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柔又是一阵头疼,她不禁用双手使劲敲了敲头。【虾米文学
“义安,犹如纵贯此地而过的宽阔的明源江一般,看似波澜不惊,但水到底有多深?而水面之下到底又蕴藏着怎样的暗流?答案无从知晓!自己和父亲又当如何自保?明面上武岳侯不问世事,与段家和平共处,但果真如此吗?还有六皇子和冉轶成,来义安到底意欲何为?段家的后台是段淑妃,而段淑妃又是三皇子的亲母,三个有意皇位的皇子,小小义安就牵扯到了两个,那大皇子呢?在义安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安排?!”
“好在,武岳侯和六皇子、冉轶成对父亲在表面上并无恶意,而武岳侯府的太夫人对自己更是欣赏有加,可以依靠,但段家呢?在义安本地恶评如潮,自己从内心就不可能去接近他们的,不去亲近也无妨,最好不要成为对立面,只要他们不过分,大家不如和平相处,在这方面,自己可以学学武岳侯。哎……当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本以为不受隋朝云所要挟,来了义安是好事呢,却万万没想到,此地势力竟盘错节,夹裹其中,连自保都变得如此艰难了!真不知武岳侯让父亲来此做县令,是好意还是另有所图?”
石槿柔忽然又想到了县衙被监视一事,她起身走到一个加锁的柜子前,打开锁,然后在柜子的最底部翻出了那个楠木匣子。【虾米文学她打开匣子拿出那个玉佩和那写着生辰八字泛黄纸张仔细研究了起来。
纸张上书写寥寥几字为“甲子壬申己丑戊辰”,再无其他文字。
石槿柔取了纸笔,把这几个字抄写下来,然后将那张黄纸放回匣子,顺手又拿起玉佩研究起来,出于前世的偏爱,石槿柔对玉石还是有一定鉴赏水平的,
此玉佩质地纯、构造细、水头足(透明度)、油重,颜色白中又微微泛黄,石槿柔揣度此玉在材质上定非凡品,她走至窗前,将玉佩举至阳光之下,竟发现玉佩面上隐隐刻了一个“熙”字,而且围绕着“熙”字还有暗纹图案,细看之下竟是“凤鸟纹”!
石槿柔心内无比震骇,且不说此玉佩拿到现代会价值连城,就是在古代也不应是一般的官宦之家所能拥有的,如果此玉佩是自己外祖母的遗物,那大概、或许、理应是皇上的赏赐才对。只是不知道这个“熙”字是什么意思。
石槿柔正在阳光下举着玉佩暗自揣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敲门声,石槿柔迅速将玉佩放回匣子,然后又将匣子关好,放回柜子里,锁好柜子后,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秀荷。
进屋之后,秀荷就跪下来了,说道:“小姐恕罪!”
石槿柔以为她是指没拦住董淑鸾的事,于是摆了摆手说道:“这不能怪你,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拦得住她。起来说话吧。”
秀荷却摇头道:“小姐,奴婢不是指刚才的事。”
石槿柔一愣:“难道还有别的事?”
秀荷点头道:“是的。前两天,桂香曾找到奴婢,想和奴婢借银子。”
“她和你借银子?想干什么?”石槿柔奇道。
“奴婢也探了桂香的话,听她那意思,是四表小姐身上的银子快花光了,她们想再借点银子,上京去。”
“啊?”石槿柔睁大了眼睛,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你借给她了?”
秀荷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一张口就要借一百两,后来说五十两,甚至三十两也成。可奴婢哪有那么多银子啊?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借给她!”说到最后,秀荷的声音有些狠戾。
因为董府刺杀石原海父女的事,害得秀荷差点儿废了一条胳膊,要不是丁忠上好的伤药和石槿柔、小怜和顾婆子的心照顾,秀荷现在都已经是个残废了。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借给董淑鸾的。更别说这个借,估计就再不会还了。
“奴婢看小姐这些天忙着那些酒楼的事,就没把四表小姐借钱的事向小姐禀报。今天她们来,就是四表小姐想直接和您要银子的。若是奴婢及时告诉了您,小姐肯定会及时处理好,今天也就不可能让四表小姐见到冉公子了。如果四表小姐丧失理智,借钱不成,就四下嚷嚷您私会男子,那……那奴婢的罪过就大了。”
石槿柔笑了笑,上前扶起了秀荷,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不用担心,没那么严重,我相信她不会随便乱说的。”
“为什么?”秀荷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石槿柔笑了笑,说道:“你只知道她是逃婚出来的,但逃婚只是原因之一,而她真正的目的却是进京去找冉公子。”
秀荷糊涂了,喃喃道:“她找冉公子干什么?难道是……”秀荷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石槿柔点了点头,道:“不错,咱们董四小姐,相中了靖江侯府的二公子冉轶成。若是她现在到处乱说我和冉公子的闲话,你说,后果会是什么?”
秀荷不自觉地接口道:“冉公子会为了自己和您的名声,娶了您。”
“是啊,就算不娶,也会纳我为妾吧?但不管是妻还是妾,估计都不是四小姐愿意看到的吧?”石槿柔有些懒散地说道。
秀荷苦笑了下,想了想说道:“小姐,四表小姐恐怕没您想得这么清楚,奴婢看,得空了,奴婢还得和桂香去念叨念叨,免得四表小姐自己坏了自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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