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叹气,不认命似乎也是不成了。
“先前我还一直以为在路上丢了。”如情蹙眉,“也幸好向家人不知道这事,否则,不闹翻天才怪。”
“他知道了又如何?还能来咬我不成?”双颊被揪住,他连忙握着妻子使坏的手,“爷就这个脾气,怎么着,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不就是抢了个屏风吗?我连你都一并抢了。还怕他来找我算账?”
这个土匪外加嚣张哥,如情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红着脸道:“当年我的绣功并不出色,你干嘛要抢?”
他摸了摸鼻子,咕哝道:“好玩呗,所以就抢了。”当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也真没别的意思。不过抢回来后,又觉愧疚,但也没想过要还回去。
回忆起那些年李骁的种种恶行恶状,如情又好气又好笑,又揪了他的脸颊,“你呀……”拉长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耐及感叹。这个男人,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乖张跋扈,张狂无礼,但有时候又幼稚得可笑。偏偏,她居然爱上他了,唉……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她偎在他胸膛中,轻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如果时光重来,我想应该不会再这么做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会正大光明让向家与你退婚。”当年每每想到这个小女人要嫁给自己的表弟,与表弟翻云覆雨,生儿育女,心里甭提多难受。那时候他不识情滋味,不知道那种沉闷难受的心情就是所谓的嫉妒。
如情又瞪他,但也没有过多的吃惊,这男人,从小就生就的性子,想改都改不了,既然这已经是他的性格,估且当作优点来对待吧。
“我一直都在想,京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偏要选上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回答她的是一句千年不变的李氏嚣张语气。如情也没多生气,又笑道:“是呀,我也很奇怪,居然还会爱上你这样的土匪,唉,真不可思议。”
腰间的手紧了紧,男人的欣喜若狂让她甜甜地笑了,再一次把脸埋进他胸膛,一方面是感受着他厚实胸膛带给她的悸动与温暖,另一方面呢,才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对他的爱意呢。这个男人,真心宠不得呢。
……
秋天一向是丰收的气节,外头到处都是累累的果实,李骁这一天心血来潮,说要带如情出去透透气。
虽然王府的日子是很风光,但享受了这种风光待遇,誓必得舍弃平凡人的日子。
比如走街逛巷,像普通人那样感受着采买的乐趣,或是去某小食店吃上一碗来自湘地臭豆腐,因为王妃的形像要顾及,这种小老百姓的享受也只能舍弃。就算出去玩,为了安全着想,也得带上足够的人马。
如情也想与男人坐到马上,尽情享受驰骋般的快感,但这是不合妇德的,并且有损王妃高贵形像,她也想与李骁亲自去划船,采莲,过上两天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也只能是想像而已。
今天李骁所说的要带她出去透气,也不过是中规中矩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四周用特制的纱帘围得结结实实,她很想做个“亲民”的王妃,不说李骁不允许,连她身边的嬷嬷们也是不赞同的。就因为她是王妃,是大家闺秀,不可抛头露面。
明湖位于齐州城区,与趵突泉、千佛山并称齐州三大名胜,大明湖即由众泉汇流而成的天然湖泊,湖水波光粼粼,鸢飞鱼跃,游船穿行。大明湖自古遍生荷莲,湖畔垂柳依依,花木扶疏。“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是齐州城风景的最好写照。
坐在画舫上,观看大明湖的风光,如情心情是愉悦的,天可怜见,生活在古代二十余年了,童年都是在齐州的方府度过,可惜那时候被管束极严,连大门都没很少迈出过,更别说出来游玩齐州的美丽风光。如今,靖王府迁到齐州城也两年多了,王府里的事儿繁多,也从未出来闲逛过。陡然想起,宫里的贵人们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也像个笼中鸟,成日里被束在那华丽的笼子里,外头的大千世界却无缘欣赏了。这算不算是有得必有失呢。
山东的经济还是比较活跃原,大明湖畔周围挤满的小贩,及湖上成堆的华丽游舫便可窥晓一二。
想较于她坐的这艘画舫,对面那艘画舫更大更宽,更华丽,旗织上迎风招展地写着大大的“瑞安”二字,不用想也知道,上头的主人便是瑞安王的家室了。
绘夏等人也是第一次上船,很是兴奋,这个瞧瞧,那儿瞅瞅,忽然说这艘船好大好气派,又指那艘船好华丽,船上还有好些乐伎伶人,肯定是某某达官贵人,说着说着,忽然瞧着自家小不隆咚的画舫,又沮丧起来。
“王妃,那边挂着紫色灯笼的是巡扶的女眷,哼,巡抚才多少奉禄呀,居然有那么大的船,肯定是贪污所得。”
“我看到了瑞安王妃了,也不知咱们王妃送去的美人儿,瑞安王是否有福消受。”
“你这死妮子,就爱浑说,那些美人儿可是咱们王爷着人送过去教敬瑞安王的,那些美人儿与咱们王妃何干?”喜庆揪了绘冬的耳朵,严肃指正。
绘冬最怕喜庆这张严肃至极的脸,连忙告饶。
喜庆又训了她一顿,“别以为王妃好性儿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儿没有外人,可以由着你们玩耍,可一旦有外人来了,你们就得给我把皮崩紧一些,怎么做怎么说话不需要我再教你们吧?”
喜庆是王府内院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