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慕一听这话,不分时间地点就耿直的毛病就又犯了。
“听蒋道友的意思是相当羡慕荣青有这样的好师父么?这我就不能理解,虽然赫连师兄确实厉害,对荣青也够尽心力,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师父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教导我们。我们做徒弟的可不能嫌弃师父的修为不如旁人,那就太不敬了!也对不起师父多年来对我们的教导。蒋道友这话若是让令师听到了不知道要有多心寒。”
蒋彦成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淡淡笑了,“穆道友真是误会我了,我这话是站在荣青道友的立场说的,对于我自己来说自然是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师父。即便我的师父如今修为已经倒退至金丹,可我对师父的尊敬却是十数年如一日。这一点整个绍寒门上下均可作证。”
蒋彦成的声音很平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虽然被穆慕误会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很耐心地跟穆慕解释,修养特别好。
“而且我也觉得荣青尚且年轻,很多事情可能都不够成熟,若是不能理解赫连道友的一片爱徒之心,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若是没有赫连道友的悉心教导,相信也不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结婴,我只是担心赫连道友的付出不被荣青知晓。”
蒋彦成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看着赫连鸿展,眼神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好像是真的为赫连鸿展打抱不平。
贺天眯着眼睛,这个蒋彦成的段数很高啊!
张口闭口都好像是为了赫连鸿展,但言语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挑拨人家师徒关系啊!
白池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先前还以为这个蒋彦成人品不错,这相处的时间多了一点点,多聊了两句,就看出问题来了。
也是他们机警,想得多,要是一般人的话还真看不出这个黑心白莲花的真实目的!
他哪里是对小青蛇印象好,这分明是看上了赫连鸿展!这胃口真是比他想得还大啊!
白池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之前跟蒋彦成聊的时候,对方说的那些对未来道侣的期待简直就是照着赫连鸿展的模板来说的。他居然还要往小青蛇身上生搬硬套,他是怎么想的啊!
白池摇摇头,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看走眼的一天。只能说这黑心白莲花隐藏得实在是深。
赫连鸿展从一开始就没有理会蒋彦成,尽管蒋彦成在那里说个没完没了,他却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一样。
如此倒是显得蒋彦成落了下乘。
蒋彦成眼眸一暗,又往前走了一步,与赫连鸿展并肩,“赫连道友,不知道赫连道友以后可还有收徒的打算?若是能再调教出一个荣青来,那赫连道友真是要厉害了!想必日后在凌云甚至是整个小世界里的地位都要水涨船高。”
白池眉毛一挑,“蒋道友这说的是什么话?赫连道友曾经可是说过,这一生就只收荣青一个徒弟。蒋道友这样可是要逼着赫连师兄言而无信。当然我也知道现在大能修士都是广收门徒,不过荣青一顶一千,还不让赫连师兄费事,不是正好?
再说蒋道友跟赫连师兄也不是很熟,这就c,ao心起赫连师兄收徒弟的事情了,不是管得太宽?我看蒋道友也是知礼之人,怎么反而这点事都不知?当真不觉得自己手伸得太长?”
白池也发现了,对付像蒋彦辰这样的人,就不能跟他文绉绉地说,不然他就能一直跟你绕,歪理一大堆,痛快点直接打脸就是了!自己一开始就是太跟他友好了。
蒋彦辰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与人交流一向斯文,落得是“公子如玉”的美称,而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直和颜悦色的,旁人就算有的时候不喜欢听他的话或者不够认同,也往往没有这样直接说的,更别说还说得如此难听。
“白……白兄如何能如此说?我这也是替赫连道友着想,即便是赫连道友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荣青若是真的对赫连道友敬重,那肯定不能看着赫连道友只有他一个徒弟,门庭冷落。如是他真的这般自私,那赫连道友也不必顾忌往日师徒之情!”
赫连鸿展猛地止步,偏头看着蒋彦成,“本座的荣青是这世上最好的,再收徒弟也只是浪费j-i,ng力,若是收到像你这样只知道耍嘴皮子的草包小白脸,岂不是坏了本座的名声?”
这下蒋彦成的脸就不是白而是绿了,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难听的话。
他在绍寒门地位卓然,不仅仅是因为修为高,也是因为会说话、人缘好、气质佳,从来没有人跟他红过脸。头一次被人说这么难听的话,还是被赫连鸿展,他的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贺天嗤笑,这人本来是想在赫连师兄面前装个柔弱,表现一下自己是为了赫连鸿展说话才会被白池说的这么难听。
哪里知道赫连鸿展根本就不买他的账,甚至是反过来说他,这就让他很肝疼了。
这时候的蒋彦成还不知道,赫连鸿展并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只是对他印象不好,而是彻底将他给列到拒绝来往的名单。
而蒋彦成还以为赫连鸿展对他印象不好是因为他刚刚说了荣青的坏话,因为赫连鸿展对这个徒弟的宠爱几乎没有底线。
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他早就被赫连鸿展当成了情敌,就算这个情敌是赫连鸿展自己作的。
要是以往,肖明兰见自己最敬爱的师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