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花开,69、暴怒,
天亮以后,石原海前衙升堂,让那些被羁押的缘来客栈的旅客们在他们的口供上画了押,然后便将他们释放了。
冉轶成也带着安心、张彪离开了县衙,去了武岳侯府,虽然昨夜他从石槿柔口中得知了安宁郡主来了义安,现正在飞云山庄,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略问了问飞云山庄的情况。
…………
昨夜,石槿柔与冉轶成在互诉衷肠,将各自的相思之苦说完之后,很自然地就说到了客栈惨案。
冉轶成告诉石槿柔,他这次之所以急着赶来义安,就是因为典礼时石槿柔与段三在码头的上的冲突。冲突本身没什么,但随后石槿柔的处理却出了问题,冉轶成告诉她:实在不应该救人,虽然她是出于好意,但救人的举动却很容暴露他在义安的安排。
事实上,也的确是暴露了,这次客栈屠杀,显而易见是冲着那些冉轶成的属下去的,不伤旅客,不劫掠财物,只为彻底剿灭冉轶成在义安的据点!
石槿柔听着冉轶成的分析,默然无语,她终于清楚地意识到了当时自己惴惴不安的原因了——自己当初救人的决定铸成了大错,更害了冉轶成的那群好兄弟!
石槿柔在心中万分愧疚的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讨回公道!一定要报仇雪恨!”
冉轶成看着石槿柔悔恨交加的样子,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说道:
“此事你虽有责任,但事已至此,就不要自责了,他们也是应变不足,若中途自行离去,也不至于招来如此祸端。如今,你就是再自责也无用了,不如让自己冷静下来,与我一同诛杀元凶!”
石槿柔将头靠在冉轶成的怀里,轻声说道:“是我不好,坏了你的大事。”
冉轶成说道:“真正的大事还没开始呢,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在储备力量,待时机成熟,一举定乾坤!”
石槿柔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冉轶成,问道:“你是说六皇子殿下……?”
冉轶成点了点头。
石槿柔又认真说道:“希望我能帮上你,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拖累了你!”
冉轶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再说,成王败寇,我不想让你参与太深,一旦失败,你好撤身。”
石槿柔决绝说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冉轶成温情抚着石槿柔长长的秀发,继续说道:“这次六皇子殿下同意我来义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查到了‘顾先生’的身份。”
石槿柔恨恨说道:“我总觉着客栈血案,此人一定脱不了干系!他到底是谁?”
“西南边陲守军统领李浩凡帐下有位将军,姓墨名剑,去年无故消失,其将军一职由他人冒名顶替。而墨剑这个人,曾是三皇子身边的幕僚,他是在前年被三皇子派往西南边陲的。”
“你怀疑段府的那个顾先生便是墨剑?”
冉轶成点点头,说道:“从西南士兵口中对原墨剑将军的描述来看,几乎可以确定顾先生就是墨剑了!”
石槿柔不禁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冉轶成笑道:“不是我们,是我!我现在还没想好,不管怎么说,明日我和安心、张彪先离开县衙再说。”
石槿柔不由问道:“你要去哪儿?”
冉轶成轻轻刮了下石槿柔的鼻尖,笑着说道:“瞧你紧张的!在未替兄弟们报仇以前,我不会离开义安的。我们去武岳侯府!”
…………
石原海下了衙,便径直来找石槿柔。
他将小怜、秀荷轰出屋子之后,不满地对石槿柔说道:
“小柔,为何你如此不爱惜你的闺誉!你与冉将军独处了一夜,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石槿柔嘟着嘴说道:“没办法嫁人,那我就嫁给冉轶成好了。”
“你、你太不像话了!武岳侯府太夫人对你一直眷顾有加,而世子对你又坦诚相待,你……你怎么对得起人家啊!”
石槿花开,69、暴怒,
nbsp;“爹,小柔对太夫人的恩情自然会牢记在心,若有机会报答,小柔绝无二话!只是这姻缘一事,小柔自有主张,再说,世子一直待我是他的好兄弟,而沈氏又指望着让世子娶安宁郡主或者其他的豪门嫡女。爹,您去侯府的时候,沈氏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石原海真的生气了,他怒道:“一派胡言!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自作主张!”
石槿柔并没有被父亲吓到,她继续说道:“若世子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难道爹爹还要让小柔做妾不成?”
石原海道:“你又怎知那冉轶成便会娶你为妻?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他娶你为妻,到时候他妻妾成群,有你的苦处!”
石槿柔望着父亲,咬了咬嘴唇,发狠般地说道:“谁说男人要妻妾成群?若规矩天定,我便和老天打个商量,商量不成,我便逆天!”
石原海大声喝道:“住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从今天开始,你休息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想去私会冉轶成?妄想!”
说罢,他转头又向屋外喊道:“来人!”
小怜、秀荷在门外早已听到了父女两的对话,在两人的印象里,别说对石槿柔,就是对下人们,石原海也从未如此暴怒过。
两个人正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石原海的一声“来人”让她俩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