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婷站起身,冲石槿柔做了个标准的福礼,道:“婷儿见过石小姐!”
石槿柔也连忙起身,给石雅婷回礼:“见过石……妹妹!”
太夫人又笑,说道:“本是同姓,称呼起来还真是麻烦,不如就叫闺名吧。”
石槿柔忽然想到,太夫人似乎一直都没问过自己的名字,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太夫人、石……雅婷妹妹,我的闺名叫槿柔。”
“原来是柔儿姐姐啊!”石雅婷笑着说道。
几人寒暄了几句,又聊起了各自的情况。
石槿柔这才知道,这石雅婷原来是侯府目前唯一的小姐,而且还真是“木桩子”沈氏所出。只不过,近两年她一直养在太夫人跟前。
原来太夫人见自己唯一的嫡孙被沈氏教歪了,不想再让她把唯一的孙女也教成块“木疙瘩”,所以才将石雅婷接到了北院,亲自抚养。
“也难怪是这么活泼而跳脱的格!”石槿柔暗道。
太夫人吩咐着让丫鬟们重新换上茶点,石槿柔这时才想起自己带来的礼物,连忙让秀荷将点心盒子递了上来。
水青看了太夫人一眼,接了过去。
石槿柔道:“太夫人,小女知道您什么都吃过,但相信这个您肯定没吃过!”
“哦?那我可真得尝尝,看看有什么不同。”
石槿柔忽闪着睫毛,抿嘴笑道:“当然有不同了,因为这是我与府里的厨娘一起亲手做的。”
太夫人一听,连忙对水青吩咐道:“去,装了碟子送上来,我现在就要尝尝。”
水青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石雅婷有些羡慕地说道:“柔儿姐姐真能干,现在就会做点心了啊!”
石槿柔笑着说道:“是和厨娘一起做的。我嘴馋,喜欢鼓捣吃食,倒让雅婷妹妹见笑了。”
石槿柔记得在前世看的古言小说里,真正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是不会下厨做饭的,所以她才这么说。
太夫人含笑听说,并没说话。但心中却感叹:“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难得石小姐能如此坦荡!”
石雅婷嘟了嘟嘴,小声嘀咕道:“我也喜欢吃,也想学着做,可母亲就是不许。”说着,瞄了太夫人一眼。
太夫人嗔了石雅婷一眼,说道:“你才多大?等长得腰比灶台高了再说吧!”
石雅婷撇了撇嘴。
太夫人又问起了石槿柔到义安后的情况,石槿柔只道一切都好,又向太夫人道谢:“……石全管事细心周到,替我和爹爹省去了很多麻烦,小柔代父亲谢过太夫人和侯爷!”
“只要石大人和石小姐满意就行了,道谢就不必了。”太夫人不在意地说道。
趁着等点心的间隙,石槿柔向太夫人问道:“……您可曾听说过咱们义安县里一个叫卢文绍的人?”
太夫人奇怪地看了石槿柔一眼,道:“听说过这个人。”似是不想多说的样子。
这时,水青端着装了蛋糕的托盘走了进来。
太夫人拿起一块蛋糕,先是仔细瞧了瞧,然后才咬了一口,仔细品了品才咽下,然后赞道:“不错!香而不腻,甜度适中,好吃!”
石槿柔好像忘了刚才的问题,开心地笑着说道:“只要太夫人喜欢,我就没白费心思。”
太夫人边吃边点着头,同时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尝尝。”
石雅婷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连说“好吃,好吃”。
几块蛋糕三下两下就被几个人干掉了,太夫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水青掩嘴笑道:“太夫人,石……小姐拿来了两盒子,要不要把那盒子也装了碟子端上来?”
太夫人犹豫了一下,才道:“拿半盒装碟送到前院去,让侯爷和世子也尝尝。”却没提侯爷夫人沈氏。
水青答应了一声,刚转过身要出屋,就见门帘一挑,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
石槿柔发现此人正是在京中时,一直跟在太夫人身边的那个嬷嬷。
那嬷嬷冲石槿柔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走到太夫人身边向她耳语了几句。
太夫人微微皱了眉。
石槿柔眼观鼻,鼻观心地老实坐着。
“让他和周公子中午到我这里来用膳吧。”太夫人低声吩咐着。
石槿柔一听,心中警铃大作,虽然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但谁能保证那“净街侯”看不出来呢?
石槿柔想起了冉轶成那双犀利的眼睛。
打发走了那个嬷嬷,太夫人冲石槿柔问道:“石小姐,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石槿柔轻吸了口气,打起神回道:“不知太夫人有没有听说过卢文绍这个人?”
“哦,他啊,听说过,怎么了?”太夫人反问道。
石槿柔也没隐瞒,将卢文绍自荐师爷的事和太夫人说了。之后说道:“太夫人,我爹初来义安,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人可用,觉得这个卢文绍也是有些学问的,但他家曾牵扯到以前旧案,所以有些拿不准,所以……”
太夫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啊!说起来,当时那个通敌案闹的挺大,朝中很多人都被牵连了,其中就有当时礼部的左侍郎,而那侍郎曾主持过一界科举。侍郎入狱后,有人揭发那次科举有舞弊案。皇上大怒,将那次中举之人的功名全都革了,而且终身不许再考。”
一个武将出事,关文官什么事啊?真是怪事!
不过,这不是石槿柔关心的重点。
“难道说,卢文绍就是那次中的举?”石槿柔问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