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父王也与我讲了外头的事,母妃也与我说过庆安等人的伎俩。”吃过饭,李骁让如情上床躺下后,自己则穿上厚实的紫金双色胸口及袖口皆饰狐狸毛边的团龙纹袍,再披上玄黑色灰鼠毛边的大氅,戴上驼色暖帽,再一边戴上狐狸毛制的手套一边道:“现在我回来了,也该好生与她们算算账的时候了。”
听说坐月子的女人不能久坐,否则日后腰会酸胀,如情将信将疑,只能乖乖地任周妈妈把她按倒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望着灯下英气挺拨的男人,胸口柔柔的,“其实杨启宁已经无法再折腾什么名堂了,咱们自不必管她。”庆安也是,听说自从那两位妾室进门后,朱以贤再也没踏入过她的房间,庆安三番五次找那两位妾室的麻烦,都被宁静公主给制止了,再来靖老王爷也曾叫庆安叫到自己身边来,一通厉声喝斥,先是命令她不得故意找妾室的麻烦,凡事以夫家利益为重,紧接着又严厉警告若胆敢做出有损王府名声的事来,他头一个不饶她。
庆安不敢置信一向疼她宠她的父王会对她如此冷漠,还想拿出她的拿手绝活,老王爷却已不耐烦地挥手让王成把她给推了出去。
李骁冷笑一声:“她?跳染小丑,不足为虑,我指的是庆安。”还有其他曾给如情眼药水上的恶心东西。
如情摇头笑了笑,“如今你回来了,又立下大功,皇上对你的重用及维护足够她们眼红了。所以,咱们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对于面和心不和的“朋友”来说,最大的打击就是比他活的更好,比他过的更潇洒。
李骁莞尔,“你说的对,那等你出了月,好好给你出口恶气。”然后仔细想了想,击掌,冷笑一声:“我想好了,等咱们儿子百日宴上,给她们个迎头痛击。”
如情无耐,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不是还要进宫吗?快去吧,你有几个脑袋呀,敢让皇上等你。”
“我这便进宫去,大概是商议赏赐一事吧。”李骁迟疑了下,“你说,皇上的赏赐,我该不该要?”
如情耸耸肩,“王爷已贵为亲王,再多的赏赐实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图个名声好听罢了。若皇上真要赏赐王爷,就把这份赏给妾身和望哥儿可好?”能主动给妻儿讨封赏的,她极有面子不说,也能让外人高看几分,更重要的,李骁一心一意紧着妻儿,对于皇帝对于李骁来说,都是极其安全的。
李骁点头,“你的主意甚好。好,就这么办。”
“那王爷快去吧。外头下着雪,多加件衣裳。也别骑马了,还是坐马车吧。”
李骁点头,“好,都听你的。”
李骁走后,屋子里又清静下来,玲珑笑道:“王爷对王妃真好,什么都听王妃的。”她日后找的丈夫也要像王爷这样的。百练钢化为绕指柔啦。
如情笑了笑,“你不懂男人,他心情好的时候你让他摘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给你。若是心情不好的,就算是给他跳肚皮舞他都懒得多瞧一眼。”
“什么是肚皮舞?”
如情吱唔着,“就是很性感……”忽然想到性感二字也是前卫的字眼,于是又改口道,“就是很tuō_guāng了衣服跳舞。”
……
大抵是应验了玲珑的话,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否极必泰来风雨过后必有晴天。
如情生下孩子的第十五天,从山西传来一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傅原大军已全面控制代王及大同所有明暗势力。
而第二日,宫里忽然下旨褒奖靖老王爷,称其教子有方,靖王骁,骁勇善战,机警果决,知人善任。与江西巡抚,庆昌侯兄弟合力平定邪教,荡平流寇,明德有功,献俘太庙,益显臣节,功在四方。靖王骁不计个人得失,不计荣辱,忍辱负重,出生入死,威名远扬,功臣昭昭。今特意下旨褒奖,分封四方兼镇北大都督,赐坐蟒袍,紫金蟠龙玉带,食邑三万户,其父教子有方,赏金万两,夜光杯两对,羊脂玉杯盏两对,顶级大红袍三斤,大宛良驹十匹。其母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安贞叶吉,雍和粹纯,赐东海南珠一斛,西域素缎十匹,雪莲十株,血燕十盏,凤凰琉璃灯二盏,汉白玉雕花床榻一张,雕鹤纹柏川浴桶一张。
而如情因为在蓐期间,不宜见客,太妃代为领旨,称其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贤妻楷模。赐东海南珠一斛,西域素缎十匹,雪莲十株,血燕十盏,凤凰琉璃灯二盏,汉白玉雕花床榻一张,柏川浴桶一张。静心静养,兹尔佳勉。
如情所出小屁孩子,屁大点的小东西也被赏赐了好些名贵玩意,甚至被封为靖王世子,承袭王爵之位。赐名为涵衍,寓意为“常意真君之於道,必有望圣人而未及其量,率贤人而大得通者,故能涵衍古今,廓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