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没有人管他。
那个时候,他心想,自己死了或许是一种解脱。
可是究竟他也没死,撑过去了,他便觉得,这或许是要他留着命报仇的。
如今设赌局,赌陈其年是不是期中考试第一名后,崔烈知道会有赌徒想对付陈其年。
他担心赌徒脑子不够好使,万一像对付秦天那样来明的,很可能还没靠近陈其年,就被游北给弄死了。
于是他特意假借了身份,手把手地指导对方,让对方不动声色地去放花生粉。
顺便,他也能试试,究竟是陈其年真娇气到一个小小的过敏也能要他的命,还是陈家人太小题大做。
结果,陈其年是差点没命,可崔烈自己也差点没命。
起初,崔烈和陈明及其他人一样,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毫无征兆的就呼吸困难,然后晕了,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毛病。
可崔烈到底是知道所有内幕的,他结合所有条件,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猜测:难道说,自己和陈其年的命是绑在一起的?否则为什么在那个时间点,恰好陈其年过敏,差一点死了,而自己会同时感受到?
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巧到了他宁可相信更奇幻的“绑命”。
毕竟,他都能重生了,绑命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但是,更深入地想一想,他推测出,这个绑命,很可能是单向的。因为他被游北打的那几次,甚至假意跳河那次,陈其年都看起来好好的,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如果陈其年的身体受到损害,自己也会遭受到同样的伤害。可是若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损害,陈其年却不会有任何损失。
想通了其中关窍的崔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闭中。
那岂不是代表着他只能把陈其年供起来了?甚至他还得防着别人去伤害陈其年,以防自己无端受到连累?
你妈的,凭什么!
然而,就算心中怒火滔天,崔烈却仍然不得不用理智将这新仇旧恨压制下来。
若事情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样,他就算不甘愿,也不能对陈其年轻举妄动。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游北的手上,却恰巧重生了,他并不想再冒险一次,失去现在的这条命。
让他为陈其年陪葬?
陈其年也配?
这样想着,崔烈便转移目光,决定先去忙自己的事业。
他重生回了这个年代,若不利用自己的“先知”谋利,那就是个傻子。
无论是很快就要疯涨的房地产业,还是网络行业,甚至娱乐行业,只要是暴利,他都不打算放过。
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这需要一大笔的原始资金,指望净身出户的陈明是指望不上了,崔烈便积极开拓自己的人脉圈。
就在这个时候,赌网背后的老板,文总,自己找上门来了。
文总早就注意到了崔烈这个账户,观察过他c,ao纵的几场局,对他很有兴趣,想要收为助手。
崔烈接到邀请,考虑过后,欣然应约。
可他却说得很清楚明白,他并不想只当助手,他是要和文总合作的。
区区一个小赌网,就算再火,钱还得洗白,并且也只是赚学生那仨瓜俩枣的零花钱,没意思。
文总见他口气这么大,也不生气,仍然笑眯眯的,请他继续发表高见。
崔烈也有所保留,只隐约透露了自己未来的一点点打算。
可是对于文总而言,一个初出茅庐的高三生能有这样的“远见”,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已经足够令他惊艳了。
两人的性情又相投。
至少,比起秋芒那又当又立的来,文总更偏爱崔烈。何况,自从发生陈其年事件后,秋芒看起来就像是被吓破了胆,总一副怕惹祸上身的样子,文总越来越烦他,觉得这人以前都是装的,本质就是上不了台面,只能做点左右逢源的跑腿儿的事。
哪里像崔烈,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自信与张扬,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文总反而喜欢。
两人一拍即合,便这样成为了“忘年交”,崔烈不光光是在赌网的事儿上给文总频出建议,教他怎么谋取更大利益,也帮他继续架空秋芒,更和文总发展起了别的行业。
例如囤地以待几年后炒房价,例如,把后世会蓬勃发展的几家企业的模型提前照搬上来,自己来做。
未来,他甚至能掌控全国的经济命脉。
崔烈想到这里,对陈其年的嫉恨方才暂且消了一些。他甚至隐约对陈其年产生了一些“怜悯”。未来自己呼风唤雨的时候,陈其年能怎么样,只能和一个结巴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柴米油盐,庸俗无能。
或许……到时候,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陈其年和游北隔开。
若不能对陈其年的身体造成损伤,就可以改成对他的j-i,ng神进行控制。
譬如说,把他养在笼子里面,确保他、主要是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还可以日日夜夜地欣赏到陈其年j-i,ng神痛苦的模样,岂不美哉?
崔烈这么想着,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游北也挺高兴的,根据他知道的消息,崔烈和文总的来往越来越密切,频频有大动作,文总似乎有意将资金进行大项目运作,甚至还在到处找人融资。
但还得耐心地等一等,等到他们的摊子越来越大,那个时候再去破坏,他们才能亏得更多。
文总才能更恨崔烈,狗咬狗的场面,才能更好