般迫切,缺了耳鬓厮磨的人我就觉得自己宛如身处茫茫的沙漠之中。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此时倘若出现一个女孩子,也许就会使我充实起来。

假如自己能再爱上一个人,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我现在还很年轻,将来总会找到一个爱人的,可是目前自己似乎还不具备再爱上一个人的能力。

我围上百合送的围巾出了门。睹物思人,我不禁在心中埋怨着:“哼,还说要送我亲手织的围巾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内心的失落并非是百合或其他的女孩子所能填补的,最好的方法还是顺其自然,不去勉强自己。

我要珍惜这种失落和郁闷,并将它们供奉起来,即使终生相伴也无所谓。

跳动的火花不断变幻着色彩

跳动的火花不断变幻着色彩,点燃另一支火花,一直延续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日,这一天我是在被窝里度过的。待到再也躺不下去时,我才起来做一碗方便面吃了。我在方便面里放了一大堆蔬菜。邻家的收音机里传来了令人昏昏入睡的白色圣诞节的音乐。已近黄昏时分了。

忽然手机震动起来,原来是堂本打来的电话。

“是矶贝吗”

净说费话。

“啊。”

“圣诞节快乐”

“除了这个,你就不会再说点别的”

“是那个吧”

“对。”

“是耶稣基督的”

“对你来说,还有比耶稣基督更重要的人吧。”

“那当然是你了,快,出来一下。”

“干嘛”

“你就别问了。”

我哗啦一声拉开了厨房的窗户一看,只见堂本和小远正在向我招手。一见我吃惊的样子,他们二人便大笑起来。

我赶忙披上外套来到了外边。久违的小远留起长发像个大人了。她上穿羽绒服,下穿牛仔裤,微笑时依然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堂本对我说:

“生日快乐”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筒花炮,噼噼啪啪地放了起来。

“把地都弄脏了。”

我虽然心里高兴,可嘴上却冷冷地这样说道。堂本一听,立刻老老实实地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屑拣了起来。

“矶贝,你的头发都睡乱了。”

小远在身后藏着一个蛋糕盒子似的东西,可是早被我发现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被自己拒之门外,我不禁感到有些怅然。不过,也只能辜负她的一片痴情了。

看堂本的意思似乎是要到我家去,于是我便以“家里很乱”为由,准备带他们去附近的一个有宽阔草坪的公园。

他们为了安慰我,特意大老远地从埼玉赶来为我过生日。对他们二人,我倒是应该好好招待一番。我从家里拿来野餐布、纸盘、叉子以及夏天剩下的许多烟花和蜡烛,还把冰箱里的三个罐头也全取出来了。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自行车上。

他们是坐公共汽车来的,所以我们便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公园走去。

“矶贝,找工作的感觉怎么样”

已经找好工作的堂本不假思索地问道。

“等过了新年,我再全力以赴去找。”

我据实答道。

“小远你呢”

“我的工作还算顺利。”

我们放好自行车,向空无一人、已开始枯黄的草坪走去。

我们铺好野餐布,然后脱下鞋子压住四角。小远出其不意地从盒子里拿出蛋糕给我看,我则佯装出吃惊的样子。

“二十二岁得用四支蜡烛,对吧”

堂本边说边把蜡烛点燃,然后示意我吹灭蜡烛。我依言吹灭了蜡烛,他们二人则鼓掌祝贺。

由于没有刀子,大家使用叉子胡乱切开了蛋糕。他们二人说我是寿星,就把一块带有奇妙糖人的最大的蛋糕分给了我。虽说味道跟小时候吃的廉价蛋糕差不多,但我却觉得很是香甜。

后来,我们转移到了停车场,用蜡液将蜡烛粘在水泥地上,然后拣来一个空方便面碗,并在里面倒上了水。冬天燃放火花不嫌太冷清了吗1

蜡烛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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