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

「不!恺雅!」

我禁不住失声喊了出来。

「先生,你没事吧?」

一句温柔的女声把我拉回了现实中。一切风平浪静,和煦的阳光照在我身上,眼前平和妩媚的漯河代替了梦魇中的天瀑怒江。我惊异地发现自己正立靠在黑色的奥迪车上,眼前一位身穿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儿推开车门从一辆保时捷跑车里走了出来,疑惑地望着我。

我摘下了黑色墨镜,满脸是汗水。

「哦,我,我没事。」

我有些惊慌失措。

女孩儿看见我的窘态,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先前可爱的迷惑神情转眼变成烂漫的笑容,我有些惊呆了,目光迅速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

女孩儿收住了笑容。

「没什么,谢谢,我真的没事。」

女孩儿没再理我,莞尔一笑转身离去,顺着前面的大理石阶向下走去,很明显,她是冲着那清澈的一塌糊涂的河水去的,她下到前凸的观河台上停了下来,轻轻地趴在了雪白的栏杆上。

我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她的背影上离开,因为,仿佛是美神突然降落凡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身材容貌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绝美!

我惬意地欣赏着女孩儿的背影,伴随着幻觉所带来的惊恐慢慢褪去。头脑也渐渐地变得清醒起来。

我的名字叫文彧。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到龙城了,我只知道每次来这这座城市必然会先到漯河边。原因很简单,已经故去六年的女友谢恺雅喜欢这儿,她曾经依偎在我的肩头说过,比起家乡的天瀑怒江,她更喜欢静静的漯河水。

每次站在河边,我都会产生幻觉,就像是恶梦一样,梦中会有恺雅的身影,但每次都是让人撕心裂肺的生离死别。师父说这是心魔在作怪,他还说每个人都有心魔,在特殊的时机和环境下就会被激发出来。而激发我心魔的引子便是六年前的恺雅之死。

半小时前我在山上的灵光寺求过签,测和恺雅之间的姻缘。唉!人都已经死了六年了,还测什么姻缘,用师父的话说,纯粹是心魔在作怪。

帮我解字的大师我认识,是一位得道高僧,让我啼笑皆非的是我求得的签上竟然写着:「花非花,雾非雾,枯木亦能再逢春。」

我问大师是什么意思,老和尚竟然摇头不语,我知道连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前言不搭后意的句子,已经过世的人竟然还能「枯木亦能再逢春」,求签,只不过是找个寄托而已,这种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

我刚停好车,就听见旁边有人在惊叫。转眼一看,是一位穿深蓝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男子。他斜靠在黑色的奥迪车上,满脸是汗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先生,你没事吧?」

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好像是刚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似的,语无伦次地应答着,惊慌失措地摘下了墨镜。和其他第一次见我的男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这种情形我早已经习惯了,都怪老妈把我生得太漂亮了。

但这个男人目光中流露出的眼神却很是与众不同,给人一种很清澈的感觉,就像……就像旁边那晶莹剔透的漯河水,尽管很深,却仍然给人一种清澈见底的感觉,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眼神,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继续的语无伦次,竭力解释他没事,我笑了一下以缓解气氛的尴尬,然后径直走向宽阔的观河台……

我悠然地欣赏着周围美丽的景致,细细倾听着河水在静静地流淌,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好像是全身被什么很温柔的东西笼罩着一样,是春日的阳光?嗯,不过好像还有其它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慢慢转过身去,没错,他,刚才那个男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儿唰的一下红了,尽管那目光中充满了无比的坦然和清透,我,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经百战的刑警大队副队长竟然会被人盯得脸红,这也太不靠谱了。我决定会一会这个男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

无法避开他的目光,我只得朝他微微笑了一下,把脸转向别处,慢慢地沿着台阶向上走去。坏了,在距离他大约有七八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如同小鹿撞怀,脸色可能是红得更厉害了……

「诗婷啊,诗婷!你是不是太好笑了?」

脑子里好像传来天外之音,在嘲笑着我的无聊和莫名其妙。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产生主动和陌生男子搭讪的念头,才会如此的像个小姑娘似的羞涩吧?」

我在心里调笑着自己的反应。

六米,五米……天哪!这是干什么,我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汗珠……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这可是救命的电话啊。

「喂,诗婷啊……」

话筒里传来傅局长的声音。

「啊,局长,有事请讲。」

……

一分钟后我合上手机,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假期结束了,有任务,而且需要马上赶回局里。

心跳恢复了平静,脸色也不太红了。就在将要和那个男人擦肩的时候,他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车里。

伴随着一丝失落,我拉开了自己的车门,坐了下来。突然听到旁边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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