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沉声问,“这次回来,可是遇见了麻烦事?”

君免白抿了一口茶,并不隐瞒,“此次前来是想向槐叔打听一件事。”

槐叔把紫砂壶放到小泥坛上温着,“何事?”

君免白把陶杯稳妥落于桌面,缓缓开口,“我想询问当年秦宇之事。”

乍听秦宇一名,槐叔脸色怔了下,随即不明问,“你打听他作甚?”

君免白思量着从袖口处拿出准备好的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摊开给槐叔看,面色微微凝重,纸张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小相,眉眼之间隐含傲气,有清风明月之姿。

待槐叔拿起纸张,细细看清纸面上的面容,脸色瞬间一变,惊呼道,“这是?”

君免白沉默的望着槐叔,他心中已经有了底,今日这一趟走得很值得。

外头花草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屋里时不时传出君免白和槐叔刻意压低的谈话,由日中到日暮,声音才渐渐微弱下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君免白并未在妖界过多逗留,他本不该再回到这个伤心地。

只是依旧不舍槐叔,槐叔年纪大了,连容貌看起来都是个垂垂老者,妖到了这样模样,已是暮年。

“槐叔,我走后,君闻可有为难你?”君免白到底亲口说出来那个他不愿意提及的名字。

槐叔摆摆手,不屑一笑,“他还没那个本事。”

君免白稍微放下心,望着满园开得正盛的花草,花花绿绿很是好看,让君免白想起在妖界几百年来的日子,他勾唇微笑,“槐叔,以后有空我会来看望你的。”

那些背叛和不堪,其实对他而言早已埋进了岁月里,风轻云淡了。

槐树看着他,眼里有些怜惜,末了,深深叹息,却是道,“别回来了,这儿配不上你。”

君免白微笑着,清风拂起他的发,满园花草映衬他的清淡的面容,仿若从前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已是过眼云烟,他全然不在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大白兔也是有故事的!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楚季出了君府后,其实并未走远,带着小黑狗在邬都找了间客栈住下,想着过些时日再离开。

其实君免白对他的心意他未尝不是不明白,也人之常情的对相处了一月多的君免白有些不舍,但不舍归不舍,君免白对于楚季而言,如今依旧只能摆在朋友的层面上,除此之外,楚季不再作多想。

他在客栈逗留在两日,其实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不着急离开,就好像心里隐隐有些不明所以的期待一般,总觉得得再留些时日。

风起夜凉,深秋的天已经带了些寒意,客栈给的被褥却略薄了些,好在楚季身子骨好,这点寒冷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只是或许是习惯了君府里的茉莉花香,一下子脱离了那味道,一时之间竟有些辗转难眠。

楚季从床上坐起来,小黑狗趴在角落睡得正香,偶尔还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去舔舐s-hi漉漉的鼻子,楚季玩心起了,悄悄下床蹲在小黑狗面前,拿指头轻轻点着小黑狗的鼻子,小黑狗不堪其扰,扭着软软的屁股转了个身继续酣睡。

楚季无声笑了笑,也不闹他了,从君府离开已经两日,平日在客栈里偶尔还能听见客人议论两声花木神,但除此之外,楚季与君免白似乎便没有了交集。

他轻轻叹一口气,反正睡不着,便点了蜡烛,找出了斩云剑,打了水细细的给剑身和剑鞘擦拭着,决定明日便离开邬都。

正是惬意之时,屋顶上悄然被掀开一片青瓦,从狭小的洞口看下去,能将屋内的景色一览无余。

楚季的警惕x_i,ng很高,君免白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需得小心翼翼以免被发现,他好整以暇的半弯了腰,见楚季的侧脸在烛光里明灭可见,正神情认真的擦拭着他随身携带的斩云剑。

在君府之时,君免白曾趁楚季不注意时偷偷查看过这柄剑,发觉这剑至少得有千年以上的年头,剑身灵气和煞气皆具,若是没有身经百战,必定不可能练就这般锐不可当。

不仅楚季这个人一团迷雾,连他的随身器物斩云剑也值得深究。

君免白陷入沉思,如今姜瑜秀已到人界,其中必定有隐情,他又见过楚季,甚至已经对楚季的身份产生怀疑,若楚季此时离开邬都,遇上不测,以楚季现在的功力,很有可能无法自保。

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君免白都不可能让楚季离开自己的庇护范围。

当务之急,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劝楚季留下,二是他想办法跟在楚季身边。

思来想去,君免白还是决定先把人拖延在邬都,到底这里尚算他的势力范围,即使办起事来也容易许多。

君免白并未耽搁,垂眸将腰上的君字玉佩取下,略一施法,玉佩先是一亮,在瞬间又暗淡下去,而与此同时,屋内的楚季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侧眼往屋檐上看去,顷刻变得锐利。

君免白勾唇一笑,暗自欣赏楚季方反应之快,顿时便点地而起,月光之下,他身上装束与素日全然不同——头带白玉冠,身着黛蓝流月绣云袍,腰束银丝带,脚踩雪色黑底靴,三千墨发在夜色之中缭绕,身姿矫健如风,一举一动之间极尽洒脱潇洒。

楚季察觉妖气之时几乎是下意识便提剑从窗口出飞身而上,便见一个面带青铜獠牙面具,身穿黛蓝圆领袍的男子停顿于空中,周身妖气浓烈,凛冽的风在他身侧肆虐刮动,却被他散发出来的气息尽数挡去,楚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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