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听罢这就走出房门,独留下小六子一人站在桌前,“回客官,您的马我已经拴在了后面的马厩里,给它为了刚刚晒好的干草,这会儿应该吃饱喝足,说不定还睡起觉了。”
桑虚手一挥将房门关上,从虚空中取出一锭银子举到小六子面前,“这是我的马的饲料钱,还请小哥多费心照看。”
小六子看了看那一锭沉甸甸地银子,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谢谢这位客官,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另外我还有些事情想知道,”见小六子收了钱,桑虚收回手放在了抚摸着花斯年的后背,“偌大的牡丹仙阁,怎么只有这么几位客人?这家客栈之前出过什么事情吗?”
“奥,这个事情啊。”小六子将银子放进怀里道,“不瞒客人,别看我们这家客栈这般奢华,其实建起迎客不过一个多月。您也别听那些路边的人瞎说,这个地方以前不是客栈,而是一片牡丹阁,名字就叫牡丹仙阁。”
“牡丹仙阁里放的都是争胜斗艳的奇珍牡丹,其中最引人惊叹的是二楼供的那盆月下仙子。花瓣胜雪,纤尘不染,层层叠叠,怒放而开,一年四季,不曾谢过。一走进牡丹仙阁,万花簇拥这那株月下仙子,众星拱月,实在是美不胜收。”
“然后呢?”桑虚见小六子讲的出神了,伸手拉了把椅子给他,“来,放下东西坐下,慢慢讲。”
小六子尴尬咳咳,“这不太好吧,还有其他客官要伺候。”
“你这店里现在笼统就这么几个人,你伺候谁去。我刚才当着那两个伙计的面留住你,他们就知道你在我房中,不会说你什么。你快接着说下去,然后呢,这里怎么会变成了客栈。”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小六子不好退却,就把一直夹在腋下的托盘放在桌上,两腿并拢坐好在椅子上,“这牡丹仙阁的主人是一个书生,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反正他就是养得起这些牡丹。但是一年前,这个书生突然死了,就死在这座牡丹仙阁中,还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月下仙子的位置。他死了,月下仙子却不见了。书生是被人刺穿心脏死的,血顺着台阶铺满了月下仙子曾经呆的地方,可吓人了。”
“书生自己独身一人,他死之后这些牡丹无人照料,很快都枯萎了。官府也找过这书生的家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名目,这个地方又在主路上,不能总这么空着。我们主人就出钱将这里盘了下来,改成了客栈。只是牌匾还是用的以前的牌匾,就叫了牡丹仙阁。”
“牡丹仙阁刚开的时候人们都来这里捧场,可没过几天,人们就时不时看到这阁中飘过的书生身影。有时候夜半醒来,还能听到女人唱歌的声音,可顺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只看到一朵白色的牡丹。再一打眼,牡丹都不见了,一回头就会发现一个一身白衣的身影飘过身边。这样久了,人们都说这仙阁闹鬼,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上这里来。不过这鬼虽然吓唬人,可从未伤人性命,我们这些伙计又都是些胆子大的,也就不怎么害怕。”
“那你们主人应该要哭出声音来了吧?花了这么多钱装点好的客栈,竟然门可罗雀。”桑虚试探道。
“哪有,我跟你讲客官,我们主人大约是个有钱的主,他手下可不止这家客栈。我虽然在这里干了两个月,也只见过主人两三面。主人不常来,来了也只是坐在他的房间里独自坐一会儿就离开。那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把这家客栈到底挣多少钱看在眼里。而且为了安抚我们,我们的工钱都是其他客栈的两倍那么多。反正在这里活少钱还多,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奥,那倒是件好事情。你们主人也是奇人一位,竟然这么有本事。那你知道你们主人除了这家客栈,还做什么营生吗?你们主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有来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客官,”小六子尴尬笑笑,“主人长的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可我也只是见过他两面,主人神神秘秘的,到现在我们都没人知道他还干些什么。”
桑虚抚着花斯年的手微微一顿,“那你们主人怎么称呼,我若是见了面,总要知道怎么称呼人家。”
“奥,这个。我们都称呼主人一声“林老板”,至于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林寻城。”小六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将托盘拿起夹在腋下站起身,“时候真的不早了,客官。我若是再不回去掌柜的真的要开骂了。”
“好,多谢小哥和我说了这么多,”桑虚这次不再挽留小六子,“我的马就劳烦小哥了。”
小六子走到门口鞠了一躬,“客人您放心,交给我,保准将您的马伺候的好好的。”
这几日连日奔波,花斯年都没有好好用膳。晚上睡觉前桑虚虽然都用净身诀将身上大理干净,可那毕竟是人在家外的无奈之举。作为山心孕育而出的生灵,长于山林之中,还是最享受用温水净身。花斯年如今变不成人身,桑虚就把花斯年放在桌子一边,拿起筷子一点一点给花斯年夹着东西放在嘴里,喂花斯年五六口,自己偶尔吃一口。
花斯年现在只有一小只那么大,吃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两人加起来也没吃多少就饱了。花斯年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身体一缩团成球就打算在桌上睡觉。可他团起来没一会儿,就被桑虚抱在怀里,还没等花斯年反应过来,一股热浪袭上全身,将它差点淹在里面。
花斯年扑腾着四条腿挣扎着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