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还隐隐能看到朱邪骨咄支脸上的淤青。
朱邪骨咄支有些无奈说道:“这件事情必然不小,否则圣人何必急急忙忙宣我们进宫?”
永寿郡王妃大概是觉得老公说的有道理,便问道:“二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邪狸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大哥……他……”
朱邪骨咄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立刻问道:“你大哥怎么了?”
朱邪狸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大哥他……轻薄贵妃未遂,被圣人抓到了。”
朱邪骨咄支一瞬间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就连永寿郡王妃都惊呆了:“二郎,你说的可是真的?”
朱邪狸点了点头,朱邪骨咄支立刻说道:“不可能,你不要污蔑大郎。”
李倓见他这么偏心顿时不乐意,冷着一张脸说道:“朱邪尽忠因为轻薄贵妃还杀了贵妃身边的忠心侍女,人证物证俱在,怕是不能让郡王殿下抵赖了呢。”
朱邪骨咄支没想到李倓会开口,结果就是被怼的说不上来话,当然更多的也是被李倓所说的事情给惊了一下。
人证物证俱在……还出了人命,这可真不是小事了啊。
朱邪骨咄支忍不住看着朱邪狸又问道:“那你怎么也会在那里?”
李倓虽然觉得太y-in暗了不好,但听到朱邪骨咄支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脑补对方是不是怀疑朱邪狸做了手脚。
对于这种父母偏心,他实在看不下去,再加上一想到他原本好好的要让朱邪狸当世子,转头就要为朱邪尽忠请封,险些给男主黑化的道路添砖加瓦,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李倓又忍不住了。
他又开口说道:“那就要问问为什么朱邪尽忠要在香积寺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喽,如果永寿郡王觉得我们去不得香积寺,那就当我没说呗。”
朱邪骨咄支:……
他就问了两句,结果两句全被李倓给堵了回来,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只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李倓生气可能因为朱邪尽忠给圣人带了绿帽子。
这么一想他又有些糟心,虽然还是不太相信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战战兢兢等着圣人过来。
而一旁的永寿郡王妃压力就不是那么大了,反正他们家情况特殊,就算朱邪尽忠真的侵犯了贵妃,也就只是处理他一个人,他们一家子都不会有事情,就连爵位都不会丢。
反而因为这件事情给朱邪狸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永寿郡王妃开心还来不及。
而且跟朱邪骨咄支不同,她更加细心一些,一下子就察觉出来刚刚李倓是在维护朱邪狸,再想到朱邪狸之前说交到了一个好朋友,不由得在心里为儿子骄傲,这个朋友交的可真不错。
永寿郡王妃仔细打量着李倓,发现这孩子长得也很好看之后,就更加喜欢,不由得温声问道:“殿下,贵妃如今还好吗?”
朱邪骨咄支连忙竖起了耳朵,现在只祈求贵妃不要出事情,否则圣人的怒火只怕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浇灭的。
李倓想了想说道:“娘子情绪不佳,具体就不知道了。”
朱邪骨咄支看了看永寿郡王妃又看了看李倓,心里就觉得纳闷,怎么这小子对着他的王妃说话就和颜悦色,跟自己说话就那么噎人呢?
他们交流的时间并不长,没一会李隆基就到了紫宸殿。
李倓发誓从他见到李隆基那天起,就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
不得不说,李隆基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身上那股威严是真的令人胆寒。
以往他察觉不出来是因为李隆基跟杨贵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开心的,对李倓也十分和蔼。
如今李隆基面沉如水,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李倓就觉得自己忍不住要跪下了。
李隆基坐在上面说道:“永寿郡王可是已经知晓事情经过?”
李倓听到这句话才恍然,怪不得李隆基来的这么晚,原来是给他们时间交流一下啊。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总不能让李隆基开口就说你儿子给我带了绿帽子吧?
所以借他跟朱邪狸的嘴说这些还是正常的。
朱邪骨咄支犹豫了一下说道:“已经……知道了,圣人,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李隆基冷哼一声:“有没有误会等等就知道了,三郎,你来说!”
李倓没想到第一个就点自己的名,还略有些意外。
不过李隆基的思维也很简单——自己家的孩子总不会向着外人。
李倓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今日我跟印星相约出门,结果在路上的时候看到朱邪尽忠带着两个扈从行迹十分可疑,看了一下才发现他们是在跟踪前面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边跟着一个侍女,当时我们判断应该是一位小娘子的车架。”
李倓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一眼永寿郡王,便说道:“那个……因为朱邪尽忠对印星似乎态度不太好,我们犹豫了一下选择跟在他身后,觉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继续我们的计划,如果有什么事情就阻拦一下朱邪尽忠。”
李倓说到这里,朱邪骨咄支立刻说道:“不可能,大郎对他弟弟一向关爱有加,怎么会……”
李倓冷笑:“关爱有加?用刀关爱吗?前两日印星生辰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他拔刀砍向印星,哦,不仅是我,我的书童也看到了,而且面对我的阻止,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