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源因为先考完而且要赶飞机回意国,所以提前离校了,杨蒙蒙也在女朋友的催促下屁颠屁颠的回了宜市,只留下黎怀澄和周子猷在放假的前一天还有考试。
周子猷考完试回寝室时,发现黎怀澄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放下手里的书,问道:“橙子,你和圆子到底怎么了?”
黎怀澄叠衣服的动作一顿,淡淡道:“什么怎么了?”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周子猷坐下,表情烦躁道,“我问他他也是这个态度,问你你也是,他现在都回家了,你总可以说一下了吧。”
黎怀澄合上行李箱,垂眼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不是。”周子猷皱眉道,“总有一个理由吧。”
“没什么理由。”黎怀澄起身,揉了揉周子猷的脑袋道:“行了,收拾好东西早点回去吧,我家司机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先走了。”
周子猷垂下脑袋,低落道:“其实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吧。”
黎怀澄转身的动作一顿,转头问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有把我当朋友吗?”周子猷反问。
黎怀澄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
“那为什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周子猷看着他道:“初三的时候初七被蒋怀康踢伤,第二天你打球那么猛是在发泄吧,可是你却一个字也没有和我们说过,高一的时候蒋怀康回到黎家让你受了很多闷气吧,可是你却也什么都不和我们说,我当时就算猜测你可能难不好过,我就算憋屈的想要跑到华庆堵住蒋怀康打断他的腿,可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黎怀澄伫立在原地,他不知道原来这些周子猷他们全部都知道,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所以才选择什么都不说。
周子猷还在继续,“后来郊游,苗渺腿受伤不能动,那天的雨那么大,我害怕你和圆子会出事,我觉得不论如何只要我们几个还在一起就好,可是你说要我和陶赫先走,我知道那确实是理智的决定,所以我们上去了,可是后来发生了泥石流,你知道吗,在听到你的声音的前一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要先走为什么我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真的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后来听到你的声音时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可是你却决定独自下山……”
“刚刚才发生过泥石流的山,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隔着那块被泥石流堵住的路,我当时真的想跑过去把你拉回来,问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好在你成功遇到了救援队,也刚好救下了圆子,只是代价是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周子猷红了眼圈,看着黎怀澄道:“那时候我才知道,那已经是你第二次长时间昏迷,你没有醒的时候,我、圆子、陶赫、苗渺,我们四个人连眼的不敢合,医生说查不出原因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时候会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圆子差点崩溃样子,其实我也差不多,可是我更多的确实在想,我明明是你的朋友,为什么就连你已经经历了两次这样的情况我都不知道呢?再到高考前你救你妹妹又一次昏迷……”
“我一直以为,朋友是可以互相诉苦,可以一起分担也可以绝对信任的人。”周子猷垂下眼,扯起嘴角道,“但是,我对你来说却并不是这样的存在。”
黎怀澄从没想过,自己早已经习惯的独自承担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更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埋在了周子猷的心底,他十分自责:“对不起。”
看着周子猷发红的眼圈,黎怀澄道:“我和你的想法有些差别。朋友对我来说,是可以让我放下防备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但绝对不是需要一起承担我的痛苦和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