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和粘人,但相处了十来天,君免白对他的照顾却是不难记在心里。

人心存柔软,不可能一味的排斥对自己好的人,傲如楚季也是这般。

楚季略一沉思,露出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温暖的笑容来,音色虽带点素日惯有的冷调,但却是带点安慰的,“我也没说不认你这个朋友啊。”

君免白眼睛顿时一亮,嚯的一下站起来攀住楚季的手臂,口气轻快愉悦,“那道长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不认我。”

楚季微微蹙眉,却是笑道,“别得寸进尺。”

“道长......”君免白拉长了音调喊他。

楚季一听他这口吻,便免不得挣扎了下,妥协,“答应,答应还不成么。”

君免白心满意足一笑,整个人往楚季身上粘。

楚季被粘得有些受不了,但想到方才君免白的落寞,一时之间又不忍推开他,只得任由他粘着,问,“你何时发现自己懂花语的?”

“打小便是如此了,”君免白眉眼弯弯,“可能我上辈子真的是九霄上的花木神,这辈子投胎下凡历练来了。”

楚季被他逗得笑了下,但却没有反驳他的话,甚至认真思考起君免白话里的可能x_i,ng,这天下无奇不有,能人异士众多,君免白懂花语似乎也并不是太过出奇的事情,且当是他天赋异禀,至于其他的,慢慢探究便是。

他这样想着,却不知身旁之人已快憋不住笑,身子微微发着抖,悄悄打量着楚季的侧脸,见他卷起的唇角弧度,心中更悦,不由得收紧抱着楚季手臂的力度,如得珍宝。

“道长,你是不是觉得在君府很无聊啊?”

楚季看了君免白一眼,啊了一声算是回答。

君免白笑得灿烂,“那晚上我带道长去个地方?”

楚季被勾起了兴趣,“哪儿?”

“花满楼。”君免白松开楚季的手,眼睛在日光下剔透如玉。

“那是什么地方?”

楚季自幼在仓夷山,自是闻所未闻,却听君免白故作玄虚,“晚上道长就知道了。”

太阳从西边陨落,月悄悄爬上枝头,秋风凉凉,君府门口灯笼摇曳,顷刻,大门打开,从里头走出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君免白似乎对今夜尤其兴奋,一路上都带着笑,催促着楚季,“道长,你走快些。”

楚季其实心里也有些期待,但碍着面子没有表现出来,可不难看出,他的脚步也是轻快的。

君府外头停一架褐木披红锦的马车,用一匹棕色大马拉着,马车车檐挂一盏罩了透明宣纸的油灯,点得极亮,车夫手中也提了盏照明灯,见屋内来人了,急忙要去拿踏板。

君免白大手一挥,“不必了。”

便三两下跳上了马车头,回过身要去拉楚季,楚季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自个一迈便稳稳的站上去了。

君免白摸着被打的手,岔岔言,“都打红了。”

楚季只是就那么轻轻一拍,自然不相信君免白的装腔作势,瞥了他一眼,嫌弃道,“哪有那么柔弱。”

说着便弯腰进了宣木车门。

连马车都是香的,果真是君免白的风格,车里铺着厚厚的软垫,左右各一盏挂着的照明灯,满车里都是幽黄的光,将楚季的脸照得柔和许多。

君免白很快也进来,顺手把马车门关了,挨着楚季坐好,笑吟吟的,“道长,我的马车舒服吗?”

这时车夫已经扬鞭上路,因着软垫够厚够软,倒也没有多大的颠簸的感觉,楚季便回,“还不错。”

“那是自然,这马车我可是特地命工匠打造的,”君免白的手摸过软垫,“还有这些,都是我亲手布置的,道长觉得喜欢就好。”

分明是他自己的喜好,说出来反倒有种是为了楚季才如此的感觉。

楚季早就习惯了他自说自话,此时只是轻微的摇了下头表示自己的无奈,问,“多远才能到?”

“不远,就一个时辰,”君免白顿了顿,突然凑到楚季的耳边,尾音咬得带点儿颤,“不过我保证,就是再远些,也值得去一趟。”

君免白三番两次暗示他们将要去的花满楼有多好多好,弄得楚季心头像有只小爪在挠痒痒似的,一时也没有察觉君免白过于靠近的距离。

幽黄灯光里,楚季的侧脸落在君免白的眼里,眉目作山河,薄唇化红梅,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半晌,扬起浅浅淡淡的唇角,依依不舍挪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逛花楼

第13章 第十三章

清冷月色下,马蹄声哒哒踏在坚硬的路面,车轮轱辘转过卷起地面薄薄的一层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盖在车窗上的半透明纱布,楚季把目光放到街面去。

自从j-i妖死后,邬都又恢复了以往的景象,即使天黑下来街道也有三三两两走过的百姓,随着马车的前行,他明显发现街道繁荣了许多,好像远离了市井的小家子气,建筑高大辉煌,该是个富贵地方。

君免白见他观详着窗外,恰好的为他解疑,“这儿是金缕街,邬都近七成的达官贵人都住在此地,普通百姓很少踏足这里。”

马车掠过门府前两只对称的雄壮狮子,似在夜里惊匐着,勾勒出来的力量感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压力。

楚季把纱布放下,窗外景物变得虚无起来,他回头调侃了君免白一句,“那你怎么不住这儿?”

君免白懒洋洋的把头靠在马车柔软的壁上,闻言极其轻微的撅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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