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书桌上堆满帐本,沈妍就去收拾整理,想顺便窥视一些商业机密。帐本上写满密密麻麻的黑字,她想念通顺一句,也要琢磨半天。
这个时空通行的文字相当于她前世的楷书繁体,她习惯了简体字,别说让她写繁体字,就是让她看,也是高强度脑力劳动。来这个时空一年有余,她对繁体楷书仍不感冒,总写些七歪八拧、缺胳膊少腿的字,连沈蕴都笑话她。
看帐本看得她头昏眼花,却没有看到多少实质的内容,窥视商业机密的计划泡汤。她收拾好书桌,闲得无聊,又开始翻找她喜欢的东西,过过眼瘾。
书桌的抽屉里有两架算盘,她拿出来仔细一看,不禁惊呼出声。这两架算盘大的是金制,小的是银质,做工致细密,拿在手中质感很强。金算盘大约长一尺、宽四寸,通体灿灿金黄。银算盘长八寸、宽三寸,算珠透出盈盈绿光。
她拿着两架算盘在身上比划了半天,又把裙子脱下来,试了试,想了几个办法,也无法悄无声息地把算盘偷走,为难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又把算盘放下了。
抽屉底层有张白纸,上面稀稀落落写着几排字,这些字沈妍认识,都是药材的名字。她拿起来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玄机,电光火石之间,她眼前一亮。
金财神大概正在做美梦,睡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面容沉静俊美。他翻了身,感觉不对劲,睁开眼,顿时惊叫出声,浓浓的睡意也飞逝到爪哇国了。
一个小小的身体跪在床上,两只手拄着腿,正伸着脑袋巡视四周,那姿势很象青蛙,她头发披散,稀稀疏疏,遮住夸张的笑脸,嘴角正有晶莹的口水滴落。
“救命……啊――”
金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沈妍挂了,确切地说是被高高挂起了。
一条金绳绑住沈妍的胳膊,一条勒住她的腰,一条绑住她的腿,把她挂到了墙上。她身体贴着墙壁,这么绑着并不难受,难受的是她头上戴满了金银珠宝。
金财神被她丑陋的相貌和邋遢的打扮吓坏了,就叫醒金丝金线,让她们打扮她。二人睡得正香,被叫起来,一肚子火气,能不冲她发泄吗?
于是,沈妍“漂亮”了,她头上戴得首饰没有五六斤,也有三四斤,压得她别说脖子,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很喜欢名贵首饰,可现在,金财神就是答应把她头上戴的东西都送给她,她都不想顶着了,那可是非一般的难受。
沈妍被吊在墙上,金财神盘腿坐在床上,其他下人都出去了,只剩两人对峙。
“放我下来。”
“休想,天亮我就送你去衙门,告你沾污我。”
“我沾污你?哈哈……”沈妍笑得肆无忌惮,满头首饰珠摇玉晃。
“不许笑。”
沈妍马上绷住脸,很认真地说:“忧郁哥,我真没想沾污你,我有事要跟你说,刚爬上床,想叫醒你,谁知你突然醒了,你一声鬼叫,还吓了我一跳呢。”
她确实有事要跟金财神说,事关重大,她都等不到天明了。她爬上床,想叫醒金财神,却被他那张甜睡的赏心悦目的脸吸引了,稍一迟疑,金财神就醒了。
金财神呲了呲鼻子,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保证是吸金赚钱的好事,你先放我下来,我再告诉你。”
“金砖金条,放她下来。”
“我头上戴的首饰全归我,要不我就不说。”沈妍开始蹬鼻子上脸。
“金砖金条,把她再吊高些,再给她戴十个金项圈。”
“别别别,我不要,一件也不要。”沈妍被放下来,两只小手赶紧摘下头上的首饰,全部扔到桌子上,噘着小嘴,看着满桌珠玉,恋恋不舍。
“你真是个小看财奴,主子我没看错你。”金财神拍了拍床,示意沈妍坐到他身边,“你有什么吸金赚钱的好事?快点说,主子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妍坐到床上,与金财神保持几尺的距离,很大气地讲述自己的想法,“我想做制药材的营生,因本钱不够,只想开一家小作坊。你要是肯给我投银子做本钱,我就能开起一家很大很大的生产车间,制最好的药材。”
“你会制药材?我听说制药材很不好做、很烦琐。”
“你不信我?”
“当然信。”金财神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揉了揉沈妍的脑袋。
沈妍得意一笑,继续说:“我还想开一家大药房,不光卖药,还可以做药材的中转站。我还想开一家医馆,不光治病,还要给人调养身体。自己种药材、制药材,再卖药材,这就是一条生产线,你知道什么叫生产线吗?”
金财神点点头,笑容柔和迷离,“能听懂你大概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可行吗?”
“我只关心本钱和红利,还有股份怎么分配。”
沈妍很高兴,金财神关心本钱和红利,就证明他准备投资了。若不是金财神怀疑她沾污之心,她真想抱住他亲一口,以庆祝她的创业计划即将展开。
“我懂制药材,想以技术入股,不出钱,这是我个人的股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还要以平家的名誉投一千两银子,作坊就建在平家的庄子附近,那地方很不错。另外,我需要平守义(平二舅大名)打前锋,答应给他一成干股。”
金财神点点头,又问:“一共需要投多少银子?你想怎么分配股份?”
“大概需要投五千两银子,我个人要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