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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石槿柔判断的一样,石原海顺利地处理完了船家纠纷一案,并未来征询她的意见。
那于老板的管家受到了处罚,被打的周老板也获得了赔偿,并顺利地买到了货物。
中午,父女俩在一起吃的午饭。
吃罢午饭,石原海对石槿柔说了自己的判决,石槿柔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随后,石槿柔说道:
“爹,一会儿我想和丁伯出去一趟。”
“去哪儿?”石原海问道。
“到缘来栈看看,去谢谢那个赵掌柜。”
石原海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他又说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有件事为父一直觉得蹊跷,这个‘缘来栈’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而且规模还挺大的。小柔,你和那个赵掌柜认识吗?”
石槿柔心里紧张了一下,随口回道:“见过一面。爹,您大概是忘了,以前小柔跟爹说过的,有人想在码头附近开家栈,需要批个地方,你当时说让小柔自己看着办。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赵掌柜。”
石原海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道赵掌柜的东家是谁?”
“说是京城的一个商人,原籍义安,听说咱们在扩建码头和建造酒楼,便想回家乡做些贡献。原打算是包个酒楼的,因为酒楼都已经包出去了,所以才改弦更张开了栈。”
“京城的商人?”石原海疑惑地嘟囔道,“那小柔又是怎么认识的?”
“是冉将军介绍认识的。”
石原海本打算喝茶,茶杯举到一半,听到事情与冉轶成有关,不由又将茶杯放了下来,他看着石槿柔问道:
“这家栈不会就是冉将军开的吧?”
石槿柔强作镇定,莞尔一笑说道:“爹,不是的,您想哪儿去了?当初冉将军本打算介绍赵掌柜与您认识的,可当时你忙着处理与段家的争执,所以,那赵掌柜只是匆匆与小柔见了一面,说了想法。后来,冉将军本就没再理会这件事。怎么了,爹,有哪里不对吗?”
石原海若有所思地说道:“没,倒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这家栈对咱们过于殷勤了。”
石槿柔不由感到有些担心,她警惕地想道:“难道送信的人被父亲看到了?应该不会吧,那人每次来送信都是直接去后宅的,并没通过前衙啊。若父亲都注意到了那个送信的人,那段家如果在县衙有眼线的话,也一定会注意到的。不行,我一定要提醒赵掌柜!”
心里虽然想着这些,但石槿柔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道:“爹爹为何这样说?”
石原海道:“那家栈先是送来了一些皮货,后来在你病重的时候又请来了安州府的马大夫,最近,他们又送来了两车过冬用的木炭。可为父从未帮过他们什么啊。”
石槿柔呵呵一笑,说道:“爹,是您想多了,那木炭和皮货是冉将军委托他们送的,冉将军也是给了银两的。至于那个马大夫,应该是赶巧了吧?就算他们献殷勤,又怎知小柔病了呢?您说对吧?”
石原海叹口气说道:“小柔,为父担心的不是这个,若真是栈献殷勤,为父反倒不担心了。我怀疑那个冉轶成另有心,本来为父对他已经少了成见,可最近义安县城又传闻他有龙阳之好,这可是品行上的重大关节,马虎不得!”
见石槿柔低着头不说话,石原海不无忧虑地继续说道:
“小柔,冉轶成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以前你说他知道,到底是你自己猜的,还是他真的知道?”
石槿柔肯定地说道:“他知道的。”
石原海继续说道:“他既有了不好的名声,你与他交往就当小心在意,免得毁了你的闺誉。”说到这里,石原海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错愕地说道:“难道他的龙阳之好是指与你……?小柔,你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
石槿柔并未直接回答,她以笑容掩饰着问道:“爹,冉轶成有什么不好吗?”
石原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柔,冉轶成远在京城,会不会再来义安还不好说,就算他再回来了,他对你是否是真心实意也不好说。他父亲靖江侯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尤其于女人方面,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紧接着,石原海不容置疑地说道:“小柔,在你的终身大事上,为父不会由着你的子胡来的!”
石槿柔不想继续与父亲探讨这个话题,于是,她爽快地答应着,说道:“爹,女儿还小,现在谈婚论嫁还早了些,与冉轶成如何交往,女儿心中有数,再说,小柔听爹爹的就是了。”
石原海长出一口气,说道:“这就好,为父三年任满之后,是继续留在义安还是被派往他处,现在还不知晓。所以,小柔的婚事,等为父任满了再说吧。”
石槿柔连忙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从父亲的房间出来后,石槿柔并未直接去找丁忠,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到小房后取出笔墨,提笔给冉轶成了写了一封信,将中午与父亲的谈话和关于他不好的传闻在信中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并顺便说了自己对那家栈的担心,怕引起段家的怀疑。
信写好之后,她将信封好,拢在了袖子里,这才出屋去找丁忠。
很快,在丁忠的陪护下,水生驾车,载着石槿柔向码头的“缘来栈”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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