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说话轻快,语气诚恳,盟哥儿迟疑地点头。
当晚,李骁回来后,发现盟哥儿还在,有些惊讶,“怎么还没睡?”
盟哥儿咬着唇,不安地绞着袖子,迟疑又忐忑地望着如情,如情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盟哥儿结结巴巴说了出来,李骁“哦”了声,“然后呢?”
盟哥儿见父亲脸上没有生气的迹像,勇气顿足,道:“父王,我知错了。
李骁问:“你哪里做错了?”
盟哥儿不安地道:“不该摔坏杨姑姑的杯子。”
李骁坐下来,把盟哥儿拉到自己怀中,“既然明知不该这么做,为什么还要做?”
盟哥儿绞着袖子,不安地望着如情。如情再度鼓励他,“盟哥儿勇敢些,与你父王说出你的心里话吧。”
李骁也是一脸鼓励,盟哥儿脱口而出,“我怕父王有了别的女人就不疼盟哥儿了。”
如情轻斥:“父王怎会不疼你呢,这话是谁说的?”
盟哥儿低头,“是……”
李骁冷声问:“是谁这么教你的?你告诉父王。”
如情连忙拉过盟哥儿,轻轻安抚,“盟哥儿记着,你是父王的孩子,父王不会因为有了别的女人就不再爱你的。更不会因为父王有了第二个孩子就冷落你,母妃不会,你父王更不会。”
盟哥儿似懂非懂,如情又道:“若是再有人在盟哥儿面前说这样的话,你大可告诉父王或母妃,看父王不撕烂他的嘴。”
盟哥儿若有所悟,“那这样说话的人,是不是也和小熊一样,是不好的?”
如情一愣,很快点头,“嗯,对,盟哥儿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快就能明辩是非了。”
被夸奖的盟哥儿很是自豪,却又怯生生地望着李骁,似乎要等父亲的认同。李骁温和地了他的头,“你母妃说的对,但凡日后有人对你说这样的话,都是不安好心的,想要离间你和父王的感情的,明白吗?”
盟哥儿点头,李骁望了如情,眸里闪过某些复杂光茫,又低头对盟哥儿道:“你母妃说的很对,日后可要好好听母妃的话。这样才是父王的好孩子。”然后又细细与他说了些话,这才让婆子把他带下去歇息。
盟哥儿离去后,如情装作没瞧到李骁越发温柔的眸子,叹息道:“可怜的盟哥儿,刚开始他对我说那番话时,我还以为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爱告黑状,颠倒黑白,原来也只不过是怕自己父亲被别人抢去罢了。”其实她想要说的是,盟哥儿才五岁呀,就有如此本领,估计得长歪了,所以得早早给他固苗,免得以后越长越歪。
教育,就得从娃娃抓起。
李骁没有说什么,只是揽着如情,把她搂进怀中,柔声道:“辛苦你了。幸好发现得早。”小孩子确实得从小
如情微微苦笑,“王爷也别急着谢我,我也不过是顺手罢了。”她没有他想像中的圣母。只不过在没有侵犯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给予顺便的关照罢了。再来,盟哥儿是庶长子,长歪了对她及她未来的孩子也是没好处的。还是尽可能尽一份心意罢。实在不行,就只能按老太君所说的行最下策。
当晚,李骁对如情格外的温柔。
第二日,李骁进去了,沉香道:“其实,王妃没必要对盟哥儿那么好的。”只要有吃有穿就成了,保必那么上心,又是买玩具,又是买书本,还亲自辅导,还不能打,不能骂,昨天的阵仗,她看得都憋屈死了。
如情叹息道:“只是尽力而为而已。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若不好生教导,日后可就是麻烦了。”
沉香不屑道:“您是王妃,又是嫡母,日后处处压着他,还会他翻了天?”就算不成,把个庶子养歪养废也是轻而易举的。
如情叹气,“时常跟着祖母信佛,若这世上真有因果轮回,我又如何忍心,毁掉那孩子的一生?”再来那孩子目前还小,是好是歹,品如何,也还没个定数,相信后天的教养应该能起到作用的。
沉香沉默了下,咬唇道:“可,万一养了个白眼狼,岂不养虎为患?”
如情淡淡地道:“所以,咱们也不能任他当个白眼狼,是吧?唯今之计,也不是防他的时候,反正这孩子还小。先一番观察再作打算吧。”
……
去向太妃请安后回来,如情高坐在上首,保持着端庄的面容,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对几个妾室一番教诲,“这马上就过年了,府里事儿也繁多,你们也不必每日里来请安了。都好生呆在屋子里吧。”原侧妃因盟哥儿的事被禁足涵香院,香姨娘落了胎后大受打击,落了胎后成天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玉姨娘受原侧妃牵连,如情正好以此为借口,也给她禁了足,剩下的这些姨娘,哪里还敢造次,这些日子以来安份至极,闻言也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当晚,如情沐浴过后,便见李骁一身中衣坐在床沿,似在等她的模样,不由一阵泄气,果真是虫上脑的家伙。
待下人都出去后,如情也准备跟着上床,可是瞧着李骁大马金刀躺在床边上,而身为媳妇的不能从丈夫身上翻过去,得从脚边慢慢挪过去,又觉这样又太丢女人的面子。
正为难之际,李骁大手揽着她的纤腰把她搂上了床,如情一个惊呼,虽吓了一跳,不过这样也好,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