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口吃尽,又斟,又干尽,又斟,又干尽……
哦,原来也是一个酒徒,这下可好,他也爱喝一点,以后可以闺中对饮,倒是件有趣的事。
“喂喂喂,别吃的那么凶,后劲足,小心醉上。小饮宜情,大饮伤身。悠着点。”
“没事没事!吃一点酒,难不倒我。”
她拍着膛笑,大口的吃菜,完全不顾形象,和大家闺秀自然搭不上什么边,可拓跋弘就是觉得顺眼——果真是应了那样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结果呢,这妞儿本就不会吃酒,一顿饭都没有吃完呢,就醉倒了,嘴里还嚷嚷着没有醉。
他好笑,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因为近,也是想令她慢慢的适应自己——
她该学会与他同寝而眠。
***
拓跋弘住在心宁殿。
很安谧,很恬淡。
看着她由婢们服侍着洗完浴,像一个婴孩一般的睡在自己的龙榻上,他便觉得这是一份极致的满足。
他也洗了浴,就这样坐在榻上看着她美美的睡着,本想去再看一些奏折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的景致太过温馨,竟有一种想抱着她一起睡的念头。
嗯,只是想抱抱!
不做其他什么事!
他真这么做了——抱她。
唔,她的身子好柔软,好香……
他的身子某处硬了起来。
真想。
可是不能。
他在她发上小心的落下几个吻,以纡解身体上的渴望,深深的吸气,深深的吐呐,让自己安静下来。
慢慢的,眼皮困下来,枕到了她身边,最后,轻轻的在她额心落下一个吻,睡了过去。
睡梦里,似有一个魔音在轻轻的诱惑他:
“小八小八……钥匙在哪钥匙在哪?我要往你的金库偷宝贝去,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嫁……”
那小呆瓜说:男主外,女主内,得把金库钥匙上交。
他心里一乐:皇后哪需要亲自管金库,真是个小呆瓜。
***
耳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宁静,金凌嫌恶的将这个终被迷倒的男人推开,被他抱过的地方就蚂蚁爬过一样难受,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气。
想要在这深在院里内弄到迷香,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所幸她懂医,凭着各种花花草草相克相生的原理,配了一身的香,天天拿来洗浴,这玩意儿闻久了,就会被迷倒。犹其喝了酒以后,汗腺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儿,**效果最是厉害。
为什么要吃酒?
当然是故意的!
可她吃酒,难得有吃醉的时候。
“死拓跋,这番,你总归落到我手上了吧!”
演了这么久的戏,真是累的慌。
她跳下床,穿好自己的衣裳,将一头乌发束起,左右看了一眼,学着拓跋弘的声音吩咐了一句:“小李子,请田统领和文先生过来一趟!朕有一些急件,令交由他们马上发出去。”
小李子犹在外头值班,原以为皇上今夜必是一夜fēng_liú,所以才识眼色的令一干婢们全都撤了出来,只在外殿守了两个,自己也是远远的侍着,不想啊,皇上居然还在批奏折。
真是太辜负***了——皇上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强。
“是!”
调头出了大殿。
那田统领,姓田名拙,是皇上自底下调任上来,早年的时候,曾随拓跋弘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救过驾。故皇上对他是相当信任的。至于这文先生,则是晋王身边的谋士,继位后,新帝lùn_gōng行赏,原也有他的份,可他不要,执意要离去,被新帝强留在内。
不一会儿,田拙进来了,高大的身子披着银甲,目露光,一看就知是个了不得的武将;文先生长的也是武生的身材,只不过留着一撮斯文的短须,看上去甚为儒雅。
“小李子,你且下去歇吧!这里不用你侍候!嗯,明早也不必太早来唤朕!田统领和文先生进来,朕有话交代……”
“是!”
“退下吧!”
“是!”
“等等,找两个婢过来,凌主子吐了,令她们进来清理一下!”
“是!”
小李子立即令叫侍在外殿的两个女跟上田拙进去。
二人进得内殿,单膝跪地:
“臣,田拙叩见皇上!”
“臣,文达叩见皇上!”
“奴婢叩见皇上!”
两个女低眉顺耳的,也跟着跪下。
可二人一着地,就被两道强劲的力量打晕,没有倒下,田拙和文先生一人一个,将她们拎在手上,往龙榻前拖过来。
金凌竖起大拇指,弯唇轻笑,心想着小李子可能还没有走远,便又伪装了一句:
“嗯,等着!还有一点需改改,文先生替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嘴上这么说,手上直冲了文先生作手势,意思是:快来催魂。
来的其实不是真正的文先生,而是阿大。
是,阿大冒充了文达先生,至于田拙,依旧是田拙,这人是九华来客,潜伏龙苍日久,早已融入西秦晋王麾下,成为了晋王得力爱将。
金凌将拓跋弘拖起来,吃力的给他穿上袍子。
阿大点头,上去将拓跋弘扶龙案前坐下,田拙把风,金凌则飞快的自自己随身配戴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小巧的胭脂盒,放到拓跋弘鼻间令她闻了一下。
他皱了皱眉,清醒过来。
阿大见状,立即施催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