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jing通骑术如同祖昭,在这里还是不得不暗暗叫骂。
就这样在民宅见转悠许久,再抬头看时,那贼人已经逃去甚远。
祖昭沉着耐心,他看得出来那贼人身法迅捷,很显然不是寻常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箭少女。在他看来,黑箭少女是这一系列事件之中一个大疑点,只要能将其捉获,很多早已埋藏在心头的疑huo就会迎刃而解。
“大公子,那人好像是在往城郭的方向逃”身后,祖季大声叫道。
祖昭抬眼向远处看,城郭已经越来越近。他不由自主拧了拧眉头,城墙附近这会儿必然早已加强戒备,贼人还敢往城郭方向逃跑,岂不是自投罗网
继续前追,很快房屋变得稀疏起来。
刚要追到城郭下时,只见那贼人纵身一跃,从最外围的屋顶跳到接近城郭的一株杉树上,就放佛手脚生了倒刺一般,沿着杉树树干快速向上攀升。快到树顶时,贼人抬手向城墙方向she出一支袖箭,袖箭末端挂着一截绳索。
看到这里,祖昭立刻可以断定对方真是那黑箭少女,旋儿狠狠踢了一下马肚子,加快速度向杉树方向追去。好不容易来到杉树下方,他鼓足底气大喝一声:“贼人休逃”
树上之人根本无动于衷,紧抓绳索向城墙飘dang过去。
滑翔到城墙中段,又一边双脚蹬墙,一边紧抓绳索攀登。三下五下,已然越过城墙的城垛。城墙上传来几声惊呼,那是巡逻的官兵发现动静向这边拥来,没过多久又有几声惨叫,火光晃动,人影憧憧,却再也没见到那贼人的影子。
“快,快,有人跳城墙了。”
“大胆毛贼,擅闯城关。弓箭手何在”
“来人,放箭,给我放箭。”
祖昭一行人在城墙根下一番打转,似乎所有人都失了主意。
还跟着一行人的两名官兵忙上前,询问祖昭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祖昭默然少许,郑重其事道:“何处城门离得最近”
听到这里,大家都知道祖昭这是要出城追人了,无不面面相觑,心中没谱。
祖陵身为叔辈,不能不劝,赶紧打马上前道:“大公子,算了。只不过走了一个贼人,城中尚有其他追捕,我等何必如此执mi。再说,夜黑风高,路不识途,万一城外有其他贼人接应,我等势单力薄,可不敢太过托大。”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都lu出堪忧的脸se。
祖昭正声说道:“我识得那人身手,此贼可是黑箭贼。今ri若再让她走脱,何ri才能再拿她归案至于城外是否有贼人的接应,我料定必然没有。此次太守府之事,所有刺客皆是抱着必死之心,何须接应再者他们若真安排接应,全然不必大费周章安插内鬼到太守府,也不会这般行事,而是会先赚城门,再猛攻太守府。”
祖陵等人并不清楚太守府内的具体情况,至于什么内鬼之类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但他看到祖昭如此这般坚决,心中已然料到是无从左右其意见了。
一旁的祖季反正没有想到那么多,只听得祖昭的话之后,兴起的嚷道:“既是黑箭贼,那无论如何也要追上一追,绝不能让此贼逃走。我祖平要报当ri一箭之仇”
祖昭看了祖季一眼,心中颇有感慨:唉,居然都是一箭之仇
拿定主意,众人只能追随祖昭其后,往最近的城门策奔而去。
祖昭当然不会没有一点把握,他相信黑箭少女和现在正在逃窜的其他贼人,基本上是见太守府形势不明朗,临时选择逃跑。黑箭少女没有坐骑,从城墙跳落,就算有绳索和再好的身法,或多或少也会有所受伤,接下来靠徒步逃跑根本比不过追骑的速度。
奔至北城墙一处城门下,守城卫兵接到信报,城楼上下早已严阵以待。火盆火把把整个城郭照得通明,持刀甲士往来巡逻,弓手一律扣箭于弦上,随时准备应战。祖昭同行的官兵向城门守卫说明原委,毕竟是太守府出了事故,守卫城门的小将不敢有太多为难,最终打开了城门让一行人通过。
出了城门,祖昭回头发现众人仍有迟疑,尤其是那两名官兵,一旦落了单他们最是胆小怕事。他索xing又吩咐了一句:“以防意外,还有劳二位回城走一遭,请更多官兵赶来支援。”
那两名官兵听得这话,心下大大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点头应诺:“是,是。”
打发走官兵,剩下便都是祖家本门子弟,虽人不多,但此行跟上得多是好手,又能统一令行禁止,倒是要更为方便的多。
祖昭没有多说其他废话,打马向西边疾奔。
城墙上自有官兵的踪影和灯火,他们汇聚的地方,也就是之前那贼人逃脱的地方。
寻着人声来到城下,上方的巡逻兵险些以为祖昭等人是前来接应的贼人,好在祖昭刚停下马就大声朝着城墙上方呼喊了一声:“我等是太守府门客,奉命追贼,适才跳城墙的贼人逃往什么方向”
巡逻兵士见不是贼人,忙收起弓箭,有人说道:“向正北而去,逃进林子就看不到了。”
祖昭举目向北望去,北城郊是一片荒郊,向西向东三五里左右倒是有几处村落人烟,而正北只是一片由稀渐密的林子。
这时,城楼上又有说话道:“适才贼人还没落地,我便及时切断他的绳索,应该摔得不轻,现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