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轶成与石槿柔聊了将近半个时辰,石槿柔还没见到那个什么赵掌柜,不由有些焦躁,虽尽力克制着,但仍然被冉轶成注意到了。
冉轶成站起身,说道:“对了,今晚我和安心要搬去武岳侯府住了,今后段家若是再去县衙捣乱,你便去侯府找我。”
见石槿柔有些困惑,冉轶成解释道:“太夫人以为我已经回京了,如今知道我并没走,于是邀我去侯府居住,盛情难却,我就答应了。”
石槿柔点点头,说道:“与段家的事,怕是少不了要麻烦你。”
冉轶成也没客气,他走到门口,大声唤道:“安心,你去看看赵掌柜来了没有?”
安心答应一声,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便领了一个中年男子回来了。
冉轶成迎前说道:“赵掌柜,你总算来了!”
赵掌柜躬身说道:“让冉公子久候,在下实在该死!”
冉轶成领人进屋,介绍道:“这位便是石县令石大人的贵公子,石公子,这位便是赵掌柜。”
石槿柔与赵掌柜两人长揖见礼。
分宾主落座之后,石槿柔开口说道:“赵掌柜,听冉公子说你想包下一座码头旁的在建酒楼?”
赵掌柜点点头,说道:“在下东家确有此意。”
石槿柔道面露难色地说道:“此事都怪我大意,想当初我怕酒楼无人愿意经营,因此委托了冉公子帮忙,却不承想酒楼很快便被包了出去,我却忘了及时告知冉公子,所以……哎,都是我做事太不稳妥了!”
赵掌柜一愣,似乎不确信地又问了一句:“这么说,酒楼已经全部被人包了?”
石槿柔点点头,有些歉疚地说道:“实在对不住了!”
赵掌柜想了想,说道:“石公子,是这样的,在下东家还有另一番打算,酒楼没有了也无妨,能不能烦请令尊在靠近码头的地方给我们批个地方,我们盖间客栈也是可以的。”
石槿柔颇感意外,心道:“生意人终归是比自己聪明,自己只想到了吃,可人家更想到了住,还别说,是个好主意。”
但码头毕竟是归朝廷管理的,石槿柔不能替父做主,就算能说服父亲,眼下也不能冒昧答应。
于是她说道:“此事我只能答应赵掌柜尽力而为,我父亲那里能不能答应,我还不敢说,若此事不成,万望体谅!”
赵掌柜笑道:“有石公子的一句尽力而为我就知足了,多谢石公子!不如这样,今晚我做个东家,请石公子和冉公子小聚一下,不知意下如何?”
石槿柔连忙摆手说道:“不可,事成之后再请未迟!”
冉轶成也说道:“赵掌柜不必客气,酒楼一事,还望你回京之后和贵东家解释一下,替冉某陪个不是!”
赵掌柜赔笑说道:“冉公子言重了,冉公子一番好意,何来不是?在下东家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冉轶成看看天色已近晚饭时间,于是说道:“赵掌柜,我和石公子还有事相商,赵掌柜请自便!”
赵掌柜告辞,安心相送,在出屋之际,安心竟不忘细心地关上了屋门。
屋里就剩下了冉轶成和石槿柔,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石槿柔也并没有立刻起身告辞的意思,至少她要等安心回来之后,送她回去。
“那个,我送你的那些花你还喜欢吗?”冉轶成忽然间象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腼腆起来。
石槿柔轻轻“嗯”了一声。
冉轶成搜肠刮肚地又找出了句废话:“那个,你弄的那个西瓜汁,很好喝!”
石槿柔笑了笑,习惯地回道:“谢谢!如果你喜欢,下次再来喝吧。”话一说完,石槿柔便有些后悔,似乎是自己在主动邀请冉轶成一般。
冉轶成悄悄在桌下搓了搓手,笑着说道:“好,只要你不拿杆子把我打出来就行!”
石槿柔胡乱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石槿柔觉得这样聊下去,两人只会越来越尴尬,也许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于是她决定不再等安心回来,站起身道:“冉公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没等冉轶成说话,就冲他福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想拉开门,她的手忽然被冉轶成握住。
冉轶成握住石槿柔的手,顺势又转到她的身前,挡住了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石槿柔有些脑子发蒙,脸发烫,一颗心如被七八只小鹿同时撞击着。她不自在地略低了头。
看着眼前羞赧的石槿柔,冉轶成也忽然感觉紧张与兴奋,一颗心也是乱撞着要跳出膛来,他的手心不觉沁出了一屋细汗。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少女特有的体香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炉般烘烤着冉轶成,他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低下头,轻轻吻上了石槿柔的脸颊。
这一吻虽然并不突然,但石槿柔还是有些慌乱,夹杂着怦然心动和阵阵的晕眩。可她怕冉轶成再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于是不知所措地推开冉轶成,拉开门跑了出去……
冉轶成愣在原地,有些忐忑,生怕石槿柔恼了自己。但随即又想到石槿柔出去之前的样子,于是一个人在屋里呵呵傻笑起来。
守在院子门口的安心见石槿柔满脸通红地匆匆忙忙跑了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喊着“石公子”,一边连忙招手叫了两个人,让他们护送石公子回县衙。而他自己则转身返回院子,准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