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老狐狸。
拓跋臻立即皱眉,大声喝断,与理据争:
“本王只知道,皇上曾在成千上万的士卫面前承诺过:放过九太妃,放过七皇弟……”
宋黎又是一记冷笑,反过去截断:
“那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结果。
“既然他有种敢逃,那就得有心理准备承受这个结果。
“你们的妇人之仁,除了给自己添麻烦,还能得来什么益处?
“老夫是狠了,那又怎样?
“玲珑九月和拓跋曦,他们本为就该死。”
说话间,他眼里杀气横生。
拓跋臻看着心惊跳,但依旧无畏无惧的吼了回去:
“你不是皇上,你无权主宰他们的生与死。也没有那个权力如此凌辱他们!”
只要想到回城时看到七皇弟那惨样,他就怒。
他想去把七皇弟放下来,可守城对的都尉说:这是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圣意,否则,杀无赦。
而后,他直接去了毓王府,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宋黎在假传圣旨,原来皇上竟叫那个“慕倾云”给挟持出了城。
“是,老夫是没这个权力。但皇上是老夫一手扶植起来的,她是先皇后所出,谁要是敢伤他,老夫必加倍奉还。这便是老夫做事的原则。所以,拓跋臻,别用你那一套皇权理论来压人,老夫不吃你这一套。在老夫眼里,没有什么所谓的皇权最大一说……”
宋黎的口吻非常的大逆不道。
传说中的翼中公子,生就是如此的张狂。
二十几年前在拓跋躍面前是如此,二十几年后,面对几个小辈,自然更不可能收敛。
何况,他本就被仇恨压制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他在朝上虽无实权,却又分明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先皇后一派的崛起,对皇上是言听计从,但更将这位国师奉为了神灵。
如今皇上不在,谁能压住他?
拓跋臻觉得这人很可怕!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样吵有什么用?二皇兄,玲珑九月不值得同情。七皇弟一心想致我们于死心,若这番登上皇位的是他,现在成为阶下囚的必是我们。皇位之争,本就残忍。你不想想桓弟是怎么死的。九无擎欠下的债,就该有他们来还。”
拓跋轩的话终令拓跋臻沉默,可心头却是一阵悲凉,皇位之下,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血腥和丑陋?
昔日,兄弟几个齐乐融融,虽然各怀鬼胎,可终还维持着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如今呢,死的死,囚的囚,一切繁华都已成过去,剩下的只有噩梦连连。
他想着,不觉又悲又痛,甩头离去。
出得门,心头依旧憋气,正撑在一树树杆上喘气,但见西营的副将行色匆匆的飞马而来,他忙站直了身上迎上去:
“何事?”
最近,西营的事暂由他掌管。
副将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他浑身一震,脸色陡然一变,立即跳上马:
“走,去看看!”
绝尘而去,几个近身骑卫紧跟其后。
恰巧这个时候,拓跋轩自府里出来,看到梁王行色匆匆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不由飞马跟过去,一边招呼着自己的人跟上,一边高声问:
“二皇兄,你这是去哪?”
拓跋臻停下马,神情复杂的睇了一眼说:“我有事先去军营一趟。你和宋先生点了人马先走一步。记住,千万别动九太妃和七皇弟。等我过来!”
拓跋轩听了一个糊里糊涂,马上之人早已走远。
**
城郊,军营。
拓跋臻走进自己的营帐,但看到有重兵在防护。
他撩帐进去,眼见得失踪了快两天两夜的拓跋弘正坐他平时处理军务的案台前,睇着案上的地势图,额头、脸腮,都有渗着血水的伤口,手上也有,已用白布包扎好,心头猛的急跳了几拍。
“二哥,你来了!”
拓跋弘抬了头,脸孔上的神情极度平静。
“臣叩见皇上!”
拓跋臻惊疑的跪下去。
“免礼,快起!坐吧!朕有事与你商议!”
拓跋弘示意他坐。
拓跋臻站起恭坐,问:“皇上不是被九无擎……”
“朕刚刚逃了起来。来西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把这干叛逆之臣一网成擒,连拔起。”
他将手罩在三里坡这个位置,面无表情的将那块图标挖了起来:
“九无擎带人去了三里坡。朕要他们有去无回,全部死在那里。包括拓跋曦。有他在一日,江山就永无宁日!干脆就给朕死的光痛快。”
不知怎的,拓跋臻听着,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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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听得来报,金凌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身子晃了几晃,才一把抓来逐子的衣裳,用不可思议的语气惊呼出来:
“拓跋弘居然跑了?”
“是!”
逐子沉重的点点头,看着面无人色的主子,轻轻道:“这是刚刚九公子让人来报传的,让你必务一切小心!”
“谁干的?是谁放跑他的?”
金凌怒叫,一定有内贼。
*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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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亲们还在愤怒么?
瞧啊,偶家玲珑好好滴,一点事都没有,只是暂时找不到组织而已!
嘿,群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