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氧化了么?”

“不是,黑色的百合只生长在日本、堪察加、东西伯利亚的高山之上,只适合整株盆栽……这些都不重要……黑百合的花语,可是诅咒之恋哦!”

云殁笑的灿烂,却让凝清光升起一阵冷寒。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云殁低语一阵,向阳台走去。

既然说了她母亲卧病在床,那盆栽就应该在这房间附近才是,果然,云殁在阳台上发现一个对于栽黑百合来说稍嫌巨大的花盆。云殁倚在门框上,一副女王发号施令的姿态对凝清光说:“找个盆和铲子来。”

“哈?你要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挖宝藏咯。”云殁神神秘秘的,凝清光也不好再问,她也看出云殁心情好,就由着她的x_i,ng子来。

正如云殁所料,那个花盆里装着一个小宝箱,这让云殁不禁轻笑出声。

凝清光本来是在擦小宝箱,听见笑,便奇怪的抬头的问她:“你笑什么?”

云殁摘下手套,笑望着凝清光说:“你们果然是母女呢,竟然会这么梦幻的用小宝箱来藏东西。”

“梦幻怎么了?你这个没有梦的女人,哼!”凝清光不满的哼了声,摊开手掌,没好气的说:“钥匙。”

“好、好。”云殁将钥匙放在凝清光的手心,离开的时候,以指尾轻轻刮了她一下,问:“那么你的梦,是什么呢?”

凝清光猛的抽回手,拼命的抓着云殁划过的地方,可心里还残留着那感觉,痒到发麻,她涨红了脸,气道:“你干嘛啦!”

云殁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做啊,是你要钥匙的嘛……”

“你!”凝清光指着云殁的鼻子,可对上她那双闪着水色的眸子,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给自己个台阶,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哼。”

不再理会云殁的笑声,凝清光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两个女孩依偎着坐在花坛上,笑靥如花,纷飞的银杏树叶让整幅画面增添了一丝唯美的色彩,可往往越是美丽的事物,越容易破碎……左边那个略高的女孩,依稀看得出王静槐的影子,而她旁边的那个女孩虽然漂亮,却苍白的有些似真似幻,云殁隐约猜出,那人,就是凝清光的母亲。

“这张照片,似乎是在学校拍的?”

“我妈妈是大学老师。”

凝清光没有说教授……所以结合照片上那人的年龄,她母亲大约是毕业直接留校教书了,师生恋呢……云殁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萌起来似乎有点不太尊敬故人……

“再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凝清光依言把照片放在盒盖上,翻出下面的东西,全部都是雪白的信封,“似乎……是信呢……要打开么?”

“不用了,这些多半是写给你王阿姨的,我们拿去给她。”

凝清光把箱子交给王静槐的时候,她明显面露惊讶之色,恐怕没有云殁的话,这箱子早晚会随着永远的被尘封在黑暗之中。

当王静槐打开那箱子的一瞬间,眼泪,便夺眶而出了,她轻抚着照片,完全理不清混乱的脑中究竟都是些什么……许久,才能抬手抹净泪水,一个个拆开信封,展开一张张雪白的信纸……

“小静槐,我不恨你为了家人放弃我,毕竟,他们爱你,并不比我爱你少一些……只是,你能不能少看他几眼……就少几眼……留下来,多看看我呢?”

“小静槐,是不是因为我以前总欺负你,没有早一点说我喜欢你,你现在来惩罚我了?”

“小静槐,他一点也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他哦。你说过,你最喜欢玉玉了。”

“小静槐,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病秧子?可能拖你后腿……如果我比他有钱,你就不用嫁给他了,对?”

“小静槐,你怎么怀上他的孩子呢?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忽然,一抹赤黑,在整箱的雪白中刺痛了王静槐的双目,她疯了一般翻出那封信,信封上是干涸氧化的血迹,似乎是在装好了信以后,才染上去的……王静槐的心随着呼吸抽痛着,一下比一下沉……血液将信封与信纸黏在了一起,她只能小心的撕开信封,可信纸已被染了大半,她只能看见,那似乎用了极大力写下的几个字:“恨……抢走……后悔……”

王静槐笑了,她果然不爱他,她来抢,只是为了让自己后悔……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她……

可让王静槐最后悔的,不是他被抢走,而是为了他,失去了凝玉……

“小静槐,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只爱你……”

“小静槐,怎么办?我好讨厌凝清光,她是他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我会给她取名字,甚至还抱着她,你有两个孩子,能不能告诉我?”

“小静槐,其实当初让你当课代表,让你为我跑前跑后,只是为了多看看你,多跟你聊聊天,你是不是还怀恨在心呢?”

“小静槐,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做老师的女朋友好不好?(哎呀,这话,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勇气跟你说呢,脸红了)”

这些信并不是按顺序摆放的,可能在凝玉生前被拿出来翻看过很多次。而染血的,大多压在下面。

王静槐将信纸铺了满地,一封一封的看过,而后再一封一封的重读,她侧卧在地上,将脸轻轻贴在信纸之上,想从中找回一些凝玉的气息……痛的难以呼吸,她已经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活着,时间,并不能冲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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